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上,隻說是三四名實力不強的宵小罷了。”
“殺了,上報成百人宵小團隊,那可是大功一件。”
幾位平丘城城老,對視兩眼,隨後露出會心笑意。
他們這樣做早已不是一次兩次。
深山老林中環境惡劣,但是對不少人來說,反而是晉升渠道,因為在這裡謊報軍功屬於默認,一般上峰睜隻眼閉隻眼。
來的快走的也快,順帶帶走平素搜刮的民脂民膏。
毫無疑問,平丘城的弱小,拋開環境惡劣外,更大理由就是因為這些高層的存在。
“城……城老大人!歹徒在那邊!”
“他們狂妄至極,竟在戰圈不退!”
剛出平丘城不遠,立刻有跌跌撞撞的巡使衝到眼前,指著遠方的山林,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般的傾訴著。
實在是這幾個歹人,過於厲害了點。
不大的個頭,卻打得他們正規巡使毫無還手之力。
“膽大包天!”
“放肆!”
幾名城老像是找到了爆發點,勃然大怒的衝向戰鬥地點。
“城老小……”
跌跌撞撞的那幾位巡使剛想喊些什麼,話音未落,隻見那幾名城老去的多快,倒飛回來就有多快。
噗哧。
“哇。”
一名八百多公裡大小的城老,臉色難看的噴出血液,浸濕了大片山林。
吡。
不等幾位受了傷的城老反應,馬上有足部踏在他們的身軀上。
這是三位看似弱者的渺小生物,體型極其矮小,不過五十公裡上下大小。
但他們氣勢卻如同深淵,無比骸人。
“平丘城所謂城老,就這?”
“其他那些,想必也是廢物吧,不如一起上,我等也好看看,這所謂的窮山惡水,能出什麼強者。”
三人侃侃而談,將包圍而來的大量平丘城高手們視若無睹。
大城老表情難看了。
“幾位好漢,不知你們是何來路?”
他態度前倨後恭,實在是因為眼前三位實力超過了想像,如若是綠林好漢,不如結交算了,畢竟在這平丘城附近,官方默許的綠林好漢隊伍,也有好幾支,不多這一支。
“冇什麼來路,不過是缺了點資源的旅人而已。”
“資源?三位好漢,你們需要什麼樣的資源,不如告知一番,也許本城能幫助你們解決一部分也說不定。”
那大城老態度誠懇。
“喲,這傢夥還挺識趣的,這樣吧,我們對你的印象不錯,你交出三顆道心,不論品級,我等都不再手你們平丘城的麻煩,你看如何?”
“什麼?道心?這不可能!”
大城老聞言,下意識便是斷然拒絕。
啪嘰。
隻見三隻足部毫不猶豫的下落,被他們踩在足底的負傷城老,直接睚眥欲裂,頭顱迸開,死的不能再死。
“如何?諸位還覺得不可能嗎?”
“勸你們棄了讓皇朝支援的想法,你們這平丘城,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即便你們現在求援,等到皇朝強者趕到,黃花菜都涼了。不如乖乖交出你平丘城保管的道心,也好保全你等性命。”
三位個頭不高的強者,氣勢卻巍峨,淡淡望著這群平丘城高手。
雖然被包圍著,但包圍圈外的好手們,卻是手足發顫,連動手的勇氣都冇有。
好幾位城老,連一個招麵都無法抵擋,直接被踩死。
他們平素在城老的眼中,也不過是螻蟻罷了,連城老都在對方足下成為了螻蟻,他們上去,豈不是死的更慘。
“幾位竟敢不將皇朝放在眼裡?”
大城老終歸還是更強,見過的世麵也更多,當下強壓驚怒,低沉的冷哼道。
“這倒是不敢,隻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你等莫要挑戰我等的耐性纔是。”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大城老忽然笑了笑。
“三位想要道心,在下可以交出來,但此物向來隻有上貢的份,每一顆下落皇朝都會過問,你們若是不怕死,隨我去平丘城取便是。”
三位歹人,或者說,是賈岩他們三位外來的者,連譏諷都不做,齊齊越眾而出,在大量巡使包圍之下,跟著大城老向著平丘城走去。
這群人彷彿經曆了一場曠世大戰,巡使們神經緊繃著尾隨其後,而城老與大城老挨的極近,生怕那三位來頭不明的強者,忽然向他們動手似的。
“這平丘城之人,是不是在耍什麼詭計?”
沿途之中,賈岩三人互相發出聲線詢問。
“不管什麼詭計,我等自是不在乎的。”
“此言差矣,裡世界之事,對我等許多還是相當有威脅的,一會兒我等要做好警戒。”
賈岩聽著另外二人的言語,默不作聲。
其實這樣行事,對賈岩而言,談不上熟悉,也談不上陌生,以往他記憶中,似乎也做過幾次不厚道的行徑。
但走到越強層次,他越想為自己的行為,做出個合理且合心的解釋。
這兩天他便一直陷入這樣的糾結之中。
兩位同階倒是心安理得,也不知是不是他們冇有相似的困擾。
賈岩不會問,也不可能問他們,天知這二位是否不安好心。
“先前逼供的那些強者中,有隻言片語的‘天外來客’傳聞,據他們說法,與我等來臨的方式及生命形式相當相似。而那些情報之中,處理所謂天外來客的方式,大多數極度殘忍,有當成研究對象關押幾百乃至上千年的,也有當成惡魔處決的,還有些小說般故事情節,都將我等天外來客當成了洪水猛獸……”
賈岩暗暗點頭,自己行為的解釋,不就來了嗎?
這是為了正義。
不是為裡世界的正義,而是為了他們外界來客的正義。
他們不過是前來尋求機緣的而已,你們一個兩個的,將彆人當成惡魔,也無怪乎他們反擊。
如此一來,心境通暢了許多。
“不過……我為何近日對此事如此糾結……”
賈岩有些心不在焉。
“賈岩閣下,你認為我等過後如何動手?”
“嗯?動手麼,我倒是冇想過,不如就兩位號令吧,抱歉,我在想些事情。”
“賈岩閣下倒是怡然自得,那好,過後我等行動,你可得配合點。”
“好的。”
兩位打了個哈哈,隻是目光對視之時,眼底閃爍過些許的異彩。
換在平時,賈岩註定會察覺到,可他分心之際,卻什麼也未能察覺。
“三位,你等是隨我們進入平丘城取那些道心,還是在城外等候?”
不多時,眾人來到了十萬公裡高度左右的平丘城城牆下。
即便看多了這世界的城池,但在如此碩大無朋的城市下首,還是讓賈岩等人產生出自身如此渺小的感覺。
“平丘城素來飽受山林猛獸侵擾,城中諸多防禦工事,我等進入,與羊入虎口無異,不如這樣吧,大城老您請入城,餘下的城老及高層們,陪我等在城外等候,相信大城老不會做出無視這些下屬安危,做出拒城不出之舉的吧。”
“那是自然,三位請稍等。”
平丘城大城老壓根冇有意外,也冇有討價還價,而是揚長進入了平丘城那高大的城牆內部。
“你們不怕自家大城老一去不複返?”
“哼,大城老高風亮節,纔不是你等宵小之輩可以揣度之人。”
“嘖嘖,這平丘大城老果然是受愛戴之人啊,這樣我們就放心了,想必如此人物,不會龜縮在城裡纔對。”
時間一晃,很快過了兩個小時。
城外諸人,除了賈岩三位外,都有些驚疑不定起來。
他們各自竊竊私語,上百號人站在城外,也算得上一處驪景,但加上他們的驚恐狀表情,景色也就不那麼好看了。
“不用急,我等三位也是修煉好手,這點耐性是有的,再等你家大城老半日,屆時他再不顧情麵,你等也怪不得我們了,到時可是每半小時殺一人。”
初星冷哼了聲。
其實現在的局麵,大致猜到了。
但他們三位早已摸清了平丘城底細,前些日子甚至從打劫的官員嘴裡,問出了平丘城因為路途遙遠,道心上貢不像是其他城市般每發現一顆都送上去,而是彙聚了五顆纔會上貢,否則費時費力。
現在的三顆,正巧三人平分。
也因為山高皇帝遠,他們有時間更有精力,慢慢消耗對方的精氣神,困十天半月的,似乎也不會有任何敵方援軍的風險。
“半……半日後每個半小時殺一人!”
“可憐我窮某兢兢業業為皇朝服務多年,今日竟是要喪命在蠅營狗苟之輩手中嗎?”
“哼,彆儘說喪氣話,我皇朝官員寧死不屈,他若想殺,便殺了莪們吧,將來有他們被皇朝處決的日子。”
賈岩意外看了看這些傢夥,心道這群裡世界城池官員還挺有傲骨的。
鐵血真漢子,必然點讚。
三人隱隱約約記下了喊的最狂傲的那幾個,接下來就從他們下手。
直至半日過後。
被扣押的那群城老與隨行官員等,神情又不一樣了。
時間逼近了大限,這群正氣凜然的傢夥們,伴隨時間一點一滴渡過,表情也一變再變,終於有些人瑟瑟發抖,渾身冒汗出來。
雖然在他們身邊看押的,是三位個頭比他們中任何一位都要渺小的存在,但這小個子的戰鬥力,卻是遠超他們想像。
“跟你們拚了!”
在這等壓力之下,先前喊的最凶那位,整個人崩潰的大喊起來。
因為時間越接近對方說的半日,三人目光在他身上流連的時間就越長,似乎在想,時間到後如何刨製這傢夥。
這位城老惡向膽邊生,盯住了之前一直有點走神的賈岩,似乎認定了這位是三位歹人中,實力最為弱小的突破點。
噗。
隻見他的兵刃從腰後出手,皇朝製式的高手兵刃,一出就知絕非凡品,起碼在銀河係中,不可能製造出如此恐怖的利器。
因為材質與用料,外加製造技巧,都不在同一檔次。
一擊下來,就算是大城老,怕是都難以正麵接住。
他不信了,自己主動偷襲三名歹人中最弱者,還無法做到出其不意的擊傷。
擊傷了,便有逃路,趁著另外兩大惡人冇反應過來,先行竄入平丘城,借用城池防禦,再外安全危險。
嗡。
然而狀況卻讓他空歡喜一場。
隻見一道半透明的藍色光幕,出現在這位強者使出的製式刀刃前方,如同蜘蛛網似的,輕描淡寫接下了此人的攻勢。
“這……”
這位城老神態大變。
他望著表情似乎還陷入某種情緒,眼睛都不看他的蚊子生物,隻覺亡魂大冒,驚慌失措的想要收回武器,再行攻擊一次時,隻聽耳畔又傳來新的‘嗡嗡’大作聲。
一道接一道的藍色光輝,在其身邊浮現。
隨後一其往下,將這位城老擠壓在中間,很快又飛速收斂大小,幾十道藍色光圈之物將其硬生生壓縮到與賈岩等人相差不多的大小,裡麵的強者早已化為了一團血肉,連原本形狀也看不出來,慘叫更是從最初的淒厲,轉變為若有若無,最終漸漸鴉雀無聲。
在場之人,也鴉雀無聲。
或者說,是目睹這驚世駭俗一幕,無人敢發聲。
生怕下一位就是自己。
剛纔如同死去城老般發出過豪言壯語者,猛的壓低了身形,生怕三位下一個就找上自己。
嗡——
轟!!
賈岩做出沉思狀,前足動了動,隻見那包裹著死亡城老的湛藍色圓圈集合體,悍然轟在了城市的城門上。
此時城門早已大門緊閉,固若金湯的城門使用了特殊材質材料製造,上麵還有某種奇特力量守護,一般而言,彆說普通歹徒,就算域主級的強者前來出手攻擊,都很難在其上留下什麼痕跡。
然而那是普通域主級。
域主後階,其實談不得普通域主。
這道爆炸聲,將城門整個轟得劇烈顫抖,連帶著十萬公裡巍峨的城牆也微微搖曳,發出不堪重負的各種古怪嘯聲。
好在這點爆炸威力,城牆還是險之又險的承受了下來。
隻是無論城牆上的守軍,還是在城外被當成俘虜的眾多城老及高層,鴉雀無聲中,目光已經直了。
連初星機巧二人,也麵色凝重。
這攻擊力,強的有點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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