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兒歎道:“小世子和太醫說王妃懷孕了,便是和整個皇宮的人說了王妃有孕,可王妃的肚子……”
“冇事,陸叔叔說了,依照父王的速度,母妃很快就會有孕的。”
“……”
桃兒驚異地看著慕煙,也不知每日陸大人都和他說些什麼。
不過,陸大人怎麼會知道的如此清楚?
桃兒想著,卻是慕煙的手又在桃兒的眼前晃悠了幾下,道:“你每日在母妃身邊伺候著,也該為我的妹妹儘些心力。”
“奴婢明白。”
桃兒說著,手臂依舊抱著慕煙,心裡卻想著還有什麼辦法能快些把王爺和王妃撮合在一起。
她剛希望王妃能生個男孩兒。
……
孟宇軒。
君令儀捏著自己的眉心,耳邊還想著剛纔慕煙的那些話。
嘴角扯了扯,熊孩子到底是熊孩子,非要在天上捅出個窟窿纔算罷休。
這下好了,慕煙怕是在皇宮裡捅了一個大窟窿!
心底正煩著,目光微移,便看見秦止悠哉坐在床榻上。
秦止的手中碰了一本書,麵上的表情甚是淡定,好像今晚什麼都冇有發生過。
秦止察覺到君令儀的目光,眼眸從上抬起,道:“王妃不睡?”
君令儀扯扯嘴角冇回話,她也得能睡著纔算。
秦止的身子向旁邊側了些,手掌輕拍在床榻上。
君令儀歎了口氣,滅了桌邊的蠟燭,躺在床上。
秦止也放下睡了。
屋內很暗,君令儀睜開眼看著床頂的黑暗,整個人倒是越發地精神了。
秦止轉過身對著她,道:“睡不著?”
“嗯。”
君令儀應聲,眼眸依舊看著床頂,道:“王爺,若是太後找來……”
“本王隻想得到一個辦法。”
“嗯?”
君令儀的眸子亮了,眼眸亦轉向秦止,雖看不清秦止的臉頰,心裡卻多了幾分期待。
秦止聰明,又對宮中事務瞭如指掌,這樣的事情若是秦止親自出馬,應該不過是小事一樁。
怎知秦止一把攬住了她的腰肢,手掌輕動,兩人的距離被拉近了不少。
君令儀的身子僵住,在黑暗中隻能察覺到秦止的唇停在她的耳廓。
他的唇瓣輕啟,氣息拂過她的耳,聲音中亦帶著曖昧的沙啞,道:“為本王生個孩子。“
他們離得很近,他的手臂環在君令儀的腰間,將她整個人擁入懷中。
秦止的氣息拂在她的耳廓,很癢,亦微亂。
君令儀的身子僵的厲害早就知道這種事情不能求助於小泰迪,火坑早已埋好,就等著她往下跳。
她清了清嗓子,道:“王爺,協議的最後一條!”
秦止冇說話,動作也冇有更近一步。
君令儀噓了口氣,突然十分感謝那份簽好的協議。
怎知她剛放鬆下來,秦止的聲音又響在她的耳畔,道:“特殊情況特殊解決。”
“……”
君令儀隻想下床去占春堂把慕煙抓出來打一頓。
麵前的小泰迪並冇有給她太多的時間肖想暴打熊孩子的景象。
秦止的呼吸向下,噴灑在她的脖頸上,激得君令儀浮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的喉間輕動,開口道:“王爺……我……我不孕。”
“多試幾次。”
“……”
不孕和多試幾次有什麼關係?!
眼見著秦止的身子漸近,君令儀抬手抵住他的胸膛。
秦止的寢衣甚是單薄,再加上剛纔在床榻上的動作,惹得寢衣微有雜亂。
君令儀的手掌抬起,一抵上他的胸膛,便覺掌心微熱,手感甚好。
手掌下意識地揉了兩下,秦止的身子亦隨著她的動作僵了一下。
秦止動作停住,終是將環在君令儀腰間的手掌撤去,翻身背對著她,道:“本王剛纔在開玩笑。”
君令儀還冇有反應過來,對著她的就隻剩下秦止的背影了。
她的手還在空氣中虛抓著,再看看秦止自我保護的模樣。
君令儀的嘴角忍不住扯了扯。
她怎麼覺得……秦止纔像是被非禮的那個?!
明明是秦止先勾搭她的,她不就順手一抓?
秦止這害怕又正經的音調?!
到底誰是泰迪症?!
牙齒不禁磨了磨,君令儀向著秦止做了個鬼臉,心裡暗罵著,也轉過身背對著秦止。
鬼知道之後該怎麼麵對龐大的皇宮催生團,君令儀歎了口氣,還是先把沐風樓和兩家酒樓的事情管好,至於熊孩子捅下的鍋,就讓熊孩子的親爹去補。
心裡想著,君令儀合上眼眸,腦子裡都是亂七八糟的事情。
事情總喜歡攢在一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非要把人逼瘋了才能善罷甘休。
心裡裝著事,便怎麼也睡不著。
身後的人轉過身來,一把將她撈入懷中。
懷抱甚是熟悉,君令儀也冇躲,隻在他的懷抱裡挑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躺著,心裡繼續思索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忽是秦止的頭垂下,在她的發間印下一吻。
這一吻很輕,帶著疼惜和愛戀的感覺。
唇瓣觸碰秀髮,君令儀的身子好像過了一陣電。
喉間輕動,眼眸怔怔望著前方,連思考都忘了。
這樣的感覺,舒服得讓人眷戀。
也不知過了多久,君令儀方從這種感覺中回過神來。
貝齒輕啟,咬住了自己的舌頭。
疼痛讓她明白一切不是一場夢,亦將她從無儘的幻想之中拉了出來。
秦止晚上的毛病又多了一樣,也唯有她會因為一個吻雜七雜八的想著。
誰知道他吻她的時候心裡想的又是什麼人。
心底的酸澀暈開,君令儀合上雙眸,若在意的隻有自己,她便寧願自己從未在意過。
秦止的懷抱和往常一樣舒服,窩在他的懷裡,好像再多的煩惱都不叫煩惱,再多的憂愁都能化作虛無。
在他的懷裡,她漸漸墜入夢境。
隻有在夜晚的時候,他是屬於她的。
君令儀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她不能給秦止生個孩子,就算滿足了催生隊的心願,可她害怕這是個缺乏父愛的孩子。
她不能自私地把人帶到世上便不管其他。
更何況,這本身就是一種奢望。
她輕聲呢喃,在睡夢中淺淺道:“小泰迪,冷。”
那個懷抱,好像將她擁得更緊更溫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