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令儀一驚,身子向後縮了一下,避開了秦止的動作。
秦止撲空,眸抬起,看著君令儀噤若寒蟬的表情。
“小泰迪,我們有緣無分,就算真的發生什麼,我也不會愛你,永遠不會。”
喃喃自語的聲音卻恢複了幾分清明。
秦止看著她,一時竟分不清她是醉的還是醒的。
他願她是醒的,因為酒後吐真言。
他亦願她是醉的,因為麵對醉著的她他才能說出想說的話。
君令儀的眸中帶了幾分秦止看不懂的情緒。
她看著他,道:“喜歡你的人那麼多,不需要靠征服我來展現你的魅力,對吧?”
秦止搖搖頭。
他伸手,一把將她拉近些。
他看著她的眸子,目光炯炯,道:“可本王隻想要你。”
“你呀,就是隻貪心的泰迪,要我?我是被迫來給你做王妃的,我們是有協議的,不是來給你暖床的!”
她的手指點在秦止的鼻尖上,一本正經地開口。
秦止聽著她的話,眉頭越皺越緊。
最後一個字落下,秦止抬手扳住她的頭,用一個吻堵住了她的唇。
以後不能讓她喝醉了。
都說酒後吐真言,他也希望她在他麵前做最真實的自己。
可這份真言聽著心酸,聽著心痛,聽著讓他忍不住堵住她的唇瓣,讓她不要再說那些傻傻的話,彆再想其他的人。
他甚至想霸道地把她融入自己的血肉裡。
這樣的感覺,這樣拚命地想要占有的感覺。
秦止把它壓抑在骨子裡太久,迸發出來的時候便更是駭人。
他抱著她,吻著她。
這一刻的她,是屬於他的。
哪怕她不愛他,他卻依舊占有了她一刻。
君令儀的手掌抵在秦止的胸口。
她掙紮著想要推開秦止。
秦止不鬆手,動作亦是從未有過的殘暴,殘暴得有些不像他。
兩人的唇瓣總算稍稍分開一些。
君令儀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珍貴的空氣。
缺氧加醉酒的感覺讓腦子有些暈暈的。
這樣的狀態下,她聽見秦止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那聲音道:“君令儀,你聽好了,我愛你,獨愛你。”
每個字都像是一顆炸彈在君令儀的耳邊炸開。
她的動作一瞬滯住,眼眸抬起,怔怔對上秦止的眸。
那雙眸微微發紅,似是有些急了。
君令儀抿起嘴角,就這般看著秦止。
良久,她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小泰迪,你愛我?獨愛我?”
“嗯。”
喉中發出一個字,秦止稍稍冷靜一些,看著她有些發腫的唇瓣。
眼眸移開,剛纔他好像失態了。
心下想著,女子微涼的手掌卻緩緩爬上他的脖頸。
他一驚,眼眸垂下,目光又落在君令儀的臉頰上。
君令儀的嘴角含著一抹笑意,手掌微用力,將秦止的頭拉的低了一些。
她仰起頭,唇瓣印上秦止的唇上。
唇瓣相貼,秦止的瞳孔不禁一鎖。
女孩毫無章法地吻著她,酥麻的感覺自唇瓣傳開。
秦止的喉間動了一下,固定住女孩的頭,反客為主,吻了下去。
唇瓣相磨,呼吸交錯。
良久,唇瓣分開,君令儀窩在秦止懷裡,淺淺笑道:“又是個好夢。”
秦止抱著她,眼眸看向前方。
剛纔的一切,好不真實……
他的喉間輕動,開口道:“君令儀,我很愛你,情毒入骨,扁鵲難醫。”
君令儀換了個姿勢躺著,臉上的笑容很甜,“我知道了,準你愛我。”
翌日清晨。
君令儀在秦止的懷裡醒來。
頭有些沉,還帶著宿醉的難受。
身子痠痛,有些不適。
君令儀冇睜開眼,懶著身子隨便摸了摸。
一摸,手感頗為詭異。
她的眸子緩緩睜開,入目的是一片肉色。
如果她的眼睛不瞎的話,她現在應該在秦止的懷裡。
冇穿衣服的秦止的懷裡。
而她的手剛纔摸得地方,好像是秦止的胸。
眼眸眨了眨,手掌馬上撤開。
百見不如一摸,秦止的身材,是真的好。
頭狠狠地搖了搖,這好像不是她現在應該考慮的問題!
君令儀的眼眸微微抬起,一點點往上看。
**的胸膛……性感的喉結……精緻的下巴……好看的麵容,還有緊閉的雙眸。
他應該,還冇醒。
她舔了舔嘴角,又往下看。
秦止**的上半身,她隻穿了內裳的身子,還有蓋在被子裡的部分。
身上的痠痛還在,君令儀的嘴巴驚訝地漸漸張到最大。
她……她……她她她她她她不會酒後亂性把秦止給上了吧?!
呸呸呸!
她這麼乖,一定是秦止趁她醉酒強了她!
心裡想著,君令儀點了點頭。
末了又覺得不對。
這特麼冇區彆啊!
她和秦止……
腦袋亂做一團,君令儀深吸了好幾口氣,貝齒咬住下唇,手指無意識地在秦止的胸口畫圈圈。
她都已經躲到沐風樓去借酒消愁了?到底是怎麼回來的?
她努力回憶起自己喝醉之後的事,奈何越想越亂,越想越什麼都想不起來。
正想著,手掌驟然被秦止擒住。
君令儀一怔,卻是秦止將手掌移到唇邊。
唇瓣貼上又挪開,做了個特彆接近親吻的動作,道:“王妃,早。”
“!!!”
腦袋裡麵的那根弦,徹底斷了!
說話還是不說話,這是一道送命題。
君令儀深呼吸了好幾口,努力把心緒平定下來。
事情已經發生,要解決問題,不能激動,造成更大的問題。
對!要冷靜!
摔!她特麼都和秦止……那個什麼了,冷靜個屁啊!
不不不,要冷靜,解決問題,解決問題。
腦海中的兩個小人打的不可開交。
冷靜的小人用了兩輩子的功力才把衝動的小人關進籠子裡。
君令儀又籲了兩口氣,眼眸抬起,爭取用一個特彆正常的笑容對著秦止,道:“這麼晚了,王爺怎麼冇去上朝?”
秦止的目光始終落在她的臉上,手掌也攥著她的手。
君令儀臉上的笑容越發僵硬,連保持都快要變得困難的時候,秦止總算開口道:“上朝回來了,想休息一下。”
“哦。”
君令儀點了點頭。
然後,冷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