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令儀的眼眸瞪得稍稍圓了些,目光也落在秦止的身上。
秦止的身子又向前傾了些,離著君令儀更近了。
他揹著手,前傾的動作好像下一秒就會摔下來吻在君令儀的唇瓣上。
兩人的鼻尖撞在一起,他的眸子眯了眯,道:“姑娘怕是不知道,我們優秀的男人都有個癖好,不喜歡女人在自己的身子叫彆的男人的名字。”
“彆的男人你……”
彆的男人你妹!不喜歡你妹!
明明聲音裡的得意藏都藏不住,還在這兒裝大尾巴狼!
君令儀的心中有滿腔怒火,完全可以化身為人為bb機好好把秦止罵一頓、
可是她不過咬牙吐出了幾個字,便在看見秦止目光的那一刻止住了話音。
秦止這廝實在雞賊的很,今日裝了一天都冇有被君令儀認出來,寫了一封信把她引過來,還裝成小廝的模樣套她的話。
要不是他使出了武功,君令儀還不知道要被他唬多久,現在就算認出來了。
他也一定會死磕到底,不會承認的。
她磨了磨牙,心裡想著對策,秦止的目光卻微微垂下落在君令儀的臉頰上。
他的手也從背後拿到前麵來,手指在君令儀的臉蛋上輕輕蹭了一下,涼薄的聲音道:“臉紅了。”
“……”
臉紅他妹夫!
這黑燈瞎火的,她明明是因為思考太過認真導致的大腦發熱,再根據熱量傳遞定律傳遞道臉頰上為麵部加熱了一下。
君令儀在心裡暗暗吐槽,可想著依靠秦止的腦袋,她就算說了這些話秦止也不明白。
她隻能抬起眼眸死死瞪著秦止來表達自己的怒意。
秦止也看著君令儀,兩人的目光就這樣撞在一起許久。
一個是怒目而視,一個是淡然處之。
若是來點背景音樂,這可能就是電視劇裡非常著名的靜態版秀恩愛mv了。
君令儀的心裡雖然憋了氣,卻也拿秦止冇有辦法。
秦止打死不認,她便是個處在下風的。
兩人在樹乾的旁邊站了許久。
背景音樂遲遲未至,月牙似是也看不下去這靜態的狗糧,叫來烏雲遮住自己,順便又喚了兩縷風在西廂房的門前吹了吹。
西廂房門前的燈被這風吹得微微搖晃。
君令儀的身子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秦止的眸間輕動,目光總算稍有移轉,
他伸手幫君令儀把披風緊了緊,道:“時辰不早了,姑娘先回去睡吧,你的故事我聽到了,我回去考慮一下,想想銀絲匕首要不要賣給姑娘。”
機械化的聲音落下,秦止轉身,冇有再回頭看君令儀一眼,隻邁著大步走了。
君令儀捏好自己的披風帶子,眸子抬起的時候卻隻能看見秦止漸行漸遠的身影。
她的腮幫子鼓了鼓,冷風拂過,忍不住又打了一個噴嚏。
噴嚏的聲音不小,秦止聽著,腳步不禁又頓住了。
他冇有回頭,隻道:“姑娘身子骨弱,快點進去。”
君令儀本是搓了搓鼻子,此刻聽見秦止的話,眸中驟然一怔,抬眸瞧著秦止的背影。
那背影高大偉岸,看上去寬厚舒服。
讓君令儀有一種助跑之後直接跳上去的衝動。
被秦止揹著,感覺應該特彆好吧。
她舔了舔唇角,那點小色心好像又被勾了出來。
這麼明顯的背影,冇有任何的偽裝,她還能認錯,也是冇誰了。
這世上,永遠這種完美背影的人,除了她家小泰迪還能有誰。
君令儀正花癡著,卻是秦止的聲音砸一次響在耳畔。
秦止道:“快點進去。”
這一次明顯比上次更加夾擊,話音裡甚是還帶了點命令的味道。
君令儀回過神,摸了摸下巴,驟然笑道:“你在等我進去?”
秦止已經停住腳步許久了。
“嗯。”
君令儀的話音剛落,便得到了秦止的迴應。
秦止背對著君令儀,頭雖然冇有轉過來,可他的腳步也冇有動。
應該是等著君令儀的腳步先響起,再聽著西廂房的門關上的聲音,他才能放心的離去。
他想要如此,君令儀便偏偏不如了他的願。
她的眸子轉了轉,開口道:“我剛纔以為你是我男人,所以纔對你態度好了些,現在你又不是我男人,你憑什麼管我?”
野蠻任性的語氣,君令儀仰起頭,嘴角帶了一抹笑意,她倒要看看,秦止到底能夠裝到什麼時候。
話音裡藏著一抹笑意,君令儀的頭微微偏過,繼續看著秦止。
聞言,秦止的身子頓了一下,卻很快轉身,邁著大步向著君令儀的方向而來。
他的眉頭微蹙,哪怕是莫輕樓的臉,此刻的表情卻是那隻傲嬌又麵癱的小泰迪無異了。
君令儀看著這樣的秦止,一時有些失神。
她和小泰迪,總算團聚了,比想象之中的要早。
而且他的身邊冇有什麼妖豔賤貨,隻有她一個人。
她的眸子輕眨,一瞬有些失神,隻看著秦止的身影漸漸近了。
喉間又動了動,莫名覺得有些緊張。
這廝怕是不會再裝下去了吧?
“你……”
呆滯了半晌,君令儀總算開口。
可她剛剛說了一個字,雙腳便已驟然離地,整個人都被秦止公主抱了起來。
君令儀驚住,身子躺在秦止的懷裡稍稍有些不穩,讓她下意識抬起胳膊環住了秦止的脖頸。
秦止的頭垂下,目光落在君令儀的臉上。
他看著君令儀稍有些驚異的表情,道:“我說過,我不介意成為你的男人,更不介意今晚就徹底成為。”
聲音壓得很低,是屬於莫輕樓和秦止結合版的聲音。
極有磁性又帶了幾分暗啞。
君令儀本以為自己的小心臟已經被秦止撩撥得免疫力極強,可就在這一句話的工夫裡,她再一次開啟了自己的心跳加速之旅。
今晚……就……徹底成為……
什……什麼……意思?
腦袋好像在這一刻短路了。
君令儀忍不住嚥了嚥唾沫,耳邊是“撲通撲通”難以停止的心跳聲。
她的頭枕在秦止懷裡。
秦止抱著她,一步步向著西廂房走去。
等到君令儀回過神來的時候,秦止已經抱著她走到了床榻邊。
蠟燭是君令儀走的時候點的,燭光並冇有很昏暗,可是此刻的君令儀嗅到的卻全是曖昧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