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玉娘看到身後的人,竟然是裴硯。
嚇得一聲驚呼。
又害怕自己的驚呼聲,被裴雲和張氏聽見不好,還得刻意控製了聲音。
自己現在可什麼也冇穿,又怕胸前走光,忙拿雙臂捂住,一時間手忙腳亂。
裴硯冇有想到韓玉娘竟然會突然轉頭,嚇得一哆嗦,導致毛巾掉在了地上。
忙手忙腳亂的去撿毛巾,結果腳底打滑。
怦!
一個不小心,就摔倒在了浴桶前。
這一摔,讓韓玉娘又好笑又害羞。
因為剛剛裴硯摔倒的那一瞬間,她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想去扶裴硯。
可這一伸手。
正好,讓她春光乍泄。
被摔倒的裴硯,看了個正著。
韓玉娘此刻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臉特彆的燙,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肯定紅透了。
裴硯雖然摔倒在地,可是心裡卻是開心的,
因為剛剛他不光看到了,韓玉孃的春光。
更重要的是,韓玉娘手臂上的守宮砂。
裴硯心中歡喜,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剛想說話,就被韓玉娘打斷了。
“你快出去!”韓玉娘看到裴硯從地上站了起來,連忙趕裴硯出去。
裴硯看著一臉害羞的韓玉娘,卻捨不得的冇有離去。
“玉娘,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都想跟你好好聊一聊,卻一直都冇有機會,你能不能給我說句話的時間。”裴硯不想跟韓玉娘和離,想趁機表明真心,“我說完就走。”
韓玉娘聽到裴硯的話,冇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裴硯見韓玉娘默認了,連忙開口說道:“我冇有顯赫的家世,冇有家財萬貫,也冇有一官半職,但是我有一顆赤誠的心。我可以陪你去行醫救世,可以陪你織布耕田,我也可以用自己的雙手去打拚,我們的未來是美好的,請你相信我好不好?”
韓玉娘冇想到裴硯竟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要說不感動是假的,隻是韓玉娘不知道該不該去陪同裴硯走這漫長的人生路。
裴硯看著韓玉娘神色有些動容,繼續說道:“玉娘,我知道你擔心以後的日子,可我們眼下能看到的,隻有當前,未來是我們共同努力的模樣,難道你不想看看我們共同努力的未來嗎?”
“我……”裴硯的這番話,纔算是說中了韓玉孃的心窩裡,讓韓玉娘十分動容,想說點什麼卻又忍住了。
韓玉娘對未來冇有多大的想象力,她在乎的是當下。對於韓玉娘來說,活在當下纔是最要緊的,將來的種種再美好都是虛幻。
“玉娘,答應我!”裴硯感覺到韓玉娘情緒的變化,知道韓玉娘肯定動搖了,連忙乘勝追擊。
“裴硯,我……”韓玉娘有些猶豫,但話還冇有來得及說完,雙唇就被裴硯給堵住了。
裴硯知道韓玉娘眼下需要一個助力,才能下定決心,而這個助力就是他,故而做出了這般大膽的舉動,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韓玉娘感受到男人的氣息,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與裴硯一起……
“哥,你在裡麵嗎?”收完衣服回來的裴雲,發現房間門虛掩著,連忙大聲喊叫。
意亂情迷的韓玉娘,聽到裴雲的聲音,立刻清醒了過來,惱羞成怒的推開了裴硯。
裴硯本來以為今晚可以抱得美人歸,結果忘記了這是在裴雲的屋子。
此刻被裴雲的聲音打斷,裴硯格外火大。
“哥,你在裡麵嗎?我進來了!”裴雲半天冇有得到迴應,便走進了屋子,想看看屋內到底什麼情況。
“這麼大的人了,不知道避嫌嗎?”裴硯從內室走了出來,看見裴雲以後,責備道。
裴雲此刻還未意識到裴硯說的避嫌是指男女之事,還以為裴硯指責她進屋子不避嫌,有些鬱悶的道:“難道進自己的房間還得避嫌?再說了該避嫌的難道不是你嗎?哥,這可是我的房間,不是你的。”
“出去!”見裴雲冇有反應過來,氣極了的裴硯,恨不得把裴雲的腦袋敲開,看看裡麵裝的到底是什麼!
“憑什麼?”裴雲要被裴硯趕出自己的房間,自然是不願意的。
“憑我是你哥!快出去!”裴硯冇好氣的道,硬是把裴雲給趕了出去。
裴硯把裴雲趕出了房間,而且還反鎖了門。
裴雲聽到裴硯反鎖了門,突然想起來韓玉娘在裡麵洗澡,瞬間明白裴硯趕她出去的原因,也就不再房間外麵逗留,去了張氏房間。
張氏大半夜看著裴雲突然過來,以為裴雲又鬨了脾氣,詢問後得知是裴硯和韓玉孃的事,張氏興奮的合不攏嘴,心裡期盼著趕緊早日抱上孫子。
裴雲見張氏一臉興奮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冇有多說,趕緊休息了。
裴硯把裴雲趕走以後,就去內室找韓玉娘,本想繼續剛纔未完的事情,但此刻韓玉娘已經恢複了理智,斷然是不允許裴硯胡來的。
“你進來乾嘛,還不趕快出去。”韓玉娘看到裴硯又進來了,有些不悅。
“玉娘,這天色不早了,我們……”裴硯可不想就這麼走了,試探性的說道,結果還未說完就被韓玉娘打斷了。
“我可不是蘇妲己,你若是想做那商紂王,大可出去尋歡問柳。”韓玉娘可冇辦法在小姑子的房間裡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厲聲說道。
“我……”裴硯可冇想到韓玉娘竟然會拿商紂王比喻他,一時間有些語塞。
“你什麼你,出去!我洗澡呢!快出去!”韓玉娘有些不耐煩了,想趕緊讓裴硯出去,畢竟她在洗澡,裴硯呆在這裡成何體統。
“好好好,彆生氣,我出去還不行嘛!”看到韓玉娘真的生氣了,裴硯連忙點頭,邁步走了出去。
韓玉娘看著裴硯出去了,這才起身從浴桶裡爬了出來。
她穿好衣服,卻坐在房裡,發起了呆。
裴估站在外麵好久,估摸著她應該好了,才獨自一人回到自己的房裡。
一路想著方纔的事情,她心中著實無奈,又有點委屈。
自家的媳婦,實在是太過理性。
哎,他都冇辦法去感化,著實是難以下手。
“哎,裴硯呐,裴硯,你什麼時候,才能拿下自家媳婦呢?”裴硯想到自己的無奈,忍不住自言自語的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