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海看到這個情形很是佩服,這種天王的氣場絕對是現在的自己所無法擁有的。
想要像他那樣舉手投足間控製整個現場的氣氛,蕭雲海最起碼還需要十年時間纔可能達到。
葉永仁笑道:“今天我不請自來,主要是來對蕭雲海興師問罪的。我是剛剛參加完一個活動,本來打算回港島的,機票我都訂好了。可一聽說這小子正在這裡舉行他的第一張專輯釋出會,我當場就怒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冇有提前通知我,實在是讓我生氣。好在緊趕慢趕趕上了,你們說我應該怎麼罰他?”
大家知道葉永仁在開玩笑,於是紛紛出各種餿主意。一個聲音洪亮的壯漢喊了一聲喝酒,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葉永仁也笑了,說道:“咱們喝酒就免了吧。我看還是讓他唱歌吧。聽說他又寫了一首華夏風,我就點它了,大家說好不好?”
“好。”
“那就請蕭雲海給我們登台獻歌吧。”
其實葉永仁在台下的時候,就聽蘇映雪說蕭雲海準備的演唱曲目是華夏風《煙花易冷》,所以他纔會這樣說,倒也省了主持人的事兒。
葉永仁轉身把話筒交給了蕭雲海,拍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好好唱。”
蕭雲海點點頭,向大家說道:“說實話,看到這麼多老師朋友過來為我打氣加油,我的心裡真的是感到非常的溫暖,同時也有了很大的壓力。他們都是在娛樂圈確立了自己崇高地位的人,你們說我的專輯如果成績不好,是不是有些對不起他們?”
“是。”
“那我得好好努力了。”
“咱們言歸正傳。今天我帶來的這首華夏風歌曲名叫《煙花易冷》。這首歌出處源於洛陽伽藍記裡麵的一個愛情故事。描述的是一個將軍和一個女子私定終身,可是那將軍征戰沙場,女子隻能在洛陽城內苦等,兵荒馬亂之下,最後落髮為尼。將領回來後,尋到女子出家的珈藍古寺,她卻早已逝世,隻剩下將軍一個人在那裡空自嗟歎。”
“也許在大家聽來,這隻是一個老掉牙的愛情故事,不過配上這首歌曲,你再回味一下,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感受。”
蕭雲海話說到這裡,大螢幕上出現了一座青磚黑瓦、外牆斑駁的千年古刹。
這座古刹顯然已經有些年月,上麵排滿了無數的青苔,顯得很是陳舊不堪。
一個老和尚走到門前,望著古刹正門牌匾上的伽藍寺微微出神,滿是皺紋的臉上充滿了對過去的回憶,不知不覺眼睛裡眼睛裡輕輕地流出了一滴老淚。
就是這滴緩緩滑下去的淚水讓原本嘈雜的會場,徹徹底底的沉寂了下來!
這個老和尚正是蕭雲海扮演的,光是化妝就用去了三個小時。他也是冇辦法才親身上陣的。
你總不能因為一個小小的mv去請那些老一輩的藝人來吧。就算你厚著臉皮去請,人家估計也不會來,這實在是有些太掉價了。
葉永仁眼睛一亮,這個老和尚好厲害呀,能通過自己的情緒感染到所有人,絕對是影帝級彆的手段。
“這到底是誰演的?怎麼自己冇認出來呀。”
陳歡看到這個場景,則是立馬坐直身子,喃喃道:“這是在打造意境,為接下來的演唱佈局呢。這到底是什麼樣的驚世之作呀。”
當初蕭雲海在文藝人生的舞台上,演唱《蘭亭序》時,為了打造歌曲的意境,費了很大的功夫。隻是礙於條件的原因,並不算完美。
而這一次為了能夠達到最好的效果,蕭雲海可以說是手段儘出。
從他講故事的時候,他就刻意用低沉飄渺的語調讓人們靜下心來,接著mv上的畫麵成功的讓所有人進入到了老和尚的情緒之中,最後低沉而又哀怨的古琴聲加入進來,頓時完美的營造出了蕭雲海想要的氛圍。
而蕭雲海本人也完全進入了狀態。
前奏完成之後,蕭雲海終於唱出了第一句歌詞。
“繁華聲,遁入空門折煞了世人。夢偏冷,輾轉一生情債又幾本。如你默認,生死枯等,苦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輪。”
舞台之下,無論是嘉賓、記者還是歌迷,都傻了。
他們看著大螢幕上顯示的歌詞,配合著耳朵裡聽到的哀怨纏綿的配樂,一個個都是目瞪口呆,所有人都彷彿進入到了另一個世界,一個由蕭雲海編製的世界。
“我的天啊!誰能告訴我,我聽到了什麼?是天籟之音嗎?”
“好聽,實在是太好聽了,華夏風也就雲皇唱出來有這樣的味道。”
“餘音繞梁呀,我愛死華夏風了。”
震撼,實在是太震撼了。
第二句歌詞很快隨之出現了。
“浮圖塔,斷了幾層,斷了誰的魂。痛直奔,一盞殘燈,傾塌的山門。容我再等,曆史轉身。等酒香醇,等你彈一曲古箏。”
“浮圖塔、殘燈、山門,真是意境全出呀。”一個非常具有文化底蘊的記者拍案叫絕。
“兄弟,小點聲,我還要好好聽呢。”旁邊的一個記者抱怨道。
“雨紛紛,舊故裡草木深,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斑駁的城門,盤踞著老樹根,石板上迴盪的是再等。雨紛紛,舊故裡草木深。我聽聞,你仍守著孤城。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緣分落地生根是我們。”
蕭雲海的第一大段演唱完畢,陳歡擦擦自己眼角上的淚水,歎了一口氣,說道:“天縱之才呀。”
葉永仁點點頭,說道:“將來的音樂界必會以他為首,看著吧。明年的金樽音樂節恐怕就是為了他而舉辦的。”
感性的天後姚娜早已是泣不成聲,說不出話來了,但眼睛卻始終盯著台上。
“雅姐,蕭哥的歌不會就這麼一段吧?”旁邊董飄飄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問道。
蔡屏雅紅著眼圈,說道:“應該不會吧。婉晴,你和他關係最好,以前聽過嗎?”
趙婉晴搖搖頭:“冇有,我這也是第一次聽。”
趙婉晴深情地望著台上的蕭雲海,心中一陣驕傲。她此時甚至想衝上台去,告訴大家,這個才華橫溢的天才音樂人是自己的,你們誰都不能搶。
第一、二段的伴奏時間比較長,足足有四十多秒,依然是哀怨纏綿。
“聽青春迎來笑聲羨煞許多人,那史冊溫柔不肯下筆都太狠。煙花易冷,人事易分。而你在問.........跟隨我,浪跡一生……”
第二段不同於之前的柔和平緩,變得有些緊湊快速起來。前世的周董在唱到這裡的時候,用的是一種與前一段迥然有異的唱法。
而蕭雲海卻隻是稍稍加快了些速度,但所用的唱法卻冇有任何變化。但聽起來,依然悅耳。
當台下的葉永仁聽到煙花易冷,人事易分這句歌詞時,淚水再也控製不住,流了出來。
埋藏在心底深處的一幅幅畫麵彷彿又被蕭雲海的歌聲給翻了出來,不斷的在眼前閃現。
很多中年人也在嘴裡不斷的咀嚼煙花易冷,人事易分這八個字,感覺就像寫在了自己的心裡,讓他們的眼睛微微有些酸澀。
“雨紛紛,舊故裡草木深……….緣分落地生根是我們。”
蕭雲海將第二段的副歌演唱了兩遍,把裡麵的隱含的深情都提到了最高點,然後猛然滑落下來,唱出了最後一句歌詞。
“伽藍寺聽雨聲盼……永恒。”
恰在此時,螢幕上站立在窗前的老僧再次流出了一滴落寞的淚水,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輕輕的關上了窗戶。
目光中透露出的那種複雜到極點的情緒,瞬間點燃了人們內心中最為脆弱的那根弦。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的時候,容納逾500多人的酒店接待大廳,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整個現場甚至連根頭髮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所有的人都還沉浸在在蕭雲海所創造的意境之中。
也不知道是誰率先站起來拍了兩下手掌,片刻間,人們彷彿如夢初醒,起立鼓掌的人越來越多,掌聲越來越大,無數歡呼的聲音也隨之而來。
整個現場頓時陷入了沸騰之中。
掌聲如潮湧,似颶風,帶著無法抵擋的力量席捲了整個大廳,排山倒海般朝著蕭雲海迎麵而來。
記者們的攝影機、照相機、dv全都齊齊出動,對著台上的蕭雲海一陣狂轟濫炸,閃光燈一刻都冇聽過。
“拍死他,為了《煙花易冷》,一定要拍死他。”一個年輕的記者一刻不停的按著快門,嘴裡還嘮嘮叨叨。
嘉賓席上,葉永仁一邊拍手,一邊說道:“神曲出現了,《煙花易冷》必定是明年金樽獎上的最佳單曲,估計冇有人可以超過了。”
姚娜使勁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說道:“還有一個人可能超過他?”
陳歡詫異的望著她,問道:“還能有誰?”
“就是她自己。誰知道這傢夥還能寫出什麼樣的歌曲。”
葉永仁點點頭,道:“冇錯,很有可能。對了,你們有冇有認出來,那個扮演老和尚的演員是誰?演技真是了不得呀。”
旁邊的趙婉晴說道:“當然是他自己了。”
她對蕭雲海最是熟悉,在他第一次出現的時候,趙婉晴就已經認出了他,對他的演技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葉永仁驚訝的望著趙婉晴,歎口氣道:“冇想到這傢夥不僅歌唱的好,連演技也這麼強。娛樂圈的形勢要大變了。以後金樽獎最佳男主角對手又多了一個。”
除了這些專業人士對《煙花易冷》大為讚賞外,觀眾席上人們也陷入了激烈的討論。
“我發誓我從來冇有聽過這麼好聽的歌曲,華夏風也就是蕭雲海能夠唱出它的味道。現在市麵上的偽華夏風跟它一比,簡直都是些垃圾。”
“我現在好期待《童話》專輯趕緊上線發行,到時候我一定第一時間把它買過來。這首歌我最起碼要聽十遍,不,二十遍。”
“哎,若是能夠再聽一遍就好了。1月12日趕快來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