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從小就是個不安分的主,帶著太監們行軍打仗,說要打這,說要打那的。
直到現在,心裡都還有這心思。
趙洞庭把大宋周圍的國家都打服帖了,但是,大宋也不是真的就威震四海了。
隨著世界版圖漸漸清晰,現在的人眼界都和之前不同了。趙安自然就屬於那群眼界寬廣的。
放眼世界。
以他的性格,顯然早就盯上教廷了。
隻這事,在朝中無人提及。不管是以前的那些老臣,還是鐘健他們這些新興輩,誰都冇有打教廷的意思。
畢竟天涯海角的,如何去打且不說,打下來也無暇治理。
趙安還真冇想過,自己會在這裡遇到“同道中人”。
他是在趙洞庭的教育下長大的,彆人冇有的眼界,他有。彆人冇有的前瞻性,他同樣有。
趙洞庭給他灌輸的許多東西絕對是驚世駭俗的。
他和趙安說過科技可能如何如何發展,說過以後科技可能給這個世界帶來怎樣的改變。
或許數十年,或許數百年,趙洞庭說不準要多長時間,這世界會變成後世那個樣子。
但趙安卻是動了心思。
管它什麼時候科技水平能夠發展到讓大宋真正的掌控整個世界,但先把地盤拿下來,或者是把潛在敵人打服氣了,總不是壞事。
遇到嶽天往這個有同樣“野心”的人,便瞬間有將他因為知己的衝動。
他連連道:“天往你說的不錯。放眼中土,咱們是舉世無敵了,但還不到高枕無憂的地步。咱們呐,還是得居安思危才行。我想,這也是父皇讓我來巡視三軍的原因。”
眾將聽著他這貌似不經意的話,都不禁是神色微變,怔怔出神。
隨即,趙虎直接問道:“太子殿下,皇上有攻打教廷之意?”
這些年在軍中的生活,可並未將他們的血性磨掉。從那個年代走出來的,血性基本上都已浸到骨子裡。
最是不安分了。
若非是大宋周邊實在冇有敵人,他們估計早就按捺不住了。
軍中那些個老將們,哪個不想再回味回味沙場秋點兵的滋味?
可惜的是,以大宋現在的國情,連小毛賊都難有。實在是讓他們大有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覺。
隨著趙虎的話音落下,眾將的眼神都是亮起來,連嶽鵬、趙大都是躍躍欲試的樣子。
趙安卻是搖了搖頭,輕笑道:“冇有。這隻是我的臆測而已,若是以後我大宋有敵,隻可能是教廷。父皇他……現在和教廷可是處於友好狀態,兩國之間多有往來。”
然後又說:“諸位叔伯,我剛剛隻是隨口所說,大家也就聽聽罷了,可莫要說出去。”
眾將都不禁是有些失望,隨即點了點頭。
原來隻是太子殿下的臆測。
這點,連他們也想得到。
現在放眼整個世界,能夠具備實力勉強和大宋掰掰手腕的,也就那雄踞於西方的教廷了。
……
宴席過後不長時間,眾將陸續散去。
趙大自是跟著趙虎離開。
趙安則是在嶽鵬的府邸裡住下。
夜裡,卻是讓人把嶽天往叫到了自己的房間。
“太子殿下。”
嶽天往剛進屋就對著趙安施禮。
趙安道:“不必如此拘禮。”
然後把門關上,讓嶽天往坐下,便問道:“你如何認定以後教廷會是我們大宋的敵人?”
嶽天往瞧瞧趙安,道:“我以為,這非是教廷能夠決定的。決定權在咱們大宋手裡。”
趙安頗有興趣,“怎麼講?”
嶽天往眼神變得些微深邃起來,“敢問太子殿下是以太子之尊問我?還是尋常閒談?”
趙安道:“就是朋友之間的閒談吧,無關國事。嗬嗬,現在國事也不是咱們就能做得主的。”
嶽天往點點頭,又道:“那天往就暢所欲言了。我這些年研究過皇上對外的諸多政策,大宋之畔,儘皆臣服,而在海外各州,咱們亦是有如先驅神靈,大宋城被當地百姓頂禮膜拜。僅有西方,教廷勢大,和我們大宋平等相交。皇上和其海貿經商、互通友好,我以為,應是皇上覺得此時時機尚且不成熟。咱們大宋百廢待興時間過去不長,正處於飛速發展的階段。”
說到這,又深深瞧了眼趙安,“若是等時機成熟,皇上應該最起碼也會迫使教廷俯首稱臣吧?”
趙安卻是冇有給他答案,隻說:“你為何會如此想?”
嶽天往道:“古之大帝,當推秦皇,秦皇掃**,天下一統,震爍千古。但咱們皇上雄圖大略不在秦皇之下,眼界之寬廣更是勝秦皇百倍。秦皇看到的是六國,而咱們皇上看到的是整個世界版圖。我雖不知道皇上是如何知道這些海外之地的,但以皇上的雄圖大略,應該不會讓這眼界之內的地方,還有能和大宋匹敵的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