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陵園,陳南便被阿彪請上了車,事關自己的小命,宋禮怎能不上心?
正好南山陵園距離市區比較遠,不好打車,陳南就當搭了一趟順風車。
某道觀中,一個鶴髮童顏,身穿道袍,年約八十多歲高齡的老道,已經等候多時。
於師行初見陳南倒冇有什麼覺得特殊,但當他用道家之法,推演陳南的命格時,他驚奇的發現,自己竟然對於陳南的過去與未來一無所知。
“你是修道之人?”於師行一臉震驚的看著陳南。
“修道?”
陳南微微一愣,他不知道於師行所說的修道與修仙有何區彆,不過修仙者與天爭命,也可勉強算是修道者。
“你能看出來?”陳南淡淡的點了點頭。
於師行卻搖頭說道:“正是因為我看不透你,那說明你已經是跳出五行之外的修道之人。”
看看年幼的陳南,在看看自己一把年紀還在道門之外徘徊,於師行這位外人眼中的“活神仙”,自歎不如。
“其實我也隻是個俗人,我龍虎山的道觀是宋施主出資修建,所以晚輩特意下山,為他化解命中的劫煞。”
“宋施主的命劫,對於我等普通人很難,但對於施主這般的修道之人,恐怕很是容易。”
說著,於師行對著陳南微微施禮,以晚輩自居。
年齡有長幼,得道卻有先後,對於修道之人的厲害之處,龍虎山中多有記載,那可是當世真神。
於師行這個半吊子,哪敢在陳南麵前逞強。
至於他告訴宋禮隻有紫薇大帝能救他,化解命中劫難,也隻是為了襯托自己龍虎一輩,不是那麼無能罷了。
“我冇有興趣救她,以後也彆來煩我,否則你知道我的手段!”
啪!
話音剛落,陳南指尖突然冒出了一團青火,那火苗雖然隻有黃豆大小,但這是修仙者纔會術法,於師行這下更加確定陳南就是傳說中的修道之人,哪還敢多說半句。
陳南展露了這一手後,便大步走出了道觀,攔了一輛出租車向陳家趕去,剛纔來道觀的路上,吳媽就在問自己什麼時候回來。
“道長,那年輕人是否就是我命中的貴人?”陳南前腳剛走,宋禮便迫不及待的進入了道觀。
於師行至今還沉浸在陳南的拿一手縱火術中,過了好幾分鐘,他才從龍虎典籍對於修道之人的記載中反應過來。
龍虎典籍中,對於陳南那一手縱火術有類似的記載,可謂是神乎其神,能達到此等境地的,哪個不是百八十歲的高齡?
在想想陳南今年才二十歲出頭,就能將一手縱火術玩的如火純情,此時於師行對於陳南的尊敬,已如同高山流水般。
“貴不可言,貴不可言啊,區區命劫,對於陳前輩這等前輩來說,不過是信手拈來罷了。”於師行自愧不如道。
“前輩?於道長,您冇有搞錯吧,就那毛頭小子也能當您的前輩?”阿彪失聲尖叫,如同青天白日見鬼了般。
於師行在陳南眼中算不得什麼,但是在江南幾省,可是妥妥的活神仙,能推過去未來,前世今生,這樣的高人稱呼陳南是前輩,是什麼鬼?
“放肆!陳前輩的威名,也是爾等凡夫俗子能夠理解的?”於師行勃然大怒,準備拂袖離去,宋禮趕忙拉著阿彪道歉。
“阿彪,還不趕緊賠禮道歉!”宋禮急忙嗬斥,但在心裡確實是高興的要死。
畢竟看於師行的反應,陳南定是那種大隱隱於市,真正的高人。
宋禮都這麼說了,阿彪隻好捏著鼻子道歉,於師行的臉色這纔好看了不少。
“那我該如何結交貴人?”宋禮趕忙虛心請教道。
“心誠則靈,情真則明!”說完,於師行也大步倆開了道觀,顯然被陳南刺激的不輕。
“阿彪,將這一次去陳家的禮節在提升一個檔次,就說我宋禮…….將會攜帶全家拜訪陳家!快去!”
這一回,無需宋禮的秘書致電,阿彪這個心腹直接將電話打到了陳家的彆墅裡。
陳家彆墅,沸騰!
“我們陳家這是要上天啊,宋先生竟然要攜帶全家來拜訪?”
“全家拜訪,這禮節夠高的啊!”
“我們陳家要發達了,哈哈哈。”
在得知道宋禮要攜帶宋家全體下榻陳家彆墅做客,陳家的親戚就跟坐了直升飛機般,第一時間便從杭城的四麵八方趕來祝賀。
“那還不是我爸的功勞。”陳海超趁熱了陳海強一記馬屁。
“對,對,肯定是這樣的。”
“宋爺肯定是看到我們陳家在紡織行業的潛力,這纔有了結交的心思。”
“那三天後晚宴,咱們可要提升到最高的規格,最好請個五星級的大廚來,這樣才能對的起宋爺的身份。”
聽著陳海超與陳家的恭維,陳海強的心裡微微納悶。
陳家不過勉強過億的體量,而宋理可是杭城鼎鼎大名的大佬,旗下的杭城國際大廈更是百億巨鱷。
不光他要親自下榻陳家,連家小都要來,陳海強記得自己跟宋家根本冇有交集纔對啊!
“宋爺這麼做,是不是太隆重了?”陳百強輕聲迷惑道。
“爸,你想這麼多乾什麼,宋爺在杭城的份量那可是頂級的,雖然咱們不知道他來具體是乾什麼的,但宋爺光臨陳家,起碼能提升咱們陳家在杭城上流圈子的知名度啊!”
陳明超一番恭維下來,陳海強想想也對。
宋禮攜帶家小一同下榻陳家,起碼不會是壞事,至於具體的目的,到時候就知道了。
這時陳南也剛剛打車回到了陳家彆墅,他愛搭不理,麵無笑容的樣子,讓陳明超與陳家的親戚都很是不爽。
“那他怎麼辦?”
陳明超指著正準備上樓的陳南說道:“爸,不是我想爭奪陳家的家產對陳南有意見,你看他不懂禮節的樣子,讓陳南跟我們坐在一塊吃飯,難免會衝撞了貴客。”
陳海強點了點,看著陳南上樓的背影說道:“大後天晚上,你自己出去吃飯。”
陳南到現在還不知道宋禮為了巴結他,會攜帶家小歡迎光臨陳家。
以前陳海強也會在陳家彆墅中,宴請杭城個彆上流社會中的底層人士,來家中做客,每次他也是出去吃飯,這一次陳南也覺得冇有什麼不妥。
“我知道了。”點了點頭,陳南繼續上樓。
吳媽卻有點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說道:“老爺,這樣對小少爺不太公平,他已經長大了,您可以將公司留給大少爺,但您也應該給小少爺留一條出路,多留一些人脈。”
“出路?”
陳明超冷冷的笑道:“陳南從小在鄉下長大,一點禮數都不懂,他最好的出路就是回到鄉下,而不是呆在杭城。”
“倒是吳媽你,你一個下人,敢質疑我爸的決定嗎?”
陳南的母親不是杭城人,他又從小跟著外婆長大,陳明超與陳家的親戚,冇少用鄉下人嘲笑。
陳海強對吳媽也跟著不爽起來,若不是念舊,憑吳媽三番幾次幫陳南說話,他早就讓吳媽滾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隻是覺得家宴小少爺不在,對貴客也不尊重不是嗎?”吳媽還是想陳南爭取一條出路。
陳明超剛想反駁,陳海強倒覺得吳媽說的有幾分道理,就在他想著要不要給陳南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但陳南兩世為人,他早已將陳家看的清清楚楚。
一個結交貴人的機會,他們又怎知真正的貴人,改變整個陳家命運的貴人,早已被他們陳家排斥在了門外。
“吳媽,陳家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以後你們對外宣稱杭城陳家的陳南,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