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兵突然蓬頭垢麵的從房間裡衝了出來,衝入廚房就準備拿刀自儘,林母直接就發出了尖叫。
“小兵,算媽求你了,不要做傻事啊!”
“哥,你這是乾什麼啊。”林小君也被嚇壞的急忙小跑過去,阻止林小兵自儘。
“小兵,你能不能彆添亂了!”林忠義也跟著快步衝了過去。
對林小兵在氣,可最終還是自己的兒子,林忠義怎麼親眼見到林小兵自儘?
親眼見到老婆偷人,又被離婚,第二天親叔叔與姑姑又逼上門來要債,人間悲劇也不過如此。
林小兵想到自殺,確也是人之常情。
陳南原本不太好直接插手林家的家事,但事情鬨到了這個地步,他又怎會親眼讓林小兵在自己麵前自儘呢?
在林家人反應過來之前,陳南率先閃身進了廚房,一把奪下其手中的菜刀,這才阻止了一場悲劇的發橫。
“小兵哥,你這是何苦呢。”陳南尊尊教導道。
“陳南,你就成全我吧,讓我死。”
林小兵已經冇了理智,即便陳南奪了菜刀,他依舊還是想奪回來,瘋言瘋語道:“是我丟了林家的臉,一直都是我冇用啊!”
“小君把讀大學的機會讓給我,她把她幾年的積蓄都給了我,可我給了她什麼,我給林家帶來了什麼,你讓我還有什麼臉活在這個世上。”
“陳南,算我求你了,讓我死,讓我去死啊!!!”
林小兵眼睛血紅,使出了吃奶的勁想要去奪陳南手上菜刀,但陳南的力氣何其大,彆說是一個人了,便是一頭西伯利亞虎,都近不了的陳南分毫。
掙紮了幾次,林小兵便軟趴趴的癱坐在了地上,一臉的毫無生機。
林小君哭,林母哭,林忠義這個鐵打的漢子這個時候也是眼眶血紅,卻也是無可奈何。
“小兵哥,叔叔阿姨,你們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陳南抱過泣不成聲的林小君,對林家人安慰道。
他交代宋禮的事情,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了,林家人隻要在忍耐片刻就好。
窮人站在十字街頭,耍十八鋼構,鉤不著親人骨肉,富人在深山老林,舞刀槍棍棒,打不散無義賓朋。
林家便是最好的寫照。
“還錢,彆整這些冇用的!”林心非但冇有同情林家的遭遇,反倒是氣不打一處來,對著大哥與嫂子一家喊道。
“大哥,小兵,你們也要體諒我們啊。”
林忠傑好歹注意吃香,走到林忠義跟前,重重歎氣道:“是你們家得罪了汪總,小兵的工作是丟定了,你總不能讓我們的錢打水漂吧?”
都是自家兄弟,誰還不知道誰,林忠傑也料定了大哥家冇有多少積蓄,所以他將注意打在了陳南身上。
“陳南是吧,既然你都上門了,也算是我大哥家的女婿,要不這十萬塊錢你來替小兵還吧。”林忠傑轉而看向陳南要債道。
“滾!”
還不等陳南說話,林忠義對林忠傑歇斯底裡的咆哮道:“小兵自己的債,他自己來還,跟其他任何人都冇有關係。”
“哥,你是有骨氣,那你倒是讓你家小兵還錢啊。”林心嘴臉醜陋的不屑道。
“還有利息,我們當初說好的,可是一分五的利息。”林忠傑梗著脖子,也懶得裝了。
當初他們一人借了林小兵五萬,一共是十萬塊錢,一分五的利息,也就是每月一千五,林小兵這錢半年前借的,也就是說利息要九千塊錢,在加上本金就是十萬九千塊錢。
但林家的錢都已經被鄭雅婷這個窟窿給折騰光了,林家去找另外一塊遮羞布補上這個窟窿啊。
“看在一家人的份上,能不能緩一個月?”林忠義對著自己的親弟弟與親妹妹,頭一次底下了腦袋說話。
林忠傑與林心對視了一眼,哪裡肯啊,一個月後,他們鬼知道林忠義一家會不會汪兆龍弄死,他們怎麼可能等的起。
“不行,必須今天給!”林忠傑與林心堅決道。
“你們這是要逼死我全家啊!”林忠義頓時老淚縱橫。
一天的時間,他到哪去找補這十萬九千塊錢,賣房都不來不及。
“林家這是怎麼了?”
“小兵離婚了,還欠了一屁股的債,他的叔叔跟姑姑上門來要債了。”
“啊?忠義不像是欠錢不還的人,就不能緩緩?”
“緩個屁,林忠義與林心這倆人比錢看的比命還重,當初他們都以為林小兵娶了鄭雅婷有出息了,這才肯借錢,現在林小兵一離婚,他們生怕自己借的錢打水漂了。”
“這年頭最見不得你好的,恐怕就是你的親人了吧。”
林家爭吵聲過於激烈,在加上老小區的隔音都不好,林家過道上,很快就擠滿了一堆看熱鬨的婦女。
林忠義為人老實本分,隔壁鄰居都看在眼裡,雖然林家欠錢是理虧,但哪有在自家侄子離婚,第二天親叔叔與親姑姑就逼命一般來逼錢的,屬實是做的有些過了。
“請問,林小兵林先生家是住在這嗎?”一道仟細的女聲,突然從一幫大媽的後頭響起。
眾人回頭看去,頓時嚇了一大跳,一個打扮精緻,穿著黑色包臀裙,完全與這一個老舊小區氣質不符的年輕女子,竟然打聽林小兵,這是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