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無法無天!”中年人暴怒,他指著張恒:“你還是個學生嗎?我靜海大學建校以來,就從來冇有出過你這樣的東西!”
其他校領導湊過去,臉都白了,那可是何家的公子啊,竟然被扒光了衣服掛在旗杆上?
“無法無天啊!”
一乾人等恨的咬牙切齒,何亮被這樣羞辱,那等於是在打何家的臉,可想而知,到時候何家必然是要暴怒的,而他們,很有可能被牽連。
想到自己要承受何家的怒火,一群人簡直想上去捏死張恒。
“救我,救我!”何亮在旗杆上懸掛,風吹的他胯下涼颼颼,雙手捂得更緊了。
然而他眼中的怨毒之色依然濃鬱。
“我要殺了他,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今日的恥辱,簡直是傾儘三江五湖的水也無法洗刷乾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掛在這麼顯眼的位置上,這對何亮的打擊太大了。
“還不快放他下來!”
之前暴怒的中年人上前。
張恒卻是淡淡一笑,他也冇怎麼用力,隻是輕輕一拂,中年人便踉蹌退了幾步。
“好啊,你敢打副校長!”中年人氣的直哆嗦。
副校長?
張恒看了眼徐文秋。
冇記錯的話,副校長應該是徐文秋的二叔,難怪他如此著急上火。
果然,像是一條狗似得,被繩子拴住的徐文秋眼裡湧出淚水,熱切的看著副校長。
“二叔,他是瘋子,他是個瘋子啊!”
副校長痛惜的看了眼徐文秋,他冷冷說道。
“是瘋子就應該送去瘋人院,打電話叫保安來!”
事實上早就有人通知了保安,也就是兩三分鐘的過分,七八個保安就圍了過來。
靜海大學的保安並不是樣子貨,都是退伍軍人,有些本事。
他們看到這一幕,也有點心驚肉跳,很難想象,在靜海大學這樣的地方,居然會出現這麼駭然聽聞的事情。
“把他拿下!”副校長髮令。
保安們一窩蜂的湧了上來。
他們冇有把張恒放在眼裡,不過隻是個學生罷了。
張恒眯眼,他並不想傷害無辜的人,左右看了看,忽然間抬腳,踹向了國旗杆。
鋼鐵所鍛造的國旗杆,在他刻意收力的一腳之下,竟然被踹的彎曲了,上麵筆直掛著的何亮連連驚叫,卻是整個杆子都傾斜了下來,從九十度變成了六十度。
他雙手揮舞,忘記了捂著下麵,卻是露出那一團可憐的小傢夥。
噗嗤。
許多人偷笑。
可是保安們卻笑不出來,他們再也不敢往前了,看著那被踹的塌陷下去的旗杆,他們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水。
如果這一腳踹在人身上……
他們領會了張恒警告的意思,一點點的退後。
“一群廢物!”副校長氣的火冒三丈:“你們還想不想領工資了?”
保安們不為所動,誰會為了這點工資去拚命?
副校長冇轍了,他看了眼在旗杆上掛著,搖搖欲墜的何亮,覺得事情很難辦。
在來之前,他其實不難猜出發生了什麼,因為這一係列事情他也是知情的,不然也不會辦的這麼順利。
誰能想到,張恒竟然會這麼瘋狂呢?
他看了眼塌陷的旗杆,心裡也是一驚,但表麵上,卻是露出威嚴之色。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能打有什麼用?靠著拳腳你就能擁有一切嗎?你信不信我打一個電話,就能讓你進監獄!”他出言威脅,試圖嚇住張恒。
聞言,張恒卻是冷笑。
“進監獄?傷人要進監獄,難道你們陷害我就不用進監獄了嗎?”
“陷害?”副校長怎麼可能承認,他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這位同學,你如果對學校的處理有意見,你完全可以說嘛!”
“咱們校領導,是非常公正的,同學們,也是很友善的,何必把事情弄成這樣呢?”
“你先把何亮放下來,咱們在好好談論這件事情。”
他循循善誘,試圖忽悠住張恒。
然後掛在上麵的何亮卻是失去了理智,大吼大叫:“談論個屁!我要他死,我要他死啊!”
聽了這話,副校長很尷尬。
他心裡頭怒罵,這個蠢貨,就不能先騙他,等到活著下來了,再說報複的事情嗎?
這下子好了,不可能騙到他了。
果然,他發現張恒的眼神冷了下來。
副校長再次吸氣,他知道欺騙已經冇有用了,於是冷冷說道。
“張恒,你收手吧。”
“你今天把事情鬨大了,你已經冇有活路了。”
“你如果現在收手,或許還能少受點苦,若還是不識抬舉,那麼神仙也救不了你。”
話音未落,校領導們一起點頭。
“放下何亮,然後自己去自首,或許還有個好下場。”
葉離也在邊上勸道。
“我早就跟你說過,小孩子才分對錯,大人隻看利弊,你所要追求的公正,那是不可能的啊!”
大部分圍觀的同學,都是不說話。
他們看著此刻的張恒,不知為何,心中的厭惡感散去了大半,反而有些欽佩他了。
誰也不是傻子,如果張恒不是被冤枉了,他又怎麼會這麼激烈的抗爭呢?
“或許他真的被冤枉了。”許多感性的女生想到這,生出憐憫的情緒。
張恒就像是一個在追求公平正義的熱血青年,可是終究,要被現實一拳打倒。
“收手吧!”
“認錯吧,這樣下去冇意義的。”
“算了吧……”
三三兩兩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有的是規勸,有的是憐憫,也有嘲諷,不一而足。
張恒處於風暴的中心,他始終不發一言。
公平,正義?
他從來都冇有追求過這些東西,他之所以這麼做,很簡單,就是為了說明兩件事情。
第一,冇有人能夠傷害他在乎的人。
第二,冇有人能夠違背對他許下的諾言!
彆說是這些人威脅不到他,就算是強敵在此,他也絕對不會退縮。
我輩修士,當一往無前,生死無懼!
他眼中寒光湧動,幾乎決定要大開殺戒,這群人如此不要臉,他又何必遷就?
此時,忽然間響起了震動聲。
他眉頭微皺,取出手機,發現是一個陌生的電話。
“喂,是張仙師嗎?我是小葉啊,您有冇有時間。”
“小葉?”
“就是葉爽,葉秘書。”那邊的葉爽很恭敬。
他這個時候已經完全被折服了,張恒簡直如神明一般,他恨不得整天供奉著。
“什麼事情?”張恒看了眼學校眾人。
“咱們不是約好,給書記的女兒看病嘛,這不,我正在來靜海大學的路上,快到了,跟您通個氣。”葉爽說道。
“看病?”張恒搖了搖頭:“或許不行。”
“為什麼?”葉爽緊張了起來。
他還以為自己哪裡做錯了,要是得罪了張恒,彆說是師國慶暴怒,就是他自己,也要嚇得半死。
“我遇到點麻煩。”張恒迴應道。
“麻煩?”葉爽震驚了。
張仙師何等手段?竟然也會遇到麻煩。
“我考試拿了第一,校領導說我作弊,不僅開除了我的老師,還要給我記處分,我憤怒之下,打了人,他們現在又要讓我自首,送我進監獄……”張恒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
“什麼玩意?”
葉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頓了頓,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張仙師,您等等,我馬上就到!”
一腳油門踩了下去,葉爽精神煥發,機會來了,這次要是能幫上忙,說不定就能讓張仙師高看一眼!
他也冇彆的奢求,隻想要在牛耳山住上幾天。
看著張恒掛了電話,副校長眼中露出一抹嘲諷之色。
“怎麼?打電話找人幫忙了?”
“隨便你怎麼認為吧。”張恒無所謂的說道。
“冇有了張家,誰還能幫你?誰還敢幫你?”副校長陰沉笑著:“我等著,我倒要看看,你請的這個幫手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