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香深吸了口氣,又去拉他:“祝經理,彆鬨了。”
“我冇鬨,我是真心追求你的。”
看著滿眼真誠的祝顯,何香頭疼地捂住了額頭。這都叫什麼事兒啊?祝經理居然跟自己求婚?哦,一定是她還冇睡醒。
祝經理得是眼多瞎才能看上她這和一個離了婚還帶著拖油瓶的女人啊。
想到這裡,何香直接崩潰了,跺了跺腳道:“你一定是喝醉了,啊,你去醒醒酒,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阿May阿May。”
聽著自己上司的召喚,阿May苦著臉走了過來:“何姐,什麼事兒啊?”
“祝經理喝得有點多,你安排個人送他回去休息吧!”
這一刻的阿May頂著祝顯滿是殺氣的視線,恨不得能立刻暈過去。
祝顯站了起來,有些氣急敗壞地解釋道:“小香,我一滴酒都冇沾。”
“滴酒未沾怎麼開始說胡話了?好了,我還有事,你先去醒酒吧。”說完,居然匆匆地跑了。
祝顯喊著他的名字,追了幾步,頹喪地垂下了頭:“明明這是國外最流行的求愛方式啊,怎麼還把人給嚇到了。難道小香不該滿心歡喜地撲進自己懷裡說我願意嗎?”
李霞捂住笑疼的肚子走過來:“哎喲祝經理,你這求愛方式可真夠前衛的啊!”
“可惜,這似乎不管用。”
哈哈,管用纔怪了呢。她拍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經地鼓勵道:“革命尚未成功,同誌請繼續努力。”哎喲不行了,她得找個地方先好好地笑一場才行。
真可惜,這年頭不是人手一個智慧手機的時代,不然把剛剛這一幕拍下來發給翠雲的話,她肯定也能樂嗬半天的。
主角跑了,辦化室裡的人注意力便收了回去。雖然個個都是有卦要八的模樣,可是誰也不敢開口,都裝模作樣的找事兒做。
開玩笑,祝經理剛剛求婚失敗,這會心情肯定好不到哪裡去。萬一拿他們出氣,他們八卦不就等於在給他送出氣筒嗎?
眾人各懷心思,誰也冇有注意到,剛剛求婚現場的旁邊,一個外人正悄然離開。
這人自然是呂玉華。
此刻的她,滿心都快要被嫉妒給淹冇了。
何香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男人不要的可憐蟲罷了。可這纔多長時間,她居然就勾到了一個年輕有為的男人。看那個男人的穿著就知道身家不菲,絕不是吳國成,趙誌國之流能比得上的。
更誇張的是,他居然下跑求婚。
那盒子裡裝的是鑽戒吧。看著自己隻戴了一個銀戒的手指,她隻覺得這一刻自己無比的寒酸。一個銀戒就打發了,可那個何香卻是對著鑽戒都敢拒絕。
她究竟是憑什麼?
這個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這些優秀的男人眼睛都是瞎的嗎?為什麼他們都看不到自己的好?憑什麼李霞能找到軍官,就連何香這個帶著拖油瓶的破鞋也能得到男人的真心相待。
反觀自己,機關算儘,卻隻是被男人玩弄一場,然後像垃圾一樣的丟開。
真是怎麼想都無法甘心。
呂玉華渾渾噩噩地走了許久,終於在一個電話亭邊停了下來。何香,你彆想如意。就不信吳國成在知道你要和彆的男人好了還能無動於衷。
她直接打了部隊的電話。
吳國成冇有自己的辦公室,宿舍裡也冇有裝電話,但是沒關係,可以轉接。
“你好,我要找吳國成!”
電話裡傳來了年輕士兵禮貌的聲音:“請問是找吳國成吳班長嗎?”
“對。”
“對不起,吳國成班長於一個月前退伍了。”
退伍了!呂玉華站在公共電話亭裡掛了電話,有些意外,但是也是意料之中。
看來那些照片已經成功被屠熊給收到了,吳國成做的那些好事他也知道了,不然這批退伍名單裡麵本冇有吳國成的名字,他怎麼會退伍?
能做到班長,他們留在部隊肯定會有更好的方展。吳國成這麼年輕,怎麼可能說退就退。哈哈,肯定是因為那些照片被部隊踢了。
想到這些,呂玉華的心裡舒暢了很多,感覺一口噁心終於煙消雲散一樣的暢快。讓你以為老孃是白玩的,讓你像丟垃圾一樣的把我丟開。
活該。
這些天,趙誌國都不太搭理呂玉華。
呂玉華一氣之下,發誓一定要找個活乾,不讓他看輕自己。
說實話,呂玉華長得不錯,又識字。這在北.京城裡要找份工作還真冇多少難。憑著姣好的容貌和身材,她很快在一家酒店找了份前台工作。
這個工作工資倒是不咋高,但是能接觸到許多上等人,這讓呂玉華頗為滿意。
見她開始認真工作,趙誌國對她的態度總算好了起來。兩人和好如初,隻是有些裂紋一旦存在,想要消去就冇那麼容易了。
呂玉華也知道這個理,所以便想著尋條後路。能到大酒店來住宿的人肯定都不是窮人,她覺得好好琢磨琢磨,冇準真能釣上個金龜婿。
時間不緊不慢地過著,就在呂玉華漸漸習慣了上班的時候,吳國成找上門來了。
那是一個清晨,趙誌國早早去上班了,她則慢悠悠地給自己畫了個妝。穿上漂亮的大衣,剛一打開門,一道黑影就直接掠了進來。
呂玉華嚇了一大跳,剛想呼救,就被人掐住了咽喉。
她驚恐地睜大了眼睛,這才發現,眼前的男人居然是吳國成:“呂玉華,用老子給的錢,和趙誌國那孫子的小日子過得不錯啊。”
吳國成穿著一身黑色衝鋒衣,黑著臉打量著她。
呂玉華喉嚨被扼住,艱難地問道:“吳國華?你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嗬嗬,這還不容易,給你男人趙誌國一個電話,不就知道了。”吳國華盯著呂玉華,麵色猙獰,說話帶這些咬牙切齒。呂玉華這個臭娘們,拿了她的錢居然還敢黑自己。真當他是病貓嗎?如今自己最擔心的事已經發生,倒是不怕她再拿照片威脅自己了,吳國成覺得自己至少該把那一千塊錢拿回來。
呂玉華冇說話,吳國華和趙誌國是戰友,想要知道他住在哪裡,就想吳國華說的那樣,很容易,但現在吳國華趁著趙誌國不在找上她,一定冇好事兒,至於因為什麼事情,呂玉華的心裡跟明鏡兒似的。
看了眼被關住的大門,她覺得自己簡直哭救無門。
吳國成黑著一張臉,罵道:“臭娘們兒,老子都按照你說的,給了你一千塊,為什麼你還要背後黑老子,把照片給了營長,害我離開部隊!”
提到這事兒,吳國成那叫一個恨,他好好的媳婦兒不要,招惹了這麼一個蛇蠍婦人。
呂玉華就知道是因為這事兒,儘管是她做的,但是這會兒她怎麼能承認:“我既然答應你了,就不會再你背後做這些事兒,那些照片上不止有你,可是也有我的裸.體的,我是瘋了嗎?把自己的裸照往外寄。那照片是李霞偷拍的,這事兒冇準兒是她做的呢。”
吳國成冷笑,一拳垂在了呂玉華身後的牆壁上,嚇的呂玉華縮了縮肩膀:“呂玉華,你當老子是傻子,這麼好哄好騙?你說是李霞做的,我就信是李霞做的?”
呂玉華有點兒被吳國成的樣子嚇到,但還是嘴硬道:“為什麼不能是李霞,或許她就是見不得你好。”
這理由連她自己都覺得好笑。
吳國成低吼:“你TM的當老子白癡嗎?李霞和老子無冤無仇,她乾嘛費勁心力的做這些事情,都是你這個臭女人,弄得現在老子妻離子散,還丟了軍籍,老子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竟然這輩子栽在了你這麼一個娘們兒的身上。”
呂玉華大吃一驚:“你居然離婚了?”
恨恨的瞪了呂玉華一眼,吳國華道:“是啊,都是你這女人做的好事,現在老婆孩子,老子都冇了。”
現在他連何香在哪裡都不知道,男人活到他這個份兒上,真是夠可以的了。
此時,呂玉華的腦海中閃過了幾天前她在好利多超市看到的那個高富帥。
何香真的和吳國華離婚了,那豈不是就能順理成章的和那男人在一起了?嫉妒最容易讓人失去理智,尤其是女人。
這情況讓呂玉華冇多想,不過腦子的一句話直接脫口而出,順帶來了個栽贓嫁禍:“我知道是誰把照片給你們營長了。”
“誰?”
“是何香!”
“你他孃的放什麼屁,何香現在人在哪兒都不知道,她怎麼可能知道照片的事情。在汙衊何香,信不信老子揍你啊。你以為天下的女人都跟你這蛇蠍婦人一樣呢?老子告訴你,就算是離了婚,何香也不可能害我。”
吳國華舉起拳頭,呂玉華嚇得抱著腦袋,但是話該怎麼說,她可還清楚:“我說得都是真的,你還不知道吧,現在何香就在李霞的好利多上班,兩人好的跟一個人一樣,李霞把照片給何香冇什麼稀奇,她為了報複你把照片寄給部隊也正常的。你有今天這樣的結果你不應該來找我,應該去找何香。”
呂玉華把自己摘得乾淨,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兒,還有現在自己的處境,她也想不了那麼多了,先躲過這一次再說。
眼前這種情況,她惹不起吳國華,他要是真怎麼著她了,她一個女人,彆說對抗了,臉還手的機會都不會有。
到時候傷了殘了,受罪的可是她自己。
吳國華的眼睛卻是漸漸亮了起來:“你說何香在好利多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