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止的喉間發出一聲狐疑,君令儀露出一個“你懂得”的表情。
今天早上她發現秦止在看這些小黃書,為了避免秦止看到某些男女畫麵稍感不適,她很貼心地幫秦止問了“小黃書達人”桃兒正確的空降地址。
秦止狐疑,卻是杜宇進門,“王爺,陸大人來了,在書房等你。”
秦止應聲,拿著包袱同杜宇一起走了。
桃兒剛巧從門外進來,和秦止打了一個照麵。
桃兒請安,待秦止走遠了方進門來,臉上儘是笑意。
看王爺的衣裳應是剛下朝的裝扮,甜食放在桌上,桃兒的心底也抹了蜜。
一邊的君令儀卻有點坐不住了。
陸維琛來了?
她揉了揉眉心,這個時辰來,八成是興師問罪。
一想到陸維琛哀痛不已,秦止在一邊無奈解釋的畫麵,君令儀內心的負罪感就多了幾分。
她坐在座位上沉思半晌,桃兒見慕煙走了,開了食盒準備讓君令儀吃些。
隻是食盒的蓋子剛剛打開,君令儀已經起身向外走去,“不必跟著本妃。”
桃兒詫異,“王妃,您是去?”
“書房。”
君令儀留下兩個字,便已走遠了。
彼時,書房內。
“哀痛不已”的陸維琛擠眉弄眼,“老五昨晚你太不地道了,我幫你抓賊,你出去和妹子甜蜜。”
秦止無視他的話,道:“說吧。”
陸維琛眼見八卦不成,也恢複了幾分正經臉,“對方很嚴謹,進了沐風樓的訊息都是死的,我輾轉多處,最終隻拿到了一個牌子。”
說著,陸維琛將懷中的玉牌放在桌上,秦止瞧著,凝眸道:“紫霄門?”
京城第一富豪羅霄身邊的家奴都會帶這樣一塊玉牌。
陸維琛頷首,“對,就是紫霄門,就算太後在朝堂的勢力再大,和紫霄門卻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所以我覺得此事應該和太後無關。”
羅霄一不缺錢,二不為政,十年前就有退隱之意,留著紫霄門,不過是為了自我保護,為什麼會參加這樣的行動?
秦止未言,隻是看著桌上的玉牌。
沐風樓?紫霄門?
君令儀,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是本王不知道的。
他的指尖落在桌上,冷道:“拿回去,不查了。”
“不查了?”
“有些事,還是自己瞭解較好。”
秦止說著,杯中清茶入喉,眼眸中隱隱閃動著什麼東西。
陸維琛看著,眼睛又發了光,“老五,戀情有新的進展了?”
秦止將茶杯放下,陸維琛“嗷”地一聲叫出來,秦止擰眉看著他。
隻見陸維琛滿臉笑容:“牙印新咬的,昨天晚上又親了!”
秦止的指尖敲在桌上,“通天閣。”
“老五你放心,太後和麪首們的兩三事我都已經寫了十捲了。”
秦止的冷眸掃來,陸維琛捧好自己的小心臟,“咳咳,通天閣還有事,臣去忙了,王爺您好好戀愛……呸,做事,微臣告退了。”
陸維琛兩步出書房,心裡忍不住感慨,鐵樹開花就是不一樣,戀愛都不用細水長流,直接上戰殺敵,回回隻取上將首級,照這樣下去,不久他就能看見小郡主了。
陸維琛還樂嗬嗬往外走,怎知道剛出門就瞧見角落裡有一人偷偷摸摸的。
他微眯了眸子,道:“誰在那兒鬼鬼祟祟的,出來。”
君令儀在門口看了半天,此刻見陸維琛說話,方挪著步子從牆角走了出來。
陸維琛見是她,怔道:“王妃?”
眼瞅著天色還是晌午,君令儀也甚有精神,陸維琛砸吧砸吧嘴,老五昨晚上發揮有點失敗啊。
可這表情看在君令儀眼裡,就有點彆的意思了。
君令儀歎了口氣,垂首道:“陸大人,對不起,所有的一切都是誤會。”
陸維琛一怔,想起之前君令儀好像還誤會他和秦止有一腿,此刻這麼恭敬地道歉,倒是讓他有些始料未及。
他清了嗓子,笑道:“冇事,我已經和王爺說清楚了。”
見狀,君令儀總算放心了,她的表情已經很誠懇,“陸大人放心,我和王爺之間絕對隻是逢場作戲,其他的一概冇有,我已經有心上人了,隻要不是必要的場合,以後我一定和王爺保持距離。”
“等等!”
陸維琛聽著,這話的方向怎麼有點不對勁啊……
君令儀站直了身子,反正錯誤是她犯下的,秦止最早嘴上的牙印也是她醉酒咬的,陸維琛生氣也是正常,她今天站在這兒,就願意接受陸維琛的怒火。
陸維琛看著她,道:“你有心上人?”
君令儀一怔,她剛纔說了那麼多話,陸維琛怎麼就對她編的這句最感興趣?
但是為了讓陸維琛徹底地放心,君令儀使勁地點了點頭,眼神也是異常的堅定。
陸維琛看著她的眼神,隻覺整個人在風中淩亂,他好不容易覺得自己成就了一段姻緣,搞定了老五,妹子這裡又出了問題?
這年頭,媒婆怎麼就這麼難當呢?
他正了正自己的情緒,看著君令儀道:“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你的心上人是何方神聖?”
君令儀心虛笑笑,“陸大人,這屬於個人**……”
看著陸維琛這表情,是準備把她所謂的心上人一起接過來,四個人在王府裡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光是想著,君令儀就覺得一陣惡寒……
陸維琛的口味,確實有點重。
陸維琛看著君令儀閃躲的眼神,又問道:“不過是白如深吧?”
“啊?!”
君令儀一驚,怔怔看著陸維琛。
陸維琛看著她的表情,腦袋疼的厲害,趕忙道:“小姑娘,我和你說,我是過來人,很多事呢,不能隻看錶麵,白如深這個人表麵上看起來溫文儒雅,關懷體貼,可他一門心思撲在了他的醫術上,你要是和他在一起,很容易失去很多生活的樂趣,而且,他這個人呢……”
“咳咳咳!”
君令儀刻意地咳嗽了兩聲。
陸維琛擺了擺手,“我知道你不願意聽,可我怎麼說也大你兩歲,這三年和白如深一直是朋友,知道的也多些,他這個人是個好人,但是……”
“白神醫。”
趕在陸維琛繼續說下去之前,君令儀向著陸維琛的身後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