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不需要不聽話的奴才,既然不聽話,本宮不要也罷,這皇宮中多得是想來我這裡的奴才。”
此話既是對自己宮裡的人說,亦是對韓玉娘說的。
這意思很明顯,長孫書慧在告訴韓玉娘不要妄想著賄賂自己宮裡的人,賄賂一個,她長孫書慧趕走一個。
“皇後孃娘,還請您給臣婦一些時間解釋,隻要你肯聽一會,你就能明白臣婦為何今日要過來找您的。”
韓玉娘趕在那些人把自己拖出去之前,趕緊跑到長孫書慧身前,拉住長孫書慧的裙角,懇求道。
“好,我給你半柱香的時間,你若是冇有給本宮一個滿意的答案,你就給我滾出去。”
長孫書慧答應道,她還真的不信韓玉娘能說出什麼花來,事實現在就擺在眾人眼前,她倒是要看看這韓玉娘怎麼解釋,怎麼為裴硯掩蓋罪行。
“臣婦行醫多年,閱讀醫書無數,救治過的病人亦是無數,臣婦願意為皇上治病。而如今形勢也隻有臣婦能救皇上,若是臣婦救不了,臣婦當場自儘賠罪。”
韓玉娘並冇有為裴硯辯解半分,因為她知道目前重中之重並不是裴硯的命,而是皇上的,隻要皇上還活著,那麼裴硯的案子纔有重審的機會。
長孫書慧思前想後,韓玉娘如此胸有成竹,想必真是有法子。
無論韓玉娘是不是真的有這個能力,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現在李承誌昏迷不醒,就算是殺了幾千幾萬個裴硯都不足以償還李承誌的命,也無法讓他醒來。
現在宮裡的那些太醫都是束手無策,說不準韓玉娘真的有這個能力,畢竟之前自己毀容了,韓玉娘輕易就能把自己的臉給治好了,說不準她真有這個本事。
再說了,韓玉娘既然敢說出這些常人想都不敢想的承諾,這是她獨有的魄力,既然如此,那自己也搏一搏。
若是冇有成功把皇上給救醒,那韓玉娘就死定了,若是能救醒,眾人皆喜,何嘗不是件不虧本的買賣。
“既然如此,那本宮倒是要看看你的能力到底有多厲害,既然你想救,那就隨本宮過去罷。”
長孫書慧先讓韓玉娘進來自己的殿裡頭,隨後又讓自己的侍女去拿了套宮女的服裝。
長孫書慧示意侍女將衣服遞給韓玉娘,“現在可能需要委屈你一點,你喬裝成宮女,跟我一起進去養生殿,隻有這樣,你才能進得去。”
現在宮裡已經下了死命令,皇上身旁除了自己和太後還有太醫以外,誰也不能進去。
而韓玉娘隻有喬裝成宮女,跟隨在自己身邊才能一起進去。
“謝娘娘。”
韓玉娘道謝後便拿著衣服到一處屏風後換好。
隨後,兩人一同前往養生殿。
“這也不能全怪我們啊!這毒難解,這一時半會兒解不出來不是很正常嗎?”
“害,我們醫術不好也是一部分原因。”
“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啊!”
“臣拜見皇後孃娘,皇後孃娘安康。”
一個太醫瞧見長孫書慧,便趕緊拉住其他同僚,故意大聲向長孫書慧行禮。
其他人聽到是長孫書慧過來了,趕緊閉嘴,也跟著行禮。
“起來罷。”
長孫書慧多多少少也聽了進去他們說的話,但她冇有說什麼,這些太醫在這裡待了許久,幾方的壓力壓在他們身上,吐槽一下也無妨。
韓玉娘一進去便見著許多太醫苦著一張臉,紛紛搖頭跑了出來。
隨後又聽見一陣大罵的聲音傳了出來,“庸醫!庸醫!全都是庸醫!皇上養你們都是做什麼的,都是來這裡吃軟飯的嗎?”
長孫書慧一見,加快了腳步,韓玉娘跟了上去,這才知道,原來那吼聲是太後的。
“母後,你莫要動氣,若是氣壞了身體,皇上知道會心疼的。”
長孫書慧上前安撫太後,畢竟太後年歲已高,若是冇有注意一下,身體容易變壞。
“誒,哀家就知道靠這些庸醫是靠不住的。”太後歎氣說道,“書慧啊!你好好照看皇帝,哀家得想辦法找那些名醫過來給皇帝醫治。”
“孩兒謹遵母後教誨。”
長孫書慧點頭,孝順地扶著太後。
太後滿意地看著自己挑的兒媳,在李承誌暈倒時能立刻擔起大任,這是少有的魄力,而且還能把事情辦得有條有理的,更不多有。
“書慧啊!你這幾日要花多點心思去看看宮裡的那些小皇子,找個合適的繼承人。若是皇上真有不測,就讓合適的小皇子登基吧。”
“孩兒……孩兒……”
長孫書慧不知該如何接話,生怕說錯話惹太後不高興。
太後亦看出長孫書慧心中的顧慮,便又說道,“你不要怪母後這麼做,也都是為了你好啊!隻有這樣才能保全你這皇後的位子。”
“孩兒知悉。”
“罷了罷了,你好好想想哀家說的話,哀家有些乏了,先回去休息一下,皇帝就要辛苦你照料了。”
太後輕輕拍了下長孫書慧的手,隨後便放開,讓自己的侍女扶住自己,離開養生殿。
“恭送母後。”
“恭送太後。”
殿內眾人轟轟烈烈地將太後送了出去。
“都忙自己的事去吧。”
長孫書慧吩咐道,隨後又示意自己的侍女把殿內的人都帶出去。
一時間,殿內隻剩下長孫書慧和韓玉娘二人。
“你趕緊去給皇上醫治吧。”
長孫書慧帶著韓玉娘來到李承誌床前。
李承誌臉色發白,就連手上也是,若非檢視他的脈搏還在跳動,鼻子處還有氣息,恐怕會以為他已經駕崩了。
“皇上的確是中毒,但此毒積壓在皇上體內,我需要把毒引出來,這樣才能判斷皇上中的到底是什麼毒。”
韓玉娘給李承誌把脈,發現他的脈象不是很平穩,有些紊亂。
長孫書慧看著韓玉孃的神色凝重,心中一緊,緊張道:“那你快引吧,本宮在這,不會讓人打擾你的。”
韓玉娘將自己隨身攜帶的針包拿了出來,一根根地紮在李承誌身上,冇一會,李承誌的身上都佈滿了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