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令儀清了清嗓子,認真看著秦止道:“洗涼水澡對身體不好,我說你之前怎麼總是沐浴,我還以為是因為你的潔癖。”
她的嘴巴撇了撇,道:“要不你換個方法吧,我們……要不然我們……”
話說了一半,有些說不下去。
君令儀的手掌摸著下巴,認真思索著解決的辦法。
這個問題好像確實有點難以解決。
她的腮幫子鼓了鼓,抬眸卻見秦止還在看著她。
秦止的目光撞上她的,頭一偏,道:“嗯?”
讓人把控不住的表情。
君令儀深吸了一口氣,牢記白翹翹剛纔的話。
更何況依照秦止的傷口,現在滾床單的危險性實在太大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君令儀攥緊拳頭,一本正經道:“要不我們一起唸經文吧,清心寡慾,一念起來就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都忘記了。”
說罷,君令儀雙手合十,眼眸合上,親身示範了一下什麼叫做佛係少女。
她坐的板正,道:“色即是空……”
說完這四個字,她的話就停住了。
不是因為她忘了後麵四個字是什麼。
而是這四個字剛剛說完,秦止的吻也隨之落了下來。
唇瓣觸及溫熱,秦止用身體力行讓君令儀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色即是空”。
一觸即離的吻卻還是撩撥了少女的心緒,君令儀睜開了雙眸,貝齒輕咬唇瓣,身子也向後退了一些。
她的嘴角扯了扯,道:“小泰迪,色……即是空!”
秦止看著她的表情,又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道:“彆這樣勾引,可愛得讓我更加難以自持。”
“……”
君令儀的眼皮忍不住又跳了兩下。
她就唸了兩句“色即是空”,念得時候還特彆真正,怎麼就成勾引了呢?
此刻君令儀嚴重懷疑秦止是不是青春期叛逆症,越不讓乾什麼就越想乾什麼。
秦止的目光落在君令儀的臉頰上。
此刻看著君令儀的表情,他掌心的動作又頓了一下。
君令儀敏銳地察覺到了秦止動作的變化,她的眼眸抬起,又和秦止的目光撞在一起,順便欣賞一下秦止那雙好看的不要不要的眼眸。
對視片刻,君令儀的身子猛然向前,傾身在秦止的唇瓣上印上了一個吻。
秦止的手掌還停留在君令儀的頭上。
此刻唇瓣相撞,秦止的動作徹底地僵住了。
他的眼眸垂下,能看見君令儀的臉頰,還有她因為緊張而輕輕顫抖的睫毛。
君令儀的這個吻也很多,唇瓣離開,唯有兩人之間的呼吸還曖昧得交錯著。
君令儀的身子冇有退回來,隻在離秦止很近的地方抬眸看著他。
她笑笑,道:“給了獎勵,就彆難以自持了,乖乖把傷口包紮好。”
她的嘴角揚起,笑容又可愛又好看。
秦止的目光稍稍下移,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他的身子又向前傾了些,卻是君令儀的手指抬起,按在他的唇瓣上。
她的頭搖了搖,目光向下瞥了一眼,示意秦止注意處理了一半的紗布。
秦止因著她的動作動了動眼眸,喉間輕動,卻終是輕輕捏了一下君令儀的臉頰,坐直了身子繼續處理紗布。
君令儀的腮幫子鼓了鼓,趁著秦止處理紗布的工夫,她也抬起指尖,輕輕拂過自己的唇瓣。
唇瓣相撞的感覺讓人流連,這種感覺當真不來。
剛纔的那個吻,君令儀好像有點明白秦止的情難自持是什麼意思了。
指尖撫過,君令儀的嘴角又忍不住上揚了些。
失神之間,君令儀竟冇注意到秦止的悄悄靠近。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秦止已經吻在了她的臉頰上。
吻來吻去的柑橘很好,可君令儀還是稍稍怔了一下。
她的眼眸抬起,一臉正氣地看著秦止道:“好好包紮傷口!“
心裡美滋滋,表麵卻特彆嚴肅。
秦止看著她,道:“包好了。”
他的身子坐直,等待著君令儀的檢查。
君令儀仔細檢查了秦止的傷口,為了防止秦止的“情難自持”,君令儀全程隻用了看,忍不住自己十分的衝動纔沒有在秦止的肌肉上多模幾下。
秦止的包紮手法很好,收尾處君令儀來做都不一定會如此漂亮。
君令儀滿意地點了點頭,又把床榻邊的衣裳拿了過來,道:“等一會兒白翹翹來了,你也回去換件內裳。”
秦止的內裳上沾染了血跡,看上去很是奇怪。
秦止應聲,隨著君令儀的動作穿好了衣裳。
秦止道:“將她叫進來?”
君令儀搖搖頭,喊道:“白翹翹。”
“誒。”
話音剛落,白翹翹便推門而入。
君令儀向著秦止挑了挑眉,道:“看,我說的吧,她肯定一直蹲在門口聽牆角呢。”
秦止未言,隻從床榻上站起來,眼眸輕動,以後在吩咐侍衛看守的時候,要不要把白翹翹和陸維琛放在一樣的對待位子上?
白翹翹繞過屏風走進來,看著站的筆直的秦止問道:“王爺,您的傷怎麼樣?”
“無事。”
秦止的臉色和尋常人無異,很難讓人想象他的背後還帶著一個血淋淋的窟窿。
白翹翹觀察了一下秦止的麵色,道:“王爺還是要注意休息。”
“好。”
秦止又回頭看了一眼君令儀,道:“幫她看看。”
白翹翹點點頭,身子依舊站在原地。
氣氛稍稍有些尷尬,三個人都冇有多餘的話。
是白翹翹最先開口,白翹翹道:“王爺是想在這看著還是……”
“本王先離開。”
秦止很快回答,又看了一眼君令儀,稍稍頷首示意,眼眸之中還帶了幾分不放心。
君令儀的眼眸眨了眨,手掌抬起,和秦止做了個拜拜的動作。
秦止的眸間輕動,驟然伸手握住了君令儀的手掌,唇瓣在君令儀的“木乃伊”手背上輕輕拂過。
秦止道:“乖。”
君令儀舔了舔嘴角,神情有一瞬地怔忪,卻很快點頭如搗蒜。
秦止轉身出門的時候,君令儀還看了白翹翹一眼,道:“情難自持,情難自持。”
白翹翹冇說話,隻一直看著君令儀。
“啪。”
門關上的聲音。
君令儀看著白翹翹,臉上馬上笑出了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