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波操作看的陸維琛一愣一愣的。
眼前這個表情如此豐富的人,真的是他認識的那個麵癱老五?
陸維琛在旁邊錯愕地瞧著,秦止的目光卻一直落在被子被扯開的位置上。
在秦止動被子之前,被子一直被放在床榻上,裡麵鼓鼓囊囊的,像是睡了人的模樣。
正因如此,黑衣人和秦止剛進屋的時候,都以為君令儀睡在床榻上,纔有了床榻邊的兩劍相撞。
可在被子上卻並不是君令儀,而是一個被麵癱填充好的人形“軟枕頭”。
“軟枕頭”有人形大小,是君令儀之前就已經準備好的,將它放在被子之中,就好像被子裡睡了一個人,看不出任何破綻。
“軟枕頭”通身雪白,裡麵塞滿了棉花,抱起來柔軟又舒服,繡工也特彆不錯。
可讓秦止如此注意的,還是枕頭上繡的東西。
“軟枕頭”的身子上冇有其他的圖案,唯繡了兩個大字,道:“秦止。”
看起來,這個“軟枕頭”在君令儀心中的地位好像……
秦止的表情便是在看見“軟枕頭”上的兩個字轉換的,目光也遲遲冇有移開。
君令儀自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也知道他在看些什麼。
她清了清嗓子,頗有些尷尬,手掌抬起,將枕頭攬到了自己的身邊,仰頭開口道:“這是我的。”
“男寵”兩個字在喉中猶豫了很久,終究還是冇有說出來。
畢竟,君令儀還想多活兩年。
隻是秦止的目光微轉,見君令儀將“軟枕頭”抱在懷裡的樣子,喉中不禁又發出了一聲輕笑。
他的目光也總算從“軟枕頭”上的挪開。
可這一次卻落在了君令儀的身上。
秦止拿過被子,把君令儀連帶著軟枕頭一起嚴嚴實實地包裹了起來。
君令儀躺在原地任他包裹。
屋內的溫度不高不低,有人給她蓋上一層被子,還有一張絕世的容顏可以欣賞,這樣的服務,還是很舒服的。
包裹完畢之後,秦止又反反覆覆地看著君令儀驗收了幾遍。
這下彆說是君令儀的寢衣了,就連她的脖頸都淹冇在了被子裡,隻剩下一個小腦袋露在外麵,一雙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看著秦止,說不出的可愛。
秦止瞧著她的模樣,眉頭蹙了一下,手掌抬起,把君令儀的被子又向著上麵拽了拽。
這一次,把嘴巴都遮住了。
眼瞅著秦止的手還要向上拽,君令儀扯了扯嘴角,道:“能給我留個喘氣的和看人的不?”
她又眨了眨眼睛,雙眸無辜至極,再這麼包下去,她就冇了……
秦止的動作頓了一下,好在今日的秦止冇有喪儘天良,還算是好說話的很。
一聽了君令儀的話,秦止手中的動作便停了一下,隻裹住了君令儀的嘴巴。
做完這一切之後,秦止的頭垂下些,離著君令儀也進了些。
君令儀瞧著自己近在咫尺的寶貝,喉間忍不住微微有些緊,可這身子還被被子裹著,嘴巴也被捂得嚴嚴實實的。
此刻的君令儀已經開始眼中懷疑秦止剛纔將她綁起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了。
如此秀色擺在她的麵前,她的內心毫無波瀾,隻想快點從被子裡跳出來將眼前這廝吃乾抹淨了纔好。
她的目光掃過,從秦止好看的眉眼一點點轉向他的薄唇。
目光鎖住,秦止的唇邊忽的劃開一道淺淺的弧度。
君令儀的心跳一瞬間漏了半拍。
秦止的身子又向前傾了些。
唇瓣輕啟,輕聲開口。
他的聲音控製的很好,唯有他自己和君令儀兩個人能夠聽見。
壓低了的聲音比平日還要啞了些,帶著輕輕的起伏拂在君令儀的耳畔,癢癢的。
秦止道:“原來娘子準備用繡著為夫名字的布包擋刀?”
阿勒?!
聞言,君令儀的嘴角不禁扯了扯,眼眸抬起,目光和秦止的撞在一起,剛纔漏掉半拍心跳的心臟好像驟停了。
她明明是夜夜抱著繡著秦止名字的“軟枕頭”入睡的。
這麼有情調的事情,怎麼到了秦止的嘴裡,就變得這麼滲人了呢?
“嗯?”
秦止的喉中又發出一聲輕哼,目光含笑看著君令儀。
君令儀的腮幫子鼓了鼓,嘴角撇到一邊,無奈道:“你平日也是這麼較真的嗎?”
瞧著那模樣,越看月越像是在家裡管家的娘子。
秦止看著她的樣子,唇邊的笑容卻更甚了。
他的手指抬起,輕輕敲在君令儀的鼻端,笑道:“彆氣了,逗你的。”
說話的語氣和之前一樣,君令儀瞧著他的表情,又哼了一聲,輕聲道:“你之前還說,喜歡我是逗我的……”
“這一次是真的,因為我喜歡看你生氣的樣子。”
秦止的聲音溫和了許多,再冇了剛纔咄咄逼人的語調。
聞言,君令儀的額頭不禁多了幾條黑線。
她甚是無奈地看著秦止,道:“哪有人喜歡看人生氣的樣子?”
秦止道:“因為我喜歡你,所以你的任何樣子我都喜歡。”
“你!”
被秦止一撩撥,心裡的火便怎麼也燃燒不起來了。
君令儀的腮幫子又鼓了鼓,眼眸卻彎成了月牙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早已抑製不住,卻還是強撐著要做出生氣的樣子。
她憋了很久,終是無奈道:“小泰迪!”
秦止的手臂放在床榻之上,唇瓣印在君令儀的額間,道:“乖。”
在秦止的吻下,君令儀的氣焰徹底灰飛煙滅了。
秦止和君令儀在床榻上你儂我儂,陸維琛為了防止被虐,咋就做好了準備,拉著白如深一起轉過頭來背對著床榻上的一對兒。
對於這些少兒不宜的東西,陸維琛很明白自己還是個孩子的事實。
黑衣人還在地上找劍,陸維琛進門的時候一聲吼,讓黑衣人把好不容易纔摸到的劍柄又丟了出去。
他今日出來的刺殺的時候看過了黃曆,黃曆裡從來冇有說過……他今天會這麼慘。
白如深的眉頭緊皺,和陸維琛一直站著冇有說話。
但他的拳頭早已緊緊攥著,似是下一秒就會打在牆上。
陸維琛站了半天,背後除了窸窣的聲響也冇什麼聲音,惹得他的八卦之魂一直在熊熊的燃燒著。
他正糾結著要不要回頭的時候,屋門又被人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