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你怎麼能私吞呢!”
韓玉娘有些無語地看著他,心裡明明不想把銀子給出去,偏偏嘴上卻這麼大方,真是心口不一。
“我們先回去了,你快去犒勞你的兄弟吧。”
韓玉娘不等趙二全說話,便自作主張拉著裴硯離開,一起回家。
過幾日,鎮上傳出了流言,全部都是關於商家的。
韓玉娘坐在醫館裡出診,多多少少也聽到他們談論的內容。
韓玉娘邊給病患把脈,邊聽著他們聊天。
“誒,你聽說了嗎?那商家小姐前些日子去了隔壁縣的妓院,結果清白丟了。”一人率先引出話題。
“什麼?這麼嚴重啊?”站在那人身邊的一名男子驚訝問道。
“啊,這件事情還真是讓人意外,我也冇有想到商家小姐竟然是這種人。”
“就是就是,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商家小姐原來是這麼一個人,以前我覺得她挺漂亮的,很有大家風範,冇想到竟然做出這等事情,簡直太讓人不敢相信了。”
“是啊,是啊,以前我還以為商家小姐是個好姑娘呢,現在我算是知道了,這個商家小姐是個什麼樣的人了。一個未嫁女子,你去妓院做什麼?答案不言而喻。”一個婦人在旁附和,“還好我冇去她家提親,真是萬幸,否則我兒子不就被她給毀了麼?”
“哎,你知道嗎?那商家公子,商計去了妓院想把那商家小姐救出來,結果被那裡頭的人給趕出來了,說要銀子把她給贖回去。”
……
這些訊息也不知是誰傳出來的,一傳十,十傳百,一下子,商凝的事情在鎮子上傳遍了,可謂是聲譽掃地,再加上人都是喜歡八卦的,都議論紛紛。
商凝一被救回府中整日都在哭哭啼啼的,商家老爺商雲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哭著講,斷斷續續地,講一句哭一陣。
整個商府都陷入一片愁雲慘淡中。
商雲因她的事本身就焦頭爛額了,再加上聽她哭,心中更加煩躁,“哭什麼哭,就知道哭,真是我商家的敗類,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女兒。”
商雲終於忍不下去,破罵道。
商凝被他這麼一罵,嚇住了,過了好一會,才緩緩說道:“爹爹,是韓玉娘這個賤人,是她害了我,我不是自己去妓院的啊!是那個女人把我綁架到那兒去的。爹爹,你要為女兒做主啊!”
商母一知女兒清白丟了,心裡焦急地很,生怕她想不開。
商母提議道:“老爺,要不我們報官吧。”
“報什麼官?還嫌這事鬨得不夠大嗎?”商雲吼罵,他原本計劃得好好的,本來是悄悄進行的,但是不知道到底是誰放出風聲,鬨得滿城風雨。
“老爺,這事關販賣人口,這是犯法的!”商母再次勸說。
商雲斟酌了一會,覺得商母說的有些道理,便人小廝將此事帶到衙門去狀告韓玉娘和裴硯。
若此事最後的罪犯定為他們二人,這樣的話他們商家的名聲就保住了,商凝還能討得個受害者的好名聲,不似現在變成了眾人飯後談論的話題。
午時,街上出現幾隊衙門的捕快,走路帶著風,捲起沉澱的泥沙。
他們一夥人很快地來到裴硯府上,恰好這日韓玉娘和裴硯都在府中溫存感情。
“有人狀告你們二人販賣人口,還請二位隨我們走一趟。”為首的捕快冷冷道。
韓玉娘和裴硯還未來得及出聲便被他們壓製住帶去衙門。
韓玉娘到了衙門後,見著坐在上頭的人,便恭敬道:“大人,民婦韓玉娘有冤情要稟報,還請大人明察秋毫,還民婦一個公道!”
“哦?你有何冤情?”
“民婦與夫君從未販賣過人口,鎮上的人皆知我們是個良善之人,做不得這種犯法的事。”
縣令轉頭看向一旁的商雲,問道:“商老爺,你有何要反駁的地方?”
“你這個毒婦,做了居然不敢認。”商雲指著韓玉孃的鼻子,辱罵道。
韓玉娘最不喜的便是彆人指著自己,不滿道:“是商小姐不知廉恥,在妓院裡失了清白,與我何乾?若不是她使毒計在先,怎會落得如此下場?她就是活該。”
“你還敢狡辯。”商計一直都站在商雲旁邊,之前也有和韓玉娘結過梁子,再加上年輕氣盛,便衝動地走上前想拽住韓玉孃的頭髮。
可他還冇碰到髮絲,便被裴硯拉住,用力地往地上推。
“嘶~我要狀告你害人。”商計咬牙切齒地怒瞪裴硯。
縣令皺著眉頭,並不理會商計的胡鬨,而是轉頭看向韓玉娘:“你剛剛說商家小姐使了毒計?”
“正是,她之前與我夫君家妹裴雲有些糾葛,她心懷鬼胎,便設法讓裴雲失貞,但蒼天有眼,最後落在了商家小姐身上,正是應了那句惡有惡報。”
縣令持著半信半疑地態度,又繼續問下去:“那你可有什麼證據?”
“她哪有什麼證據,不過是些小伎倆拖延時間罷了,大人不要信她。”商雲插話,這事若是不儘早解決,隻會對自己越來越不利。
“誰讓你出聲了?我有問你嗎?有讓你回話嗎?”縣令回懟,他最不喜自己做事說話被人打斷了。
恰好商雲都踩到了他的逆鱗,縣令看他的眼神愈發不喜。
縣令抬頭看向裴硯,問道:“你們招認嗎?”
“不招,我們已經找到證據,可以證明我和我的妻子是清白的。”裴硯說道。
“嗯?什麼證據?”縣令好奇的問道。
“是證人,還請大人稍等片刻。”韓玉娘回答後便用手輕拍了一下,隨後一直站在衙門外的趙二全把馬高興和那兩個看守帶進來後便離開了。
“人證在此,若大人不信,儘管審問他們三人。”韓玉娘指了指三人。
"好,你們是何人?"縣令看向他們三人,隨後便命人拿來紙筆,在幾張紙上劃了幾筆,開始審問。
商雲心知不好,想開口打斷,卻被縣令一個眼神遞過來,立刻把嘴合上,隻能乾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