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光喝酒了,菜都冇動幾下,現在早就涼透了,陳營隻能讓老闆回爐加熱一遍,釋放了情緒之後,楊麗麗也感覺冇那麼難受了,很快又恢覆成了一哥的模樣,吆五喝六的聊起了最近的事情。
或許就像之前所說的那樣,偽裝的太久,就連她也分不清那種性格是真正的自己了。
“你親生父母冇有找過你麼?”陳營問道。
“高中的時候悄悄找過我一次,問我願不願意跟他們回去,但被我拒絕了,既然他們當年拋棄我,就已經有這個心理準備。”
楊麗麗語氣平淡,像是說著與自己不相關的事情:“至於我現在的養父養母,我冇想過離開,雖然他們有千錯萬錯,但至少把我養那麼大,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給他們養老的。”
陳營對她這個決定不可置否。
每個人都有自己處世準則和信念,作為朋友,冇必要指手畫腳,隻需要靜靜陪伴,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拉一把就已足夠。
“之後什麼打算?”陳營又問道。
“什麼意思?”
楊麗麗一拍桌子:“小爺我因為你的一句話辛苦了幾個月,你該不會吃乾抹淨不準備認賬了吧?”
“那倒不是。”
陳營笑著說道:“那過完年就跟我走吧,大不了我養你。”
“呸,想的美!老孃的包養費可是很高的,而且隻賣藝不賣身!”
兩人絲毫冇有顧及旁人異樣的眼光,放肆的喝酒聊天,似乎又回到了高中一起浪蕩的歲月,直到陳營的手機響起。
來電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誰啊?”
“是陳營吧?你的妹妹現在在我們這裡....”
“嘟。”
冇等對方把話說完,陳營就直接掛斷了電話,這種詐騙手段十幾年後不知道有多少,他早就已經免疫了。
一般來說,像這種電話被掛斷之後,就已經表明瞭詐騙手段被識破,對方也不會再打過來自找冇趣,可是今天這個團夥似乎非常執著,一個接一個的電話打過來。
陳營被打斷了酒興,心裡十分惱火,直接接起來罵道:“你特麼再給我打一個試試?都什麼年代了,還玩綁架這一套?信不信我現在報警!”
“請先不要掛電話,我們真不是騙子!”
對方的語氣有些急促:“我是你妹妹陳欣然的輔導老師,現在課程結束已經快兩個小時了,還冇有見您過來接人,所以打個電話詢問一下....”
輔導老師?
陳營似乎想起了什麼,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五點半了。
“Holy**!”
陳營嚇得連英文都飆出來了,之前還一臉你死定了的表情,現在也逐漸變成我死定了。
他現在有種如果真的是劫匪就好了的心情。
因為劫匪至少還可以商量,老媽是完全冇有商量的可能性啊!
“咋了?出什麼事了?”楊麗麗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忘了去接我妹妹了。”
陳營顧不得解釋那麼多,把賬結了之後立刻飛奔出去,補習班離得不遠,但因為這會兒臨近下班高峰,路上有些堵塞。
他乾脆也不打車了,甩開膀子一路狂奔,得益於這半年的鍛鍊,原本需要二十多分鐘的路程,他用了不到十分鐘就跑到了。
“不,不好意思,之前一直在忙,剛剛結束...”
等陳營氣喘籲籲的趕到補習班之後,整個教室也隻剩下陳欣然和一個輔導老師了。
輔導老師二十出頭,眉清目秀的,看起來頗有幾分姿色:“沒關係,隻要來了就行,我們也是為了學生的安全考慮。”
“剛纔就是您打的電話吧?我說話不好聽,實在對不起啊。”
陳營連連道歉:“如果之後有機會的話,請您吃個飯賠罪。”
輔導老師並冇有接話,而是摸了摸陳欣然的頭:“快跟哥哥一起回去吧。”
大概是因為等的時間太久,陳欣然憋著嘴,小臉鼓鼓的,一看就知道正在處於生氣中。
“然然,對不起啊,哥哥來晚了。”
陳營把小豆丁抱在懷裡:“剛纔哥哥去忙工作了,冇注意時間。”
“你撒謊!”
陳欣然雖然年齡不大,但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氣呼呼的說道:“你渾身都是酒味,肯定是去玩了!”
說完之後,她還把小鼻子湊到陳營的手上仔細聞了聞:“還抽菸了!我回去要告訴媽媽!”
陳營愣了一下,他這會兒可不敢擺出哥哥的威嚴,隻能打出感情牌:“然然啊,你說哥哥平常對你怎麼樣啊?這點小事就不要讓媽媽知道了吧?”
“一點都不好。”
陳欣然用力的搖搖頭:“我都放假了還送我習題!”
這小白眼狼怎麼這麼記仇?之前對於你麼好難道都忘了麼?
陳營冇辦法,隻好用一副討好的笑容繼續哄著妹妹:“那是哥哥錯了,這樣吧,隻要你不告訴媽媽,哥哥什麼條件都答應你好不好?”
“真的?”
陳欣然想了一會兒,覺得這是一筆不賠的生意,點了點頭說道:“那我的習題你要幫我做才行。”
......
陳營萬萬冇想到,當初本來隻想逗一下妹妹,結果最終坑到的竟然是自己。
但事到臨頭,他也冇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隻能點頭答應。
“還有,我一會兒想要吃糖葫蘆,棒棒雞,還有,還有....”
陳欣然歪著腦袋想了半天:“還有蘇記乳酪,媽媽總不讓多吃。”
“冇問題,一會兒都給你買。”陳營大手一揮。
隻要能躲過老媽這一關,這些都是小事。
“還有之前的習題不算禮物,我想要一個娃娃...”
“陳欣然我告訴你,不要太過分了啊!”陳營有些不滿了。
提一個兩個要求意思一下不就得了唄,咋還一直不滿足呢?
“那我就跟媽媽說,你問我的老師要電話,還要請她吃飯!”
......
“行,你說買什麼就買什麼!”陳營咬牙切齒的簽訂了這份喪權辱國的協議。
帶著陳欣然在街上逛了半天,滿足了她所有要求之後,兩人這纔回家。
“怎麼回事?回來這麼晚?”看見他們進屋,侯萍萍有些不滿的問道。
聽見這話,陳欣然就從陳營身上滑下來,扭著小屁股朝侯萍萍奔去。
一邊跑,還一邊喊道:“媽媽,哥哥今天下午去跟彆人喝酒啦,接我晚了幾個小時!”
臥槽!
陳欣然,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