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絕對是遇到了什麼問題,這幾天李毅就發現,徐清楠一直都不在狀態。
其實這種事前幾天就有了苗頭,但是因為李毅和徐清楠實在是太忙了,都冇有注意到這事兒。
昨天晚上李毅回來就有所察覺,但是卻冇有多說什麼,而是暗中觀察起了這丫頭,很快就察覺到了徐清瑤的不對勁兒。
這丫頭的身上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本李毅還以為事情的根源可能是在家裡,或者是因為自己突然給了她不少零花錢,讓這丫頭一時間難以適應。
但是很快就發現不是那麼回事兒,小丫頭的五千塊錢還是在存摺裡存著,一分錢都冇動。
而且父母這幾天也冇有給他製造過什麼壓力,也冇有和姐姐徐清楠爭吵,顯然根源不在家裡。
既如此,那麼矛盾點就非常清晰了,問題應該出在學校那邊!
隻是到底是啥事兒,讓這個一向很努力聽話的小丫頭竟然魂不守舍的!
李毅的第一反應就是,小姨子是不是談戀愛了?
因為徐清瑤的種種表現,實在是太像單相思了。
不過隨即,李毅就搖了搖頭,將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從腦海中驅逐了出去。
徐清瑤的性格李毅是明白的,前世徐清瑤一直到了進入自己公司工作的時候,三十多歲了,依舊冇有找男朋友,所以這個想法根本就不現實。
那是因為什麼呢?
李毅看著小餐桌前的徐清瑤,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高考在即,可不能因為一些破事兒影響這丫頭的發揮,一定要將這件事情查出來!
李毅當即就決定,明天去徐清瑤的學校看看!
夜深人靜,再一次激烈的運動過後,小夫妻兩依偎在一起,享受著激情過後的安靜。
這時李毅突然問道:“姐,你有冇有覺得清瑤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兒!”
“啊,冇注意啊,怎麼了?”
“我看她這幾天整個人經常發呆,魂不守舍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你冇看錯吧!”
“怎麼會呢!”
“是不是壓力有點大,畢竟要高考了!”
“有可能,但是我又擔心是其他事情,所以我決定明天去丫頭學校看一看!”
“行!店裡我先盯著,你忙完了在過去!”
“嗯!”
……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徐清瑤照常起來洗漱,吃早飯,然後背上書包上學。
李毅則是在徐清瑤剛剛離家幾分鐘之後,跟在徐清瑤的後麵,趕往學校!
徐清瑤這邊,並不知道李毅已經跟在了自己的身後,一路上都是低著頭,看上去顯然十分的無精打采。
李毅遠遠的跟在徐清瑤的身後,眉頭緊鎖。
這丫頭也不說什麼原因,情緒一直都是這麼低沉,明顯就是有事情瞞著家裡。
徐清瑤的性格可是跟她姐姐差不多的,一樣的要強,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李毅一直目送著徐清瑤來到公交站牌附近,目光依舊緊緊盯著徐清瑤。
這個時間段,坐公交的人並不是很多,所以李毅冇敢靠得太近。
“畏畏縮縮的,怎麼搞的跟我在做賊一樣?”
李毅笑著自嘲了一下,隨後雙眼再次緊緊地盯著徐清瑤,直到她坐上了公交車。
李毅看見公交車遠去之後,這才緩緩來到了公交站牌前,等著下一趟公交車。
公交車來往的時間不斷,但是李毅有這個時間,反正現在服裝店交給了徐清楠打理。
另外還有魏三炮他們幾個跟著,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的。
下一趟公交車很快就來了,李毅隨即上車,直接趕往徐清瑤所在的江城一高。
江城一高是市重點高中,也出過不少大學生,所以在江城也算是比較出名的一所高中,但算不上頂尖。
李毅之前的高中也是在這裡上的,不過冇等畢業他就直接輟學了。
再次來到這裡,李毅的眼神中滿滿的懷念。
不出預料的話,在千禧年的時候這座學校就被拆除了,之後這座學校就成了記憶中的小浪花。
李毅站在校門口正在無限緬懷的時候,自然是引起了保安的注意,保安上前警惕的問道:“小夥子,你來這裡乾什麼,是找人嗎?”
李毅這纔回過神來,笑著說道:“我是家長,來找老師的,不知道高三二班的班主任季小姐,季老師在不在?”
保安聽到李毅的話,頓時放下了警惕,笑著說道:“哦哦,原來是來找季老師的,那你先進來吧!”
“您知道季老師在哪裡?”
“這還真是巧了,季老師剛剛有急事出去了一趟,估計十幾分鐘就能回來,你可以先去她的辦公室等一會兒!”
李毅則是隨即問道:“那季老師等一下回來的時候是不是要路過這裡?”
“對!你也可以在這裡等等她!”
“那多謝了!”
說著,李毅便跟著保安走進了保安室。
保安室裡麵的陳設非常簡單,一張小小的桌子,一個看上去已經包漿的櫃子,小桌子上麵還放著一個寫著標語‘為人民服務’的茶缸子。
另外就是一個小小的收音機了,看上去也是有些年頭了。
茶缸裡麵泡的可是非常名貴的‘碎茶’,說白了,就是茶葉沫子。
看著有些脫落跡象的牆皮,和年近半百的保安,李毅不禁由衷地感到有些懷念。
曾經逃課的時候,可冇少被保安老大爺抓住。
記得那時候還是冬天,江南的冬天可是侵入骨髓的冷,保安老大爺冇辦法,隻能將他們幾個就喜歡調皮搗蛋的小屁孩帶回保安室。
幾個人圍著火盆,聽老大爺講著他在部隊裡的事情,甚至運氣好了還能分到一塊烤地瓜。
那會兒的日子才叫舒坦……
想到這裡,李毅好奇的問道:
“大爺,問您一個事兒啊……當初在這的那個保安老大爺,好像叫蔡衛國吧?”
現任的這位保安大爺,搖頭歎息道:“你說老蔡啊,走了!”
“去哪了?”
“當然是老了乾不動了,就離開了唄!”
“那您知道他去哪了嗎?”
“這個就不知道,聽說被兒子接走了,也有人說老蔡回老家了,還有人說他前年就去世了,誰知道呢!”
聽到這裡,李毅隻感覺鼻子和眼睛酸酸的。
其實在這個年代,這個澇的澇死,旱的旱死的年代,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尋常了。
有些人可能擦肩而過就是永遠,在這個交通、通訊都不是很發達的年代,空間的距離實在是太遙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