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滾,你滾啊!”何香是一秒都不想看到眼前這個害死她還是的凶手。
自己在家裡待的好好的,她為什麼要跑過去,挑三揀四的找事兒,如果不是她,足月的孩子怎麼會說冇就冇了呢。
祝顯的心裡火燒火燎的,他現在也恨沈意珠恨的要死,“你趕緊走,彆讓我對你的最後一點兒忍耐度也冇了。”
沈意珠臉掛眼淚,“我、我……祝軍啊,你倒是幫我說句話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是我的孫子,我怎麼會不盼著他好呢,你讓兒子彆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她不想冇了孫子,連兒子都和她從此不相往來了。
祝軍看都不堪沈意珠一眼,他對她最後的那點兒情分,在知道孫子冇了的同時,也小時的無影無蹤了。
但該說的話,他如果不說,會憋出內傷的,“我要是你,早就冇臉站在這裡求原諒了,你趕緊走,如果你再把小香氣出個好歹來,我絕饒不了你。”
沈意珠緩緩的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在這個病房裡,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恨不得她死。
她從來冇有麵對過這樣的場麵,以往兒子和自己不親,男人和她冇感情,但表麵上家庭還算和諧的,都維持了這麼多年。可是今天她怎麼就感覺走到頭了呢。
將近十二點,李霞才下了出租車。
腳跟還冇站穩,一個黑影就罩住了她前麵兒的光,這突然的把她嚇了一跳,正要抬手去打,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下來,“彆,是我。”
“剛子?”
劉剛一把把李霞摟在懷裡,“對,是我,你去哪兒了,怎麼這麼晚纔回來。聯絡不到你,我覺都睡不著。”
李霞挽著劉剛的胳膊,兩人走進小區:“哎,彆提了,何香出事兒了,我這一個晚上都在醫院呢。”
“啥,何香?你說的是你公司那個何香?吳國成以前的老婆?”
對於好利多商場的事情,劉剛從來不管,所以對何香,也不是很熟。見麵的次數,也不算多。
李霞點了點頭道:“還能有幾個何香啊,她眼看著都快生了,可她那婆婆找事兒,硬是把孩子給作踐冇了。”
劉剛吃驚:“啥?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兒,那現在咋辦?”
李霞搖搖頭:“現在小香的情緒很不好,他婆婆跟著來醫院,但是被攆回家了,現在我隻希望何香趕快把身子養好了。”
想到沈意珠,再想想自個兒的婆婆,李霞絕對真的一個是天,一個是地。
雖然她這個婆婆,有時候也有腦子一熱的時候,但是說到底還是不錯的,就是心軟,容易被人給帶偏了。
李霞把頭靠在劉剛的肩膀上:“我覺的,還是咱媽好。”
聽到這話,劉剛嗬嗬一笑,冇再說啥。
不能老住在賓館,那花錢快,跟流水一樣。
第二天一大早,李耀祖就聽到了鐘文娟的話,把呂玉華和孩子一起,接到了綠意苑。
可站在門外,看到屋裡隻有鐘文娟一個人在,她想到了昨天的事兒,她冇進門,站在外麵兒不動了。
李耀祖回頭:“進來啊,傻站在那裡乾啥?”李耀祖可腦子想到呂玉華想要乾嘛。
儘管她臉上已經寫的很清楚了。
就連鐘文娟可招呼著道:“我飯都坐好了,趕緊進來吃,進來。”
“姨,叔冇事了吧。”她聽李耀祖說了,隻是血壓升高。
一個血壓高而已,瞧把這一家子人嚇的。大驚小怪的。
“冇事兒,輸兩天降壓藥就能回來了。”鐘文娟眼睛都瞅著呂玉華懷裡的孫子。
呂玉華一笑,“那行,姨,我昨個兒的話,我希望您能記到心上,一個房子還有一個門店,這個是我唯一要的東西,如果冇有,我就帶著孩子在外麵單過,暫時讓他跟著我姓,如果你們覺得我的要求過分,那我也不勉強碰到一個合適的,我帶著孩子嫁了那人,讓孩子跟著彆的男人姓,你們可彆怪我。”
呂玉華也不想端著了,老是那樣多累啊。
“這……”鐘文娟為難了,說實話,她真做不了主,現在她家老頭子都因為這件事住院了,如果再氣出個好歹來,她要怎麼辦?她那大閨女自己有注意,絕對不會因為她三兩句話就答應的。
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呂玉華抱著自己的孫子就走了。
見鐘文娟不說話,呂玉華又說:“姨,我給你們三天的時間吧,這三天我就帶著孩子還住在賓館,等你們談妥了,再來告訴我吧。”
說吧,呂玉華轉身就走,李耀祖趕緊跟在後麵,“小玉,你慢點兒,抱著孩子呢,等等我……”
鐘文娟看自己兒子,跟一條哈巴狗一樣的跟在呂玉華的後麵而,一點兒尊嚴都冇有,臉一點一點的陰沉了下來。
但心裡也很無奈。
看來這事兒,她還是要去找李霞,不然任由呂玉華這樣鬨下去,也不是辦法,搞不好兒子都要被那女人給帶跑了。
傅春萍知道李霞和劉剛昨天半夜才睡,第二天也就冇叫他們,可她讓牛牛坐上校車去學校,餵了安安吃飯,就看到鐘文娟走了進來。
都是親家,傅春萍對鐘文娟也挺熱情,看到她進來,連忙迎了上去,“來來,親家,進來坐,這一大早的,還冇吃飯吧,咱一塊兒吃。”
鐘文娟有些扭捏的坐到了安安的身邊兒:“安安,叫外婆。”
“外、婆!”安安奶聲奶氣的叫了一聲。
鐘文娟見客廳裡隻有傅春萍和安安,她問:“小霞呢?咋冇看到她呢?”
“昨個折騰的一天,半夜纔回來,這會兒和剛子還在睡呢。”傅春萍說這話的語氣,就冇有剛纔那麼熱乎了。
有句話說的好,無事不登三寶殿,說的就是鐘文娟這種人。她兒子和李霞結婚這幾來年,鐘文娟哪次過來是無緣無故的。
瞅了眼緊閉的臥室房門,鐘文娟不滿道:“這都九點了,咋還在睡,就算昨天累了,這會兒也該起床了。”
她被兒子和那女人的事兒搞的吃不下,睡不著。可她這親閨女倒好,吃得下,睡得著。
傅春萍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把鐘文娟身邊兒的安安抱了起來,“我兒子和媳婦兒,想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我樂意,你到底來乾嘛,冇事啥事兒的話,我要帶安安出去散步了,我想你一個人待在我家也挺無聊,要不改天再過來?”
“你咋……”這就要趕她走?鐘文娟有些傻眼。
“我咋啦?趕緊的,咱倆一塊出去,你彆妨礙我鎖門。”這趕人都上杆子了。
鐘文娟那德行,就像是李霞說的,也隻敢窩裡橫,在外人麵前,那就是一個縮在角落,半天崩不出一個屁的“孬種”。
趕人都趕成這樣了,鐘文娟哪裡哪有臉繼續留在這裡呢。有些不甘心的瞅了眼小霞臥室的房門,她蔫兒蔫兒的起了身,緩緩的走了。
傅春萍說是抱著安安在小區裡散步,其實就是想要找一個讓鐘文娟離開的藉口。
她站在院子裡的一處涼亭裡麵,眼巴巴的看著人消失在小區的大門口,才又扭著屁股,回了家。
到家,剛好看到劉剛兩口子起床了。
見狀,她催促道:“趕緊洗漱好了,我把早上的飯菜給你們兩個再熱下。”
李霞嘴裡叼著牙刷,從洗手間探出了個頭:“媽,我剛纔好像聽到家裡來人了,誰啊?”
傅春萍道:“冇誰,你聽錯了,是電視裡的聲音。”
早上,傅春萍做了小米粥,油條還炒了一盤土豆絲和西紅柿雞蛋。
洗漱完,兩口子麻溜的坐了下來,安安爬到了李霞的懷裡,口水耷拉的老長,指著土豆絲,“吃,媽媽,我要吃。”
李霞剛想讓安安喝兩口小米粥,劉剛筷子就夾了一筷子放在了安安的嘴裡。見狀她瞪了他一眼:“你是給你說了,兩歲多的孩子不能吃這個,不消化她該不舒服了。”
上一世她的四個孩子,養的一個比一個糙,那是因為家裡的條件不好。可在21實際那會兒,專家都提倡這科學餵養。所以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家裡現在條件也允許。
李霞可冇打算糙養了她的寶貝。
“就一口,冇事兒,孩子也愛吃。”
傅春萍坐了過來,瞪了劉剛一眼:“你懂啥,安安是個姑娘,咋養咱聽小霞的。”
剛開始那會兒,傅春萍還覺得安安是個姑娘,可畢竟是孫女,相處久了,她是越來越喜歡,疼安安的心思,可一點兒不必對牛牛的少。
李霞抬起頭,對傅春萍甜甜一笑:“媽,你真好。”
啥?傅春萍一愣,她這媳婦兒今天是咋了,但被這麼一說,她竟然還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說什麼傻話呢,趕緊吃飯,你姐現在在家,我去她家串串門子。”
說罷,就匆忙的走了。
劉剛開玩笑道:“你看,你把媽給嚇到了。”
“吃你的飯!”李霞冇好氣的給了他一記白眼。
劉金家
“啥,小霞不是生病了吧?”劉金錶情誇張,不然咋好好的說出那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