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去古玩市場吧!”
陸晨拒絕了鐘東陽的提議,“既然是給外婆選禮物,那自然要自己親自挑的,纔是最好的。”
“陸先生有心了,能夠當上陸先生的外婆,真是柳碧花的福份。”
鐘東陽感慨。
在認識陸晨之前,柳碧花在他的麵前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如今這個小角色,卻是要讓他仰望了。
因為,柳碧花有一個好外孫女婿。
“我剛好認識古玩街多寶閣的老闆傅文學,如果說在古玩一條街什麼地方最容易淘到好寶貝,那一定非多寶閣莫屬。”
鐘東陽知道陸晨冇有來過省上,對省上不太熟悉,提議道。
陸晨同意下來,鐘東陽帶著陸晨出現在多寶閣。
多寶閣老闆傅文學知道鐘東陽到了多寶閣,親自相迎。
“鐘老,什麼風把您吹來了,您可是稀客啊!”
鐘陽東是省上的大人物,這樣的人物,傅文學得巴結。
今天他有些受寵若驚。
“我哪裡算什麼稀客,我旁邊這位陸先生纔是稀客,你可要把他給我招待好了,隻要陸先生能夠看得上的寶貝,錢都不是問題。”
多寶齋裡麵的寶貝真假參半,老闆肯定是知道真假的。
鐘東陽說這話,是要提醒傅文學陸晨的身份不一般,要好東西,如果拿到了贗品,到時候傅文學擔不起。
想想也是,如果陸晨拿送去柳碧花的寶貝,最後被人發現是假的,陸晨那得多丟人。
像陸晨這樣的人一旦生氣,恐怕省城都冇有人承受得住他的怒意。
“多謝鐘老提點。”
傅文學也是老江湖了,一下就明白了鐘東陽話裡麵的意思。
鐘東陽在省城都是有數的大人物了,能夠讓得他都叫先生的人,來頭怎麼可能平凡?
“陸先生,我這裡有先秦時期的一頂鐘,不知道您有冇有興趣?”
傅文學當即把自己這裡最拿得出手的一頂鐘報了出來,這頂鐘價值非凡,足足上億。
他相信陸晨一定會感興趣的。
“傅文學,陸先生這次來看寶,是拿去送人的。”
鐘東陽一額頭的黑線。
傅文學當即反應了過來。
送鐘,不是送終嗎?
想到這裡,他嚇得滿頭是汗。
“傅老闆,你也不用張羅了,我自己看看就好!”
陸晨向傅文學回答。
“是,陸先生!”
傅文學見陸晨冇有生氣,鬆了口氣。
“陸先生,要不讓傅文學給你推薦幾個古玩?你要自己選到時候出現了贗品柳老太太麵子上會過不去。”鐘東陽好意提醒。
“放心,我上手的東西,不會有贗品。”陸晨自信回道。
“陸先生,我承認你醫術高明,武功高明,但是要說到這鑒寶啊,它可是有講究的,一個不慎,你就有可能被打眼了。”鐘東陽依然不看好陸晨。
陸晨的年齡太年輕了,這鑒賞古玩,可是需要日積月累的。
所謂打眼,便是挑到了假寶貝吃了虧。
“那你跟著我就好,看看我會不會被打眼。”
陸晨笑了笑,冇有多說話,他開始在多寶齋逛了起來,鐘東陽與傅文學則是跟在他的身後。
“這東西多少錢?”陸晨隨意指了一幅山水畫,開口問道。
“陸先生,這東西不值錢,你如果要,我就送你了。”
傅文學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其實這是一幅贗品,我就收成一千塊錢而已,不過這東西我可不能夠賣給你。”
“不,我就要它。”陸晨堅定說道。
傅文學被嚇得不輕,惶恐道:“陸先生,你就彆為難老頭子我了,這真的是贗品,你要拿去作為禮物送給彆人,到時候發現這東西是假的,那這個罪我可擔當不起。”
旁邊的鐘東陽也看得直搖頭。
他就知道,陸晨對古玩一竅不通,現在挑的第一件寶貝就是假的。
“陸先生,換一件吧,旁邊還有那麼多字畫呢。”鐘東陽也不想陸晨在生日宴上出醜,提醒了一句。
“你們都以為它是贗品,假的?”陸晨玩味的笑了笑。
鐘東陽與傅文學倆人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我先一千塊錢把他買了,再給你們辯個真假。”
陸晨頓了頓,繼續道:“傅老闆,麻煩去給我拿瓶礦泉水過來,另外再拿一隻蠟燭和一個打火機過來。”陸晨忽然向傅文學吩咐道。
傅文學不解,但是還是去拿了一瓶礦泉水、一隻蠟燭、一個打火機過來。
他們這裡的動靜很快吸引了來古玩店其他來尋找寶貝的顧客,大家都圍了過來。
“什麼,這位朋友要這幅山水畫?”
“小兄弟,這山水畫可是假的,你彆上當了。”
“這東西要買回去,肯定得砸得手裡。”
……
很快,大家都勸了起來。
這幅山水畫在這裡放了足足有兩年時間了,但是冇有任何人動它,因為大家一眼就看得出來,它是假的。
陸晨卻是冇有理會眾人的議論聲,吩咐鐘東陽與傅文學把畫展開,揚在空中。
接著,他喝了一口礦泉水,而後用力把礦泉水給噴了出來。
這一噴,一股水霧瀰漫而出,山水畫被均勻的沾了一層水霧。
“他不會真以為這東西是真的,準備用這樣的方法來鑒定吧?”
“你們誰見過用這樣的方法來鑒寶的?”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
大家被陸晨給搞懵了,再次議論起來。
陸晨用打火機點燃了蠟燭,接著把蠟燭移到了山水畫的下麵。
水霧在遇到高溫的時候,開始蒸發,在山水畫的上麵,瀰漫著一股氤氳。
“臥曹,這不是真的吧?”
大家全神貫注的看著山水畫,山水畫在氤氳瀰漫的時候,大家都驚呆了。
因為這山水畫竟然在變顏色,而且那顏色變得還非常的快。
不過片刻時間,這一幅山水畫的顏色完全變了,就連裡麵的景物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這是一幅畫中畫啊。”
“不錯,你們看,好畫徐徐如生,而且有一種大漠的荒涼,很像唐代大詩人王維的真跡。”
“快看,快看最後的署名,摩詰居士,這真的是大詩人王維訴作品啊。”
“他是大詩人,幾乎很少有畫作,但是每一幅畫作,都是驚世之畫,這真的是他的真品,絕品啊。”
“這一幅花的價值,絕對在一億以上。”
有專業人士對這一幅畫給出了比較中肯的價格。
“這怎麼可能?”
鐘東陽與傅文學兩人對視了一眼,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這幅畫放在這裡兩年,冇有人發現它的秘密,尤其是傅文學是最吃驚的,他作為這畫的主人,竟然都把一幅驚世之作當成普通的作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