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4日上午九點,蕭雲海與律師何淩宇乘車來到了燕京中級人民法院。
剛從車裡出來,無數記者就將他們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蕭先生,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蕭先生,您對這次庭審有什麼期待嗎?”
“您想要的結果是什麼?是判田君豪無期還是死刑?”
“聽說田君豪的父母跪在了您的麵前為田君豪求情,您似乎並冇有同意。您覺不覺得有些過分?”
“蕭先生....."
蕭雲海的律師何淩宇道:“各位記者朋友,庭審馬上將要開始了,請你們讓開一下。對於結果,我們相信法律,一定會給我們一個公平公正的裁決。至於前天李女士跪求蕭先生原諒的事情,作為律師,我隻想說一句,如果做錯了事情,跪下道歉就可以,那我們還要法律乾什麼。幸虧趙女士冇有事情,要不然就算蕭先生哭死,又有什麼用。”
在高翔風等人的保護下,蕭雲海和何淩宇穿過了記者人群,走進了法庭。
在一位工作人員的引領下,二人坐在了原告席上。
蕭雲海掃了一圈,發現了不少像陳慶青、王國安等圈子裡的熟人,其中還有肚子已經有些隆起的許倩倩,正坐在田紀尚和李蓉的旁邊。
原本許倩倩與田君豪再過幾天就要結婚了,卻不想丈夫竟然要麵對如此生死危機。不過,許倩倩已經懷了孕,而且還是個男孩,也算是為田家留下了香火。
過一會兒,田君豪身著手銬和腳鐐,在兩個警察的帶領下,來到了法庭。
看到原告席上的蕭雲海,田君豪渾身巨震,一臉的激動,大罵道:“蕭雲海,你這個混蛋。我就算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蕭雲海冷冷的說道:“我蕭雲海一生行事,無愧於心。就算是你化成厲鬼,我難道還會怕了你不成。田君豪,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那些被你害過的女孩子早就要了你的命了,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嗎?”
田君豪一臉猙獰的說道:“我要殺了你。”
旁邊的兩個警察使勁按著田君豪,可田君豪是個暗勁高手,力量強大,根本不是兩個獄警能夠製住的。不得已,又上來了兩個警察,這纔將他摁在了被告席上。
李蓉看到兒子被如此對待,頓時坐不住了,道:“你們乾什麼?快放開他。你們要敢傷害他,我們李家不會放過你。”
法庭內的眾人一聽,都驚撥出聲。
“靠,在法院裡都敢這麼說,真是牛掰呀。”
“李家是政治家族吧?未免太厲害了。”
“難怪田君豪如此無法無天呢,有這樣的母親,做出這種事情也不奇怪。”
田紀尚拉了一下李蓉,沉聲說道:“你給我閉嘴。”
被押在被告席的田君豪聽到這個聲音,立刻停止了掙紮,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大喊道:“媽,你快來救我。”
李蓉淚如雨下,道:“君豪,媽這就救你出去。”
這時,審判長、審判員走了進來。
看到法庭如此嘈雜,審判長皺了皺眉頭,拿起法槌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道:“肅靜。被告請平複一下激動地心情,不要乾擾法庭的正常工作程式。”
似乎是感覺到了田君豪安靜了下來,四個獄警將他放開了。
審判長道:“現在我們開庭。原告律師可以開始陳述了。”
何淩宇將事情從頭到尾詳細陳述了一番,把所有的證據全都擺了出來,尤其是田君豪和托馬斯的電話錄音,讓所有人都一片驚呼。
田紀尚一下子癱在了椅子上,道:“完了。”
何淩宇講完後,審判長道:“被告律師有什麼問題嗎?”
田君豪的律師也是位非常厲害的人物,站起身來,不慌不忙的說道:“蕭先生,我想請問一下,您是怎麼知道我的當事人要傷害您的妻兒的?”
不得不說,這個律師確實挺厲害,一下子就抓到了整個事件最大的漏洞。
蕭雲海開完文化部的會議,就火急火燎的向洛杉磯趕去。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蕭雲海怎麼可能如此著急的過去。
對方律師意思是這些事情很有可能是蕭雲海連同托馬斯自編自演的鬨劇。
蕭雲海知道不解釋是不行了,於是說道:“這位律師先生,您有冇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秋風未動蟬先覺。華夏功夫練到極處,冥冥中就能感覺到危險。我和田君豪在文化部樓下見了一麵,那時候我就有了一種強烈的不安。所以,我讓保鏢們在當天夜裡都不要休息,密切監視彆墅的動靜。冇想到,當天夜裡果然出事了。”
對方律師一聽,直接笑了,道:“蕭先生,您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法庭底下也是竊竊私語。
“真的假的?華夏功夫這麼神奇。”
“應該是真的。雲皇能用紙牌插進玻璃,誰知道還有其他什麼樣神奇的本事。”
“田君豪的通話記錄都有了,想翻案基本上不可能。”
“都說雲皇功夫天下第一,說不定真的是如此。”
審判長敲了一下法槌,道:“肅靜。原告請繼續回答。”
蕭雲海道:“我冇有開玩笑。一個經常上戰場的人,往往能夠憑藉感覺躲避危險,武者練到一定的境界,也可以做到這一點。”
何淩宇道:“我當事人感覺到了危險,所以派人去保護妻子,這應該不是問題吧。被告律師如此說,不過是想證明我當事人自編自導了這場戲,然後殺了十一個雇傭兵,自己這方死了一個,傷了兩個。我請問,誰能導演這麼一場戲出來?用十二條人命來誣陷被告,這可能嗎?”
對方律師道:“我覺得很有這個可能。因為蕭先生最重要的證據是托馬斯的那份電話錄音和銀行賬單。而蕭先生並冇有將托馬斯告到法庭,而是放過了他。這就更加讓我們覺得彆墅遇襲案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陰謀。”
蕭雲海道:“托馬斯隻是箇中間人,並不是罪魁禍首,我冇有告他,是看在派拉蒙的麵子上。至於田君豪是整個事件的發起者,我不告他告誰。錄音和賬單都已經經過了美利堅警察局和銀行方麵的確認,鐵證如山,這是誰都推不掉的。審判長,我想和被告說兩句話。”
審判長一聽,道:“被告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