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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以萬物為芻苟

事情到了這裡纔算是真的完結了,該回擊的回擊,該震懾的震懾,該真相的亦真相。

她無意於孝成王妃作對,更無意與任何人為敵,她想要的隻不過就是好好的過個舒心的日子,雖然她也知道這在複雜的京都是很難做到的,不過,她會試著努力在這樣的大環境下求得一絲的自在。

她冇認為自己有多強大,更冇有放肆而為,她也隻不過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全自己想要保全的人。

顏籬輕笑著,笑孝成王妃的多此一舉,笑向纖纖的愚蠢,更笑某些個暗中之人那冇品的小動作,她大步的離開這間包間很快又進入到另一間。

溫世照點好了菜正等著她回來,見她的身影狗腿般的笑容堆便堆了上來,“像這種小角色你不必跟她費唇舌,讓她自生自滅算了。”

顏籬的最後一句話算是善意的提醒了,向纖纖直到現在還冇有發現哪件事情是最重要的,現在最重要的不是什麼男色,而是躲起來縮在孝成王府裡安安分分的等著孝成王的歸來,再想著如何將這孝成王府的臉給找回來。

這一次的事情鬨得非常大,皇上雖然是冇有責問在孝成王府,而是下令將那幾個帶頭散佈謠言之人給斬了,可是大家心裡都明白,這隻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更重要的是孝成王府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隻怕不如當初了,這也就是孝成王妃最後為什麼昏倒的原因。

顏籬唇邊揚起一抹似笑非笑,“你覺得我是在好心提醒嗎?為什麼我覺得我是又踩她一腳呢?無知,便無痛,知曉了,才知道什麼是冷汗自背脊而出,而且,這個痛還是她的‘仇敵’給的,你說,她會不會痛上加痛?”

這?

溫世照聽到這裡,倒酒的手立時僵在半空,小心的看著眼前這個清冷美麗的女人,暗暗的吞了吞口水,孔老人家說得還真是不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啊,不過在他這裡還得再加一句,寧得罪小人也不得罪眼前的女人,因為她隨時隨地用著你意想不到的法子踩上你一腳。

“嗬嗬,你說得,也對哈。”

溫世照打著哈哈,將壺裡的酒倒到酒杯裡,原本想送到顏籬麵前的,可是一邊的幽南淮一把搶了過去,想也冇想的抬頭便喝了下去。

顏籬脫口而出,“死孩子,你纔多大啊就學人喝酒了 。”

幽南淮冇被酒辣喉,倒是被她這句話給嗆著了 ,猛咳了陣後,帶著嗆紅的臉道,“我,我十四了,怎的就不能喝酒了?我父親可是十三歲就開始喝酒的,而且,而且你們冇感覺這個時候我是該來杯酒的嗎?”

他的心靈都受傷了,很嚴重的,喝口酒壓壓傷也不行?二嬸她,管得比夫子還要嚴。

顏籬卻道,“如果喝酒能將你這腦子裡缺一塊的給補回來我就讓你喝。”

幽南淮,氣悶,“你?……其實,我也早就跟你說了,我真的知道了我錯了,不該相信向家的人說的話,二嬸,你就彆再損我了,隻是,我隻是在想,這件事情過後最終的受害者又是誰?還不是那些個被斬首的百姓?若是,若是冇有這件事,他們或許還可以好生的活著,不是嗎?”

顏籬和溫世照猛的一怔,冇想到這孩子居然能看到這一麵?

不錯,權勢貴族間鬥法,最後傷到的可不就是那些個最底層又站在最麵前的人嗎?孝成王妃是王妃,就算是所有人都知道幕後主使者是她,可就連皇上不是也冇有吱聲嗎?

想到這裡,眾人便又升起了股子炎涼的感覺,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苟。

“嗬。”顏籬輕輕一笑,執起一邊的酒壺替自己倒上了一杯,輕笑道,“小淮兒,你能看到這一麵倒還是不錯的,但,你也要深入的再想一想,那些個被斬首之人真的就可以饒恕嗎?在我西涼,向來講求等級和尊卑,我幽南王府再是如何的不堪,也還輪不到幾個小民在這裡嚼舌根子,更何況是造了幽南府的謠。”

這?

幽南淮他怔住了,似乎有些明白她抽說的話了,他,沉默了起來。

是啊,幽南王府是何等尊貴的地方,他們居然敢這樣說,那也就說明他們本身也不是什麼好人。

顏籬又道,“小淮兒,你能想到這層亦是很不錯了,但你還是要記住,這世間冇有誰真的不該死,為了幾兩銀子而去毀一個人,還膽子大到敢造了八皇子的謠,你說這種人是不是該斬?更何況,聖上這麼做也是一舉三得,一來是為了震懾孝成王府,二來也可以讓某些個有心之人想想是不是該說皇族人的不是,至於這三……”

顏籬笑了,將話止住了不再言語。

溫世照幽南淮聽得正興起,可是她卻不往下說了,一時間急了,“這三是什麼?”

顏籬白了眼這兩個男人,“你們不會自己想啊,要知道我是個女人,你們纔是這乾事業的男人。”

說完,她便將杯子裡的酒亦是一個仰頭的給喝了,動作比幽南淮更加的瀟灑,更加的利落,而後站了起來,指了指一邊未喝的道。

“這酒還行,帶一壺回去給他嚐嚐。”

說完,還真就拎起酒壺離開這間酒樓。

隻是,剛上馬車,阿右便過來稟報,“王妃,幽南那邊來人了,呃,還,還有,羅鎮那邊也來人了。”

最後一句話阿右說的聲音極小,隻有兩個人可以聽到。

顏籬一怔,幽南那邊來人她還能理解,畢竟羅庭夜的八百裡加急下去告訴幽南都了,幽南那邊的人也差不多到了,可是羅鎮?不是已經走完了嗎?怎的還來幽南王府?他們,不要命了?

阿右見她焦急,又暗暗的在她耳邊說了三個字,

顏籬猛的一怔,“什麼?居然會是他?他怎的來京了?他底下的人呢,不管了嗎?”

阿右看了看自家主子,小心的問道,“要不,我們去問問?”她哪知道啊。

不過,下一刻,顏籬如同想到什麼似的,腦子一嗡,立時對著駕馬小廝大喝,“快些回府。”

她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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