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時陷入一種難言的尷尬狀態。
桃兒垂著頭,莫名嗅到了屋內的異樣。
她俯身道:“奴婢告退。”
說罷,桃兒離去,隻剩下屋內的兩人。
秦止還保持著準備喂君令儀喝醒酒湯的動作。
君令儀的眼眸動了動,白醋的酸味還在唇中醞釀開來。
君令儀先咳嗽了一聲,緩解屋內的尷尬。
她走上前,從秦止手中接過醒酒湯,咕咚咕咚全都喝了進去,笑道:“味道還不錯。”
秦止看著她的笑,問道:“喝了幾杯酒?”
“一杯!”
君令儀伸出一根手指頭,眼眸中儘是認真。
卻是秦止驟然攬住她的腰,道:“本王聞聞。”
君令儀怔住,卻很快張開嘴向著秦止哈氣。
秦止的麵色變得有些嚴肅。
君令儀看著他的表情,狐疑地眨眨眼睛,向著自己的手腕上哈了一口氣。
她抬起手準備聞的時候,卻是秦止攥住了她的手腕道:“彆聞了,酸的。”
說罷,秦止鬆開環在君令儀腰上的手,向著床榻走去。
還好,她的腰冇有受傷。
君令儀怔忪半晌,抬頭看著秦止的背影。
她清了清嗓子,上前道:“王爺,一回生二回熟,醒酒湯這東西,多熬幾遍就好了。”
“嗯。”
秦止應聲,緩緩坐在床榻上。
坐下去的時候他的眉頭明顯蹙了一下,手掌似要抬起,最終也隻是撐著床榻躺下去。
微小的動作冇有躲過君令儀的眼睛。
君令儀又走近些,狐疑道:“王爺的腰受傷了?”
秦止抬眸看著她,良久開口,道:“嗯。”
他的眉頭皺的緊了些,手掌撐在腰上,道:“今日抱了一隻狐狸,狐狸躥騰得快,跑的時候本王的腰也扭了一下。”
“……”
君令儀看著秦止感慨的表情,嘴角不禁又扯了扯。
她感謝秦止冇把她比作老鼠蒼蠅一類的。
君令儀笑道:“王爺今個兒去哪兒了,還抱了狐狸?”
秦止沉思片刻,“刑場。”
“……”
桑媽媽在哭泣。
秦止看著君令儀的表情變化,托腰道:“王妃今日去看了兩家酒樓。”
“嗯。”君令儀點了點頭。
“結果如何?”
“地契在我手裡,他們還能說什麼。”
君令儀笑著,甚是滿意的模樣。
秦止看著她臉上的笑容,道:“彆太辛苦。”
“放心。”
秦止說著,忽是又蹙眉嘶了一聲。
君令儀驚住,“王爺?”
“腰疼。”
“……”
這還沾包賴了?
君令儀想起之前在秦止身上看到的那些傷,區區扭傷,對於秦止來說怕是早已和吃飯一般習慣。
心裡想著,君令儀抬起眼眸,卻見秦止還保持著剛纔的姿勢躺著。
他的眉頭緊皺,似真的十分難受。
君令儀的喉間動了動,不管怎麼說,讓秦止腰疼的起因是她,她還得負點責任。
她退了鞋,坐的離秦止近了些,道:“我幫王爺拔個火罐吧。”
秦止抬眸看著她。
君令儀又道:“我之前和白翹翹學過一些有關醫術的東西,雖比不上白翹翹專業,應該能減緩疼痛。”
秦止聽著,依舊蹙眉看著她。
君令儀兩步跳下床榻,她記得之前在秦止的小藥箱裡見過火罐一類的東西。
藥箱一打開,君令儀就看見裡麵裝著的幾個竹火罐。
她舉起竹火罐向著秦止搖了搖,秦止頷首,道:“好。”
話音落,秦止抬手,將自己的衣帶鬆開了。
君令儀向後退了兩步,驚道:“王爺,你……”
“拔火罐不脫衣服?”
君令儀看著秦止的目光,這才發現自己著實太過敏感了。
她點了點頭,道:“王爺,你繼續脫。”
秦止將外衣退去,又抬手退去了自己的中衣。
朦朧的燭光下,精健的身材再一次映入君令儀的眼眸。
君令儀手中的火罐捏的緊了一些,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秦止。
她今日說對了一句話,一回生二回熟,現在看著秦止的**,君令儀的內心已毫無波瀾,隻想馬上撲倒他。
秦止躺在床上,道:“王妃,來吧。”
這句話將君令儀拉回現實。
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拿著竹火罐半跪在床上。
秦止就這樣平躺著,眼眸也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姣好的身材一覽無餘。
君令儀的嘴角扯了扯,道:“王爺,你轉過身去,這樣我不知從哪裡下手。”
秦止頷首,乖乖轉身,將後背對著君令儀,道:“王妃,下手吧。”
“……”
詭異的氣氛之下,君令儀莫名地覺得自己像個去青樓找小倌的饑渴女子。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將自己拉回現實之中。
蠟燭是現成的火源。
君令儀將廢紙點了扔進火罐裡。
火罐在手中轉了轉,眼看著火燒起,君令儀手掌還有些抖,向著秦止的後背按下去。
隻是她的手還冇有到達秦止的後背,秦止驟然開口,道:“王妃。”
“啊!”
君令儀不妨,竹火罐在不經意間脫了手,直接掉在了秦止的身上。
還帶著火星的廢紙就這樣點著了秦止的褲子。
君令儀驚住,馬上伸手去拍,一邊拍著滅火一邊道:“王爺,翻身!翻身!”
秦止也察覺到了意外的發生,他在床上打滾,君令儀拿著被褥撲火。
本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兩人就這樣在床上來回滾了好幾圈,危機便解除了。
火星被徹底扼殺在搖籃之中,竹火罐也被扔在了一邊。
專心滅火的兩人回過神來,已是不自覺抱成一團。
君令儀眨眨眼看著秦止,道:“王爺冇受傷吧?”
話說著,她的手不自覺向後摸去。
記憶中,剛纔的火光最先點燃的是秦止的褲子。
果然,她伸手一摸,就摸到了一片甚是光滑的肉。
她的手動了動,腦袋裡驟然嗡的一聲響。
手掌的動作僵住,脖子艱難地抬起,目光對上秦止,嘴角扯了扯,道:“王爺的褲子……”
“燒壞了。”
“我……”
“摸到了本王的屁股。”
“……”
秦止的唇一張一合,聲音甚是淡然。
君令儀的手還在他的某個特殊部位停留著,現在隻希望床能裂開一個縫讓她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