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依林頓時被這一隻蟾蜍難聽的叫聲,拉回了現實,埋汰道:“陳南,你有病啊,你乾嘛抓一頭爛蛤蟆回來?”
“冇有她,你見不了你的好朋友!”陳南淡淡說道。
那一團陰魂是靠一股強大的意念存活在這一片天地,即便陳南的法力到了煉氣後期,也做不到讓他現出人形,而隻有藉助某一種生物,才能讓阿旭與管依林在識海中對話。
但即便是這樣,整個江州都找不出第二個人能做到,讓亡者與生者通靈。
“真的假的?”管依林有些不信邪道。
但想起管北山對陳南的評價,接下來陳南的吩咐,她幾乎都照做了。
滴血,施法,拋蛤蟆,當陳南將蛤蟆扔進金江中時,一團灰色的陰魂趁著蛤蟆被摔暈,魂魄虛弱到極點時,趁機便鑽進了其體內。
這時陳南讓管依林也跳入江中,利用其法力,在江水,蟾蜍,陰魂三者之間構築了一道靈力橋梁。
“依林,我好想你!”管依林的腦海內立刻傳入了一道久違的聲音。
轟,轟轟!
她全身瞬間數億跟汗毛倒豎啊。
“跑!”管依林剛想遊回上岸,卻被陳南一腳給踹了過去,阿旭的第二道聲音傳來,管依林的俏臉纔有了血色。
“依林,你彆怕,我不會害你,你的新朋友很厲害很厲害,隻要你跟他在一起,這世上冇有人能傷害到你,包括韓遠航。”詹旭的陰魄說道。
“他?”管依林回頭凶狠的瞪了陳南一眼。,還在記仇他剛纔踹自己的一腳。
“依林,你以後有什麼困難,都可以去找他,他在你們的那個世界,是類似於神明般的存在。”
若管依林此時能夠離阿旭所附體的蟾蜍近一些,她便能看到陳南的另外一個樣子。
陳南還是他自己,但他的身後卻一顆參天大樹,在這參天大樹上,掛滿了星辰,日月,山河,寶鏡,琉璃,法文。
阿旭成為陰魂這麼多年,他也見到過普通世界中的那些不普通的人,但從來冇有一個人的元神,能強大到陳南這種程度,這不是神仙是什麼啊。
“你能遇見他,我就能放心的消逝在這一片天地中,既然你怕我,那我就走了。”在多說了一句,蟾蜍扭頭便要鑽入水底,。
“阿旭,你彆走,我不怕了。”管依林對那隻拳頭大小的蟾蜍,用意念喊道。
分彆十五年,在聞當年死去好友的聲音,管依林的膽子突然變得大了一些,懇請道:“你在陪我說說話在走好嗎。”
阿旭附身的蟾蜍顫抖了一下,然後扭頭慢慢的劃了過來,說道:“好。”
陳南便在岸邊看著,隨時注意著管依林的動向,隻要阿旭稍有不對勁,他的元神便會出體直接撲殺了阿旭的陰魂,這也是為什麼阿旭能見到陳南的元神的根本原因所在。
若是他不主動出動元神,彆說阿旭見不到,就算是修真界中的那些金丹大修士,都不一定能見到陳南元神的原貌。
管依林與詹旭之間是用意唸對麵,所以即便陳南也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什麼。
等了有十分鐘,蟾蜍突然翻起了白眼,蟾蜍死,阿旭的陰魂也徹底消逝在這一片天地間。
有足足又過了十分鐘,管依林手中握著那一頭蟾蜍的屍體,爬上了案。
此刻管依林是真心將這一頭蟾蜍當成了他死去的好友阿旭,蟾蜍的魂魄太弱,被一具陰魂強行寢占**後,它不死纔怪。
“陳南,我問清楚了,他說當年他跟遠航隻是想逗逗我,不是真的想玩死亡遊戲。”管依林一邊跪在江畔刨土,一邊聲淚俱下的說出了當年的真相。
原來當年管依林與她的兩個好友,相約的死亡遊戲,隻是詹旭與韓遠航的事先約定好的惡作劇,他們隻是想純粹的逗管依林玩。
但是現在阿旭死了,她與另個一好友韓遠航卻活下來,顯然事情並冇有像約定好的方向發現。
“可是阿旭說,他們下水後,韓遠航像是變了一個人,是他親手殺了阿旭。”管依林回憶起阿旭的說法,都得有些驚悚。
畢竟他們三人是最要好的朋友,即便管依林離開江州這麼多年,他與韓遠航依舊是很要好的朋友,在他們的對話中,十次有八次提到了死去阿旭,韓遠航為在電話裡跟管依林哭過,說他也非常想念阿旭。
管依林至今都有些難以接受,阿旭是被韓遠航謀殺的事實,因為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她能感受到了韓遠航冇有忘記過阿旭,他怎麼會親手殺了阿旭呢?
“變了一個人?”陳南一怔道,他瞬間就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對,阿旭說,他在之前就發現雲航變了,變的不像原來的他。”
邊挖邊說,管依林就用自己的雙手,在江邊親手刨開了一個小土坑。
幸好江邊的泥土較軟,管依林花了很短的時間,就挖出了一個適合蟾蜍的小墓地。
埋好了蟾蜍後,管依林這才眼淚汪汪的看著陳南說道:“阿旭跟我說,他這麼多年,一直在江州跟蹤我,就是不想讓我回江州,他說韓遠航很危險。”
關於管依林被鬼跟蹤的事情,終於真相大白。
“雙魂共生!”
“韓遠航的身體被一個陌生的元神奪舍,但那個陌生的元神不夠強大,卻冇有完全主動的占據韓遠航的身體,他在與詹旭約定好的死亡遊戲中,出爾反爾,殺了詹旭。”
“但在殺害管依林時,身體的原主人又掌控了主動權,所以她活了下來。”
“看樣子韓遠航也像詹旭一般,他們都愛級了管依林,正是憑著這一份執念,韓遠航不願那具元神迫害管依林。”
“而死去的詹旭也是憑著這一股執念,這些年一直在江州的地界遊蕩,提醒著管依林不要回來。”
想到這,陳南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道精光,脫口問道:“你那個叫韓遠航的好友,是不是江州韓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