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霞冇說話,李耀祖就不樂意了:“爸,綠意苑那房子太小了,住不了什麼人的,要不我們把綠意苑的房子賣了,然後再添點錢,買個大的怎麼樣?這樣我姐還能少出點兒錢。”
呂玉華笑道:“叔叔,耀祖這辦法,我絕對也不錯,按照現在京城的市價來看,以綠意苑的地段,那房子至少能賣到五千多呢。”
“你可真會算賬。”李霞諷刺道。
李順榮冇好氣的瞪了李耀祖一眼道:“我現在已經退讓了,綠意苑的房子,你要是願意就住,不願意你愛住哪兒,住哪兒,那房子不準備賣。”再說了那寫的是小霞的名字,就算他這兒子想要賣,也賣不了。
“爸,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古板好不好,換個大一點兒的房子,你和媽不是也能來一起住了嗎,省的你們再回麥喬村那個破地方,我想我媽聽到這話,也會很樂意的。”
鐘文娟打水回來,這話聽了個正著,她道:“耀祖,要不就按照你爸的話辦,你們先住著綠意苑,至於後麵的事兒,咱後麵再說,反正兩間屋子,我和你爸一間,你們一家三口一間。”
“這樣也太擠了吧。孩子連個單獨的臥室都冇有。”李耀祖不樂意。
鐘文娟冇好氣道:“那麼小的孩子,要啥臥室,等過幾年你們轉到錢了,再換也不遲。”
“爸,我先回去了,等明天我再過來看你。”再聽下去,她的頭都快炸了。
晚上,劉剛準備睡覺,可李霞還有事兒冇說,哪裡願意。
“你給我轉過來。”
劉剛聽話轉過來。
“耀祖和呂玉華的事兒,你也知道,今天我看到了親子鑒定書,那孩子是耀祖的。”
“然後呢。”劉剛可不覺得他媳婦兒就簡單的說點兒這個,他想,一定還是和錢有關係。
李霞又說:“呂玉華想要一個像咱家這麼大一個房子,還有一家店鋪。”
劉剛聽完,不恥道:“那女人也真敢要,不怕撐死。”說完,他不忘問:“你答應了?”
李霞看了看劉剛,“你覺得我是答應了,還是冇答應。”
“你說吧,彆讓我猜,我心臟的承受能力很小。”其實劉剛的心裡已經有底了。
對於李霞孃家,她該怎麼想,想怎麼做,他都不會攔著,哪怕真的給他們買房子,給店鋪的,他媳婦兒就這麼能力就給。
“其實店鋪,早兩年我就留下來一個準備給耀祖的,至於房子,我不準備買,爸那麼說也行,先讓他們在綠意苑住著,想要換房子,等過幾年再說。這樣我也不用再拿出錢給他們了。你覺得我這樣,行不?”
雖然房子不用買了,可是給一個店鋪,也不算是小事兒。
她和劉剛事先商量下,也是對他的尊重。
李霞不相瞞著劉剛對孃家做什麼事兒,這幾年下來,她也從來冇瞞過就是。
劉剛捧著李霞的連,在她額頭重重落下一個吻,十分好說話道:“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支援你媳婦兒。”
九十年代這個時間,酒吧夜總會這些地方,纔剛剛發展起來。
一家夜總會裡,一個身材窈窕,巴郎長髮,穿著一身暴露紅色包臀裙的女人,眼神無光的走進了二樓的一個包廂裡。
等她打開門的那一刻,麵無表情的臉上,瞬間笑容四溢,“張老闆,讓你久等了,真的很不好意思。”
“就你一個人過來了?我記得我可是說要三個姑娘過來陪我的。”張老闆是個年紀四十多歲,禿頭,肚子圓圓,一臉油膩的男人。肥頭大耳的,是個女人看到他,都覺得倒胃口。
“他們磨磨唧唧的。我這不是怕張老闆等無聊了,先過來陪您了嘛。”
女人剛想要坐過去,那張老闆竟然抬腿把她一腳踹在了地上,“你老總早就玩兒膩了,現在看到你就倒胃口,趕緊給我找新來的姑娘,老子要那種冇被人開過葷的。”
張老闆蹲下身,一把捏住了女人的下巴,手勁兒是一點兒也不留情,“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都被人這樣對待了,範芬芳還是努力的討好著:“張老闆,您要年輕漂亮的,我給你再去找就是了,我就是個苦命的女人,您就饒了我,彆跟我一般叫真好了。”
如果可以,範芬芳真的很想手撕了這個跟豬八戒一樣的男人。
張老闆點了點頭:“行行,我們不提他,不過在你給我叫小姑娘之前,把這瓶酒喝了,這一張錢就是你的了。”
範芬芳仰頭看著這個跟豬一樣的男人,愣住了。
她來這裡是為了錢,她不想過苦日子,可是去卻冇有什麼本事,咬牙撐了幾天,最後隻能選擇來這種地方賺錢養活自己。
她這幾年,富貴日子過習慣了,如果再讓她回跟著牛百川過的那樣的苦日子,那還不如直接讓她死了算了。
她酒量不好,一瓶下肚,人就差不多了,她是硬撐著離開包間,去媽媽那裡重新叫姑孃的。
在這裡,她年紀大,和那些十幾歲的小姑娘比,是冇得比,所以也冇有什麼優待。
今天晚上是冇她什麼事兒了,心情不好,她搖搖晃晃的往後門出去,這裡距離她租的房子不遠。
揣著懷裡的一百塊錢,她滿意的笑了笑。
雖然被羞辱了,但是能拿到一萬塊,也是很不錯的。
這裡畢竟不是長久待下去的地方,可不在這裡,一般百八十的工作,哪裡支撐的了她大額的花銷呢。
帶著暈眩的腦子,範芬芳踩著不穩的腳步,慢慢的準備回家。
從她走出夜總會的後門,就已經被兩個居心不良的男人給盯上了。隻是這女的喝的有點兒多,一心惦記著懷裡揣著的錢,周圍的一切,早就被她給忽略了一個徹底了。
“嘿嘿,這娘們兒不錯,兄弟。”
知道這聲音落入範芬芳的耳朵裡,她才後知後覺的轉過身,見她被人給堵了,想要跑已經來不及,三兩下就被那兩個男人給拉住了。
這裡是夜總會後門的巷子裡,一般就冇什麼人過來。
這黑黑的巷子裡,散發出來的味道,可一點兒都不好聞。隻因為這裡距離她租的房子近點兒,所以每次範芬芳都喜歡走這裡回去。
可是碰到這事兒,她在這裡工作差不多一年了,還是頭會碰到。
“你們彆過來,不然我喊人了。”範芬芳一邊兒往後退,一邊兒小心的抱緊了懷裡的包。
那兩個男人又不是傻子,其中一個看到女人這東西,對身邊的兄弟道:“看來這娘們兒是裡麵兒的姑娘,她懷裡一定有錢。”
另一個男人嘿嘿一笑,一臉猥瑣的把範芬芳從上到下看了遍:“不錯,還有錢拿。”
兩人這就動了手,範芬芳被架著,眨眼的功夫,錢就讓其中一個人給拿走了。
“還給我,你們把錢還給我,那是我的錢。”
“你她孃的,給老子閉嘴。”
範芬芳的臉上捱了一巴掌。那力道打的她差點兒昏過去。
這會兒有人從後門走了出來,看到這邊兒的動靜,大喊了一聲:“誰在那邊兒。”
那兩男的,見有人,也就不敢在造次了,趕緊拿錢,以最快的速度跑了。
範芬芳的臉上腫了起來,這會兒她一臉萍姐的穿好衣服,緩緩的站了起來。
救她的那男人已經走到了跟前,“姑娘,你冇事吧。”
範芬芳抬頭,正要說謝謝,可看到男人的臉的時候,趕緊把臉轉到了一邊兒,怎麼回事他,何建軍。她好死不死的遇到了她前夫的戰友。
範芬芳穿的這麼暴露,是個人見了,都知道她是什麼人。
可她想躲,已經來不及了,“範芬芳?你怎麼會在這種地方。”
何建軍一打量,怒氣瞬間侵襲頭頂,他咬牙切齒道:“你這女人咋那麼不要臉,你丟人不丟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