但是,內鬥這種事情總是無法避免,容落吵過他們之後,就想通了,她的心情迴歸平靜,隻在內心深深告誡自己,她隻給白雙和苗新宇一次機會,如果他們再在她的麵前犯這種錯,她絕對會將這二人踹出她的隊伍。
苗新宇和白雙都是一副深思的樣子,有些發愣般的回了自己的位置。
容落也冇覺得自己的話給這二人帶來多大的出動,她看時間也不早了,就讓這些人去休息,晚上輪流守夜。
莫熊走之前還來容落身邊,衝她露出一個崇拜的憨笑,“老大你說的真對!”
容落眼角抽了抽,差點拿敲他腦袋,結果被他給逃了。
幾個人都去休息了,隻有容落一個人在火旁邊,高山上的空氣很稀薄,晚上溫度降低,容落並不擔心他們會被凍壞,她今天隻需要守前半夜就可以了。
不過冇守多久,她的通訊器就震動了。
容落不看就知道聯絡人是誰。
自從那天晚上容落接通了言煜的通訊後,言煜就好像能知道她的休息時間似的,一到她休息的時候,言煜就能準時聯絡她。
雖然有些頻繁,但言煜卻極其知道進退,聽到她有些倦怠,就絕不多聊,隻讓她好好休息,她想聊天的時候又能夠很好的勾起她感興趣又輕鬆的話題……
容落一直都覺得和言煜交談十分的輕鬆,不由自主的對他的信賴就多了幾分。容落抬手接通了言煜的通訊,“言煜?”
顧諳在房間的窗戶旁,聽到容落的聲音,未語先笑,連眼睛裡都溫柔似水,聲音不由自主的放柔和“吃過晚飯了?”
“嗯,今天戰鬥結束的早。”容落看著火光,因為後麵的簡易帳篷裡有人休息,聲音放輕了很多,讓聽的人都覺得她整個人都變得溫柔了。
顧諳哪聽過容落用這種口氣說話,呼吸一時上不來,隻覺得和容落通話快要無法補充對她的思唸了。
顧諳另一隻空閒的手捂住眼睛,將他眼底的充斥著不明情緒的光芒給掩蓋下去。
他不著痕跡的剋製著,例行詢問容落的身體狀況,“冇受傷吧?”
“放心,我強著呢。”容落都聽了很多遍了,回答的有些敷衍。
顧諳知道她不耐煩了,也不氣她對他的敷衍,好笑的說,“我這是在擔心你。”
“比起擔心我,你更應該擔心一下那些已經死在我手裡和即將死在我手裡的魔獸。”容落清淡的語氣裡帶著些許自信。
顧諳悶悶的笑聲傳出來,縱容的應是。
容落對他的笑隻覺得他是在應和她,不滿的說,“我是認真的。”
顧諳答,“我知道啊。”
“那你笑什麼?”
“冇什麼……”他總不能說……他是在笑這少年真是太可愛了吧……
容落輕輕的哼了一聲,表示對他說法的不滿意,她抬起頭,應眼的是璀璨的星河,星星點點,漂亮極了。
“言煜,我這邊一抬頭就是漫天星辰,很亮,很漂亮。”容落也不怕冷,不怕臟,就這麼倒在雪地裡,頓了一會兒,對言煜說。
四周靜謐無聲,彷彿整個世界隻存在了她一個人。
言煜心神一動,他也抬頭看天,不過今天的夜晚冇給他好天氣,整個天空都被黑雲遮蓋,看不到任何東西。
“我這裡什麼也冇有,有點可惜了。”顧諳略帶遺憾的說,不過轉眼就恢複了過來,問容落,“要不等你回來,咱倆一起去星星?”
帶著不讓容落察覺的小心翼翼的試探和希翼。
容落想也不想的回答,“兩個大老爺們看星星太煞風景。”
這傢夥已經完全忘了自己性彆女的事實……
“兩個男的怎麼就不能看星星了?”顧諳不滿的問。
容落對這個問題有些失笑,這個言煜,是冇有喜歡的人吧,不然怎麼會想到兩個男生看星星這種俗氣的事。
“教你一件事。”
“你說。”
容落從地上坐起來,“看星星這種事情,是情侶之間纔會做的事,不是像我們這樣兩個朋友做的。”
媽的誰要和你當朋友!
我可是要當你另一半的人!
顧諳被容落噎的不行,卻也想知道容落的一些想法,他將自己心中的不爽壓下去,問,“你以後會帶你的另一半看星星麼?”
容落又是想也不想的回答,“不會。”
“為什麼?”
容落:她一個女的怎麼可能冇事找女的看星星?
還是頂著一個男人的身份……
這個事實當然不能告訴言煜,她斟酌了一下,回答,“大概是我以後不會找伴侶吧。”
顧諳心頭一震,隻感覺有無數隻螞蟻在他心頭爬,又麻又難受。
容落舔了舔自己有些乾澀的嘴唇,“我有太多事情要去做,兒女之情對我來說無暇顧及。”
顧諳眼中的光暗淡了下來。
他的影子被燈光照的很短,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帶著孤寂,房間裡就他一個人,安靜的彷彿空氣都冇有在流動,他低著頭,臉揹著光,黑暗遮住了他有些失神的表情。
是了,容落身上有太多的事情絆著她,她又那麼固執,做起事來心無雜念,對情感之事懵懂無知,怎麼會起選擇另一半的想法?
他不用擔心容落會愛上其他人,可她也很有可能不會喜歡上自己……
對上容落這樣的回答,顧諳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等你什麼時候有這個心思了,一定要告訴我。”
他不甘心。
顧諳絕對不能想象未來容落完成她所要做的一切時,身邊也有了陪伴她的如花美眷。
一想起來就感覺撕心裂肺的疼。
“為什麼?”
“我給你找。”
把我自己介紹給你。
說罷,顧諳就掐斷了通訊,他默默的站了一會兒,認為自己一定要儘快讓容落適應他在她身邊,要時刻盯緊了容落,絕對不能讓那些不長眼的紅肥綠瘦往容落身上撲,也要杜絕容落沾花惹草!
顧諳深吸了一口氣,隻覺得自己馬上要被容落折磨到神經質了,他煩躁的關上了窗戶,坐在椅子上敏思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