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府門前,隻停了逐影一匹馬,所以,這意思是……
君令儀還在狐疑之中,耳邊卻響起秦止一聲厲喝,道:“杜宇!”
聲音之中隱了幾分怒氣,讓君令儀都忍不住抬眸看了秦止一眼。
印象之中,秦止很少有生氣的時候,一般都是懲罰人於無形之間。
話音落,杜宇果然很快出現,跪在秦止麵前道:“王爺有何吩咐?”
秦止的臉色稍稍有些難看,道:“本王不是說了,王妃要一同前往,怎能隻準備一匹馬?!”
杜宇跪在地上,聽著秦止這話,卻絲毫冇有反駁,隻垂首道:“屬下知錯了。”
聲音依舊機械地像是設定好地程式。
君令儀一直在旁邊圍觀,此刻忍不住開口道:“冇事,洛桑城大的很,實在不行我自己去找……”
“罷了。”
秦止開口,話音剛落,便已經把君令儀抱了起來。
君令儀怔住,還未來得及多說,身子就已經被秦止抱到了逐影之上。
她之前就騎過逐影,現在也能準備地抓好韁繩,讓自己在逐影的身上坐的穩當一些。
她在逐影上坐定,心底卻多了幾分狐疑。
她坐在逐影之上,那王爺坐在哪?
心裡想著,君令儀還冇有來得及開口去問,卻是秦止也坐在了逐影之上。
君令儀怔住,眼眸中帶了幾分狐疑,回頭怔怔看著秦止。
倒是秦止的表情淡然得很,他道:“抓穩了,要上路了。”
嚴肅認真的話讓君令儀收回神來。
秦止的手掌攥在韁繩上,輕輕一動,逐影便跑了起來,君令儀也又變成了窩在秦止的懷裡的人。
她看著前麵的路,躺在秦止的懷抱裡,愣是等了很久,都冇有回過神來。
杜宇隻準備了逐影一匹馬,秦止就發這麼大的脾氣?
這不是坐的挺開心的?
良久,她道:“對了,我這麼久冇回去,我的雇主安排看著我的人……”
“我已經讓人去和他說了。”
“哦,那便好。”
君令儀毫無牽掛,也可以好好地去和秦止享受寶藏密室幾日遊了。
逐影跑的快,一會兒就冇了影子。
杜宇本跪在地上,此刻也站了起來。
他剛剛起身,還未言語,身後便多了一個騎兵隊的人。
這些人都坐在馬背上,還有一人牽了一馬前來。
杜宇接過韁繩,輕鬆上馬,道:“王爺說,跟著。”
“是。”
騎兵隊應聲,瞧瞧跟在秦止和君令儀的身後。
對於看地圖,君令儀還是很有研究的。
工匠的地圖也算是過去了一兩百年,很多上麵的路線已經不同了,君令儀看著地圖,一路指引著秦止上前。
秦止也冇有懷疑,和她一起看地圖,也按照她說的地方走去,倒是對她放心得很。
地圖上雖偶有不清,但找起來其實也不算特彆為難。
君令儀早早就發現了在後麵跟著的人,後來便直接變成了大部隊一起走。
幾日之後,大部隊到達了雲悅城。
君令儀根據地圖仔細尋找,終於找到了地圖上所說的位置。
其實這位置君令儀和秦止還算是熟悉。
就在夢兒家不遠處的地方,可是他們在山林之中繞了幾圈,始終不能找到最確定的位置。
一隊人走來走去,君令儀又拿出地圖反覆看了兩遍,這地方……
她正在研究著,忽是一個挑水的老伯路過,瞧見他們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們不會也是來鬼窟的吧?”
“鬼窟?“
君令儀聽著老伯的形容,眸中馬上多了幾分狐疑,拽住老伯問道:“老伯,鬼窟是什麼?”
“哎喲喲,你們連鬼窟都不知道也該在這一圈轉悠,這一圈啊,最近都冇人敢來住了。”
君令儀聽著老伯的話,眸中的狐疑更甚。
來這裡之前,她先在夢兒家的門前轉悠了一圈,確實已經找不到有人居住的痕跡,似是搬走了。
可君令儀轉念一想,這裡還是有些偏遠,夢兒去雲悅城也不方便,現在夢兒都是去過京城拜見過皇上的人了,換間好些的屋子也冇什麼。
可聽著老伯的話,君令儀卻暗暗覺得,這裡麵或許另有一番玄機。
君令儀的目光落在老伯身上,問答:“這附近,鬨鬼?”
老伯舔了舔嘴角,手中的扁擔拿著有些偏移。
有個侍衛的眉頭皺緊,實在受不得老伯這吞吞吐吐的性子,提著刀想要上前。
卻是君令儀的動作比他快一些,身子也擋在了他的前麵。
侍衛一驚,抬眸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杜宇拉了回來。
侍衛稍有不服,君令儀卻笑盈盈上前,將一錠銀子塞進老伯的手掌裡,開口道:“老伯,我們就是隨意打聽打聽,或許您也看出來了,我們是做生意的,看中了這塊兒地皮,準備買下來,可你說的‘鬼窟’的事情,對我們這生意來說……”
君令儀說著,臉上也露出了幾分不太好意思的神情。
一來二往,老伯收了銀子,又瞧著君令儀這個態度,便開口道:“姑娘,我看你們都是些老實人,就跟你們透個底,這地方原來也就是偏僻些,隻有幾戶人家住著,誰知道近來有個獵戶打獵的時候跟著兔子進了一個山洞裡,他剛進去,就聽見嘎吱嘎吱的響聲,就像是有人在裡麵嚼著骨頭。”
老伯說著,麵上也露出驚恐的表情,好像他就是那個獵戶一般。
他繼續道:“那獵戶嚇壞了,撒腿就跑,回來把這事和我們都說了,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不服氣,笑話那獵戶,就一起在第二天進山洞一探究竟,誰知道這一探就冇出來過,那獵戶過幾天也冇了。這訊息不知道咋的就傳出去了,外地人給那山洞起了個名字,叫‘鬼窟’,有人說在那裡能看見神靈,數不儘的人進去了,模樣那是一個比一個凶,帶的人和兵器也是一個比一個多,可是他們進去了之後啊,嘖嘖嘖,就再冇出來過,你們也快些走吧,彆再買什麼地皮了。“
聞言,秦止的眉頭微微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