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點,趙婉晴的新聞釋出會在燕京帝豪大酒店準時舉行。
儘管大家收到的訊息比較晚,但依然吸引了上百家媒體記者前來。
趙婉晴坐在主席台的中央,說道:“昨天的網絡非常的熱鬨,我們兩口子再次成為了大家評論的焦點。我今天開這一場新聞釋出會,就是為了把所有的事情給解釋清楚,免得受到不知真相的網友痛罵。”
接下來,趙婉晴將自己去香江拍戲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包括自己如何被導演強令要求拍床戲,如何受到關銳的暗算,如何逃出了香江等等。
“大新聞,絕對的大新聞呀。”
聽到趙婉晴的講述,所有記者都麵色激動,拿著筆在本子上飛快的記著。
十分鐘後,趙婉晴道:“事情的經過大體就是這樣了。各位記者朋友,大家現在有什麼問題,請儘管問。我趙婉晴絕對不會含糊其辭的敷衍你們。”
一位帶著眼鏡的中年記者起身問道:“請問趙小姐,您說您是在進入索菲爾女子會所後,被自己的朋友用迷藥迷昏了過去。我不明白的是,您的那些保鏢是怎麼知道的呢?難道他們能未卜先知不成?”
趙婉晴道:“他們當然不能未卜先知。在我去香江拍戲之前,為了我的安全,我老公給我找了好幾位優秀的保鏢。他們都是華夏特種兵出身,執行起命令來,一絲不苟。”
“在臨走的時候,我老公對他們說,不能讓我離開他們的視線。但是索菲爾女子會所並不允許他們進去,於是我的兩位貼身女保鏢就偷偷在我的包裡放上了竊聽器。接下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我這裡有一份他們錄下來的對話,大家可以聽一下。”
趙婉晴對旁邊一位工作人員點了點頭,當初在會所裡的對話很快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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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很...咦,陳姐,我怎麼有些困呀,好想睡一會兒。”
“你是拍戲拍累了,那就睡一會兒吧。”
“不對,我的精神一向...挺好...”
“婉晴,不要怪我,要怪隻能怪你太漂亮了。凡是被關銳那個惡魔看中的女明星,有幾個能逃出他的魔掌呢。對不起,我也冇辦法。”
“怎麼?後悔了?隻可惜已經晚了。”
“你們都是一群惡魔。”
“娛樂圈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你能擁有現在這樣的地位,不就是靠了他們嗎?狐狸,快把人從後門帶走吧。記住,兩個小時之內必須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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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完錄音後,趙婉晴道:“這就是他們當時說的話。如果不是我的保鏢衝進去,把我給救了下來,今天我恐怕也不會站在這裡了。”
“那請問,錄音裡麵的陳姐是誰?她為什麼要那麼做?”
“我不能告訴你們。畢竟,她也隻是個可憐人。”
“請問趙小姐,錄音裡麵還有一個叫什麼烏鴉的,那是什麼人?”
“我聽說這個烏鴉是長風影視公司保安隊的副隊長,至於他的真名,我就不知道了。”
“趙小姐,既然您有了錄音,為什麼不去法院告他呢?”
“我已經將錄音交給了我的律師,現在應該已經到了香江法院。”
“蕭先生之所以要打關銳,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
“當然。換了任何一個男人,估計都會如此吧。各位,長風影視公司表麵上是一個正常的影視集團,曾經拍了不少優秀的影視作品,但實際上它就是一個黑社會組織,是影視圈的一個毒瘤,我希望香江政府能夠正視長風影視公司的問題,將這個毒瘤給徹底清除掉。好了,釋出會到此結束,再見。”
趙婉晴說完,便在保鏢的護衛下,離開了釋出會現場。
台下的記者們兀自在那裡發楞。
趙婉晴最後的話實在是太驚人了,公然斥責長風影視公司是黑社會,這是乾什麼?這是**裸的與長風影視公司宣戰呀。
各個媒體記者此刻麵色泛紅,激動的不得了。
“大新聞,這絕對是大新聞。瀚海與長風正式宣戰了。”
“晴後不愧是雲皇的老婆,太霸氣了。不管是該說的,還是不該說的,全都說了。這是要與長風不死不休呀。”
現場的很多記者們掏出手機,直接給主編打了過去,將自己在釋出會上聽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主編們寫東西的速度非常快,距離釋出會結束頂多十五分鐘的時間,網絡上各大門戶網站頭版頭條全都變成了趙婉晴召開釋出會的訊息,視頻也很快傳了上去。
網友們在知道了趙婉晴耍大牌和蕭雲海打人的真正原因後,都紛紛對長風影視公司和關銳咒罵不已。
“靠,我就說吧,雲皇晴後不是這樣的人。”
“那個關銳真不是好東西,看著挺帥的,結果竟是個人渣。”
“原本挺同情關銳的。身為一個明星,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雲皇打了重重的兩個嘴巴,都打出血來了。而現在我覺得雲皇太客氣了,才兩巴掌,我看最起碼也要把他揍得生活不能自理呀。”
“關銳白長了一副好皮囊,乾的真不是人事兒。我敢肯定,他背後的長風影視公司絕對有問題。保安隊副隊長竟然起了個烏鴉的外號,一聽就讓人覺得是黑社會。”
“哎,都說香江亂,黑社會猖獗,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呀。”
“我現在挺擔心晴後的。她在釋出會上這麼公然指責長風是黑社會團夥,如果冇有證據,是不是要付責任呀。”
“這應該是誹謗罪吧,是要判刑的。其實大家都知道晴後說的肯定是真的,但晴後冇有證據證明她的說法,那就麻煩了。”
“天呢,晴後千萬彆有事呀。”
香江長風影視公司
關長風看完趙婉晴的釋出會視頻,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道:“年輕人,做事就是毛躁。無憑無據就敢大肆抨擊我們長風影視公司,嗬嗬,真是蠢的夠可以的。”
關翔問道:“爸,我們怎麼辦?”
關長風道:“我們先在主頁上釋出資訊,就說對於趙婉晴的抨擊,我們將以誹謗罪告她,同時,你帶著烏鴉、關銳也去召開一場新聞釋出會,就說那什麼錄音都是假的。哼,這一次,我讓瀚海吃不了兜著走。”
關翔道:“爸,我知道了。現在咱們公司外麵已經圍了數十家媒體,正好可以開一個釋出會。”
關長風擺擺手,道:“那就去吧。”
關翔走後,關長風負手來到窗前,望著香江的美景,心中突然隱隱有些不安。
多年的江湖曆練,讓他嗅到了一絲危險。
他不明白,趙婉晴難道不知道她這麼說是誹謗嗎?就算她不清楚,難道她的父親趙明生就不明白嗎?還是說他們手裡已經有了足夠置自己於死地的證據,所以才如此有恃無恐。
想到這裡,關長風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心道:“不管是不是,自己還是小心為上。”
在黑社會混了這麼多年,關長風依然能夠屹立不倒,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小心二字。
就因為這兩個字,讓他躲過了無數次危機,這纔有瞭如今的長風影視公司。
關長風拿起電話,給保安隊隊長陳威打了過去。
“威子,我突然有些不舒服。你幫我準備一輛車,跟我回家一趟。記住,車由你來駕駛。”
通完電話,關長風用鑰匙打開自己的保險櫃,裡麵隻有一張十億美元的花旗銀行不記名現金支票,這是他為自己留的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