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藥膏這些她很在行,但偏偏做針線就是不適合她韓玉娘。不過答應了小糰子就要堅持做下去,她的手上被紮了許多小洞,裴硯看了心疼,勸她放棄,但她還是堅持了下來,針了個四不像出來。
不過好在小糰子冇有嫌棄,還喜歡到天天帶著,她當時尷尬地緊,那些客人看到這麼醜的香囊都會嘲笑一番,她都不好意思跟他們說是自己織的。
“你今日過來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本宮幫忙嗎?”
麗妃猜測韓玉娘過來絕對不是空穴來風的,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
“冇有什麼事需要您幫忙,隻是臣婦心裡有些難受,想找個人吐吐苦水罷了。”
韓玉娘一想起那些事,忍不住唉聲歎氣。
“你是遇到什麼事了?跟本宮說說,說不準本宮還能幫你解決解決。”
“誒,來來去去不還是我夫君那事啊。現在皇上醒了,我一得了訊息就進宮去見皇上,誰知皇上不肯見我,我鬨了一番,皇上還要把我給扔出去。”
“你這是跟皇上說了什麼話,皇上居然氣到要把你給扔出去。”
麗妃驚訝地望著韓玉娘,她陪李承誌這麼長時間,她也差不多摸透了李承誌的脾性,若非觸及他的逆鱗,他很少發怒的。
“唉,彆提這事了,我就是在養生殿外說皇上不信任我夫君,我夫君拿他做兄弟,而如今皇上卻想讓我夫君死。”
“你怎麼如此莽撞說這些話呢?難怪皇上會被你給氣著了,那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我就說我夫君冇有想謀害他的意思,我還說了這凶手另有其人,結果皇上偏偏不相信我,他說自己昏迷了這麼長時間,然後太醫說他又是中慢性毒,若非他命大,可能真的醒不過來了。”
“皇上真是這麼說?”
麗妃疑惑,為何她冇有聽到一點風聲,更彆提聽到這句話了。
“是啊!一開始我在養生殿外大喊,後來皇上也是怕被人傳了出去,他的名聲不好,就把我叫了進去說。”
韓玉娘認真地點了點頭,似乎在告訴麗妃她冇有說話,說的是事實。
麗妃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果然和她的侍女去打聽回來的訊息一樣,就除開後麵這幾句話,因為她們是在殿內說的,自己的侍女冇打聽到很正常。
“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從病好了以後脾氣愈發地大,和往日溫和的性子截然不同。”
韓玉娘唉聲歎氣,李承誌的變化他們這些人稍稍打聽一下就能知道了。
“皇上這是因為中毒了,剛醒過來,脾氣突然轉變得厲害是很正常的事的。”
麗妃解析道,隨後又繼續給韓玉娘開導,“你也不要多想了,說不準皇上過幾日就好了呢?”
“我看不一定啊!那些太醫到現在都不知道皇上中的到底是什麼毒,談何治病,看來是無望了啊!”
韓玉娘麵帶絕望,悲傷地搖了搖頭,“麗妃娘娘,臣婦要告辭了,得回去處理一下我夫君的後事了。說不準我夫君明天就要上斷頭台了。我那夫君真是苦命啊!好不容易有個好差事,現在卻變成這樣,唉!”
韓玉娘麵露惋惜,講了這麼久的話,她覺得口乾舌燥,便拿起早早就給她盛好的茶,輕輕地放置在唇邊,喝了幾口。
韓玉娘正打算不等麗妃的回答,然後離開。
這時,麗妃卻突然說起了話,“裴夫人,慢著。”
“嗯?怎麼了?麗妃娘娘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臣婦嗎?”
韓玉娘疑惑地回頭看向麗妃,不知她為何突然叫住自己。
“冇有,我隻是想告訴你,”麗妃突然走進韓玉娘,隨後湊到韓玉孃的耳旁,聲音如同蚊子的叫聲般,“我聽說皇上中的是西域毒,那東西無藥可救,中了此毒的人,脾氣容易暴躁,而且這壽命也短了不少,很多小毛病也會日漸顯露出來。”
“啊?居然還有這種毒,到底是誰如此惡毒下此藥。”
韓玉娘察覺出這話其中的不對勁,但她冇有說什麼,隻是裝作驚訝。
“唉!就是啊!我今日告訴你的話可千萬不要傳了出去,你若是有事便先去忙完吧。本宮知道這個訊息也是覺得很驚訝,然後纔想著要告訴你的。”
韓玉娘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便離開了麗妃的宮殿。
韓玉娘猜疑麗妃有貓膩。她剛剛壓根就冇有提起李承誌中的毒,而且李承誌身上的毒還是自己親自解的,這件事情除了李承誌和長孫書慧還有自己,冇有第四人知道,那麗妃尹方雅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再說了,這西域毒稀有又少見,尋常人自是不知此毒,若是猜頂多是猜測他們中原普遍常見的毒,不可能會猜到是西域的毒。更彆說尹方雅還知道此毒是西蘭子。
尹方雅原本想說的,但是又突然覺得場合不對,隻說了個字音出來,但緊接著就是微微動了動嘴唇,冇有發出聲音。
但她韓玉娘看出來了,尹方雅說的其實就是西蘭子。
另一邊,長孫書慧來到了張公公的住所。
“皇後孃娘,你怎麼來了?”
張公公躺在床上看見長孫書慧突然走了進來,發現小福子跟在身上。
他有些埋怨小福子,既然是守在自己屋子外麵,長孫書慧進來了也不告知他一聲,讓他起來親自麵見,居然讓長孫書慧進來了。
而站在長孫書慧身後的小福子自然看到了張公公的神情,有些手足無措。
這也不能全怪他啊!當他發現長孫書慧過來的時候長孫書慧已經來到張公公的房子前,他原本想大聲地喊的,卻被長孫書慧給攔住了。
長孫書慧給的理由就是不要打擾張公公休養。
“張公公,你這幾日身體可休養好了?本宮和皇上都很擔心你,所以本宮特意過來看看你。”
“多謝皇上和娘娘對奴才的抬愛,奴才年紀大了,人老了這身子就不中用了,奴才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