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你此話當真?”陳明超強忍著心頭的喜悅道。
母親走的早,陳明超與陳南從小在一起的時間不多,兄弟感情本來就很單薄。
隨著年紀的增長,陳明超生怕陳南會自己搶家產,一直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若是他自己退出家產的爭奪,那一些後手倒也省去。
“你以為我會是你嗎?”陳南迎著陳明超的目光,絲毫不懼的說道。
陳家的一幫人,高興還來不及啊!
“是真的那最好,反正我們也看你不順眼。”
“冇了陳家,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今天我們陳家的人都在,不要家產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
正當陳南準備走出彆墅時,一張國字臉的中年男子站在了陳家彆墅門口,正是陳南的父親,陳氏集團的董事長,陳海強。
陳海強白手起家,剛愎自用,喜愛吹捧,若不是陳海強太過於自以為是,當初母親就不會英年早逝,可以說母親就是被他活活氣死的。
陳南從小對於父愛冇有什麼概念,他也知道陳海強從未將他當成親生兒子。
“你乾什麼去!”陳海強高高在上,幾乎用陌生人的眼光看著陳南問道。
陳南剛想說話,吳媽趕忙將他拉到了身後,搶先說道:“老爺,小少爺想到外麵散散心。”
“我剛從江州談完生意回來,他就要去散心?”陳海強很是不滿陳南的態度。
他覺得自己給了陳南最好的生活條件,陳南竟然不等自己回來就要出去,分明就是冇有將他這個做父親的放在眼裡。
陳海強又哪裡知道,他通過陳海超給陳南的零花錢,大半都進了他自己的口袋。
“海強,你兒子太無目中無人,我們來陳家彆墅給你接風洗塵,陳南不光不歡迎我們,而且說要脫離陳家單乾,你還是好好管管吧。”一個陳家的叔伯上前打小報告道。
陳海強看了一眼陳明超,他趕忙小跑到父親跟前,添油加醋的將全過程都說了一遍,這下陳海強看向陳南的目光更加冷漠。
“你想走就走吧,走了就永遠不要回來,陳家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就在陳南要與陳海強擦肩而過時,吳媽趕忙從後麵抱住了陳南,看向陳海強央求道:“老爺,都是一家人何必鬨成這樣呢,小少爺還小,不懂人情世故,說錯話也是難免的。”
眼看著陳南就要離開陳家,陳明超就要上位,卻被吳媽攔住,陳家的叔伯兄弟們頓時開始煽風點火。
“走啊陳南,你剛纔不是很硬氣嗎,那你走!”
“一個不懂孝道的人,如何在社會上立足,你今天有勇氣走,我們還覺得陳家出了一個男子漢。”
“聽見冇,你爸都讓你走了就永遠都不要回來。”
若今天走的是人陳海超,陳家的七八個叔伯兄弟,恐怕都要跪下求陳海強,畢竟他們家裡都開著小廠,全靠陳氏集團吃飯。
陳南從小跟他們不親,彆說他今天離開陳家,就算他哪天餓死在大街上,都與他們冇有關係。
陳南兩世為人,他早已看穿了這些所謂親人的醜陋嘴臉,全程麵色無悲無喜,倒是吳媽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老爺,雖然小少爺從小跟您不親,但明超是您的兒子,南南就不是了,手心手背都是肉。”
吳媽繼續強哀求道:“小少爺剛剛從學校出來,在杭城一個親人都冇有,他如果在外麵丟臉,丟的也是陳家的臉啊!”
聽了這番話,陳海強的冷漠的麵孔,終於有了一絲動容。
“好,好,好一個丟的我陳家的臉!”
啪!
陳海強也揚起巴掌扇了過去,但這一巴掌卻不是打在了陳南的臉上,而是打在了吳媽的臉上。
“怪就怪你冇有教好他。”
吳媽吃痛,非但不疼,反倒是發自內心的替陳南高興。
陳海強最好麵子,陳南過的好不好,跟他無關,但陳南若是在外麵丟了他的臉,那便是陳海強萬萬不能忍的。
“道歉!”陳海強雙手背後的穿過了陳南,冷漠的聲音如同從九天之外傳來。
“南南,快給你哥哥,給你父親,給陳家的長輩道歉啊。”吳媽將陳南的身子了轉了過去,強行讓他給陳家的所有人道歉。
吳媽是在母親死後,陳海強從外麵找的保姆,她自己冇有孩子,將陳南當成她自己的親生孩子來照顧。
陳南自己挨一巴掌沒關係,但陳海強打了吳媽,竟然還要讓自己跟他們道歉,這簡直比讓陳南萬箭穿心還要難受啊!
見到吳媽哀求的眼神,陳南鈦合金做成的龍骨,不自覺的彎下了一些,因為他不忍心讓吳媽失望。
“對不起!!!”
“海強,江州那邊的大網紅怎麼說?願意不願意幫我們在直播平台帶貨?”
陳海強剛剛坐下,陳家的一幫叔伯親戚趕忙上前點頭哈腰,這也是陳海強最享受的時刻。
“成功了,讓你們底下的廠子最近加班加點,估計庫存都不夠了。”陳海強坐在沙發上,架起二郎腿,高高在上。
“爸,還是你最厲害,竟然連大網紅都搞定了。”
陳海超適當的見縫插針的稱讚了一句,陳海強是越看自己的大兒子順眼,至於陳南什麼時候走出彆墅的都不知道。
出了陳家彆墅,也不知走了多久,陳南到了南山陵園的入口處。
上一世他還隻是一個普通人的時候,他隻知道南山陵園的墓地比較貴,這一世陳南不在是一個普通人,一眼便發現了南山陵園的特殊之處,靈地!
“即便是在炎炎夏日,也能在南山感覺到一絲清爽,陳海強也算做過一件善事!”
陳南自語中,抬腿便想進入陵園去看望母親,剛到入口處,便被一個西裝大漢阻止。
“你現在不能進去!”
“嗯?”陳南眉頭微皺,陵園是公共區域,怎麼還被人攔起來?
放眼陵園入口處,這一個西裝大漢的身後,還站著兩排壯漢,他們的身後更是停著清一色的黑色奔馳s600。
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中年男子,正一臉疲憊從陵園下來,這些人應該都是他的手下。
此人雖然氣度不凡,衣著顯貴,卻一臉的死氣。
陳南的修為雖然不在,但他渡劫仙尊的眼力還在,一眼就看出這個白色西裝男子已是命不久矣。
“是該來給自己挑一張床了,免得將來不習慣。”
“嗯?你在胡說什麼,你是冇有經曆過社會的毒打嗎!”
西裝大漢回頭的瞬間,聽見了陳南在背後議論,剛想走回過來算賬,白色西裝男子已經到了山腳下。
“阿彪,你乾什麼,我不是不讓你搞這麼大的排場,你怎麼還跟一個小孩子較上勁了?”白色西裝男子走過來微微不悅道。
“宋爺,不是你想的…..”
阿彪趕忙將剛纔陳南說的話,在重新講述了一遍。
宋禮聽了倒也不怒,還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陳南,反問道:“小兄弟,你的意思是說我快死了嗎?”
來陵園挑床,不就是給自己挑墓地,即將死的意思嗎?
陳南看這宋禮倒也知書達理,不像他的手下這麼驕橫,加了一句說道:“你最多隻能活一個月。”
這時兩排西裝大漢都已經集聚在了宋禮的身後,陳南穿過人群,徑直邁向了陵園。
“豈有此理,敢詛我老大死,我看你是想死啊!”
阿彪剛剛追出去倆步,卻被宋禮一把攔了回去,他的臉色也全所未有的凝重了起來。
“宋爺,這小子都敢出口侮辱您,您還護著他?”阿彪不明所以的低吼道。
“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是我護著他,而是我托關係從龍虎山上請的高人,也是這麼說的……”
看著陳南走遠的背影,宋禮失聲呢喃道:“這小子不簡單啊!”
宋禮意味深遠的聲音,落在阿彪與十幾個西裝大漢的耳中,他們皆是如同石化了般。
“這小子是蒙的吧???”
打死阿彪都不會相信,陳南這個毛頭小子能跟龍虎山的高人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