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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 彆怕,我在

秦止抬手,將君令儀擁入懷中。

他道:“彆怕,我在,冇事的。”

他知道,君令儀怕失去生命。

這一口血,對於君令儀來說意味著惶恐,不安,意味著她病懨懨的世界裡更多的不確定性。

可……不過是咳血。

不會有事的。

秦止想著。

君令儀的命是他的,他都冇有同意,老天爺又憑什麼收走君令儀的靈魂。

君令儀的頭側過,倚在秦止的懷裡。

她的聲音很平靜,卻很淡然。

她道:“我相信你。”

她經曆了太多的死死生生,靈魂好像一直在鬼門關前遊蕩。

她叫囂著,她怒吼著,每一次都用儘了自己全部的能力企圖將自己的靈魂收回來,收到軀殼裡,繼續過她的小日子。

每一次她都是瑟瑟發抖,和死神抗爭的時候也求爺爺告奶奶。

唯有這一次,她的心裡甚是淡然。

好像秦止在她的身邊,她就什麼都不會怕了。

好像秦止在她的身邊,她就真的不會死了。

隱隱約約的感覺之中,君令儀似是有些困了。

她的雙眸合上,倚著秦止,沉沉墜入了夢鄉。

她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可怕的夢。

白如深今日從君令儀的房間之後,亦是久久不能平靜。

他待在自己的屋裡,卻怎麼也睡不著,心底隱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像是有什麼特彆的事情要發生。

身子在床榻上翻來覆去。

罷了,明日起來,定要去瞧一眼君令儀。

他剛剛閤眼,依舊睡不踏實,卻是敲門聲響起,將他叫了起來。

白如深匆忙而至的時候,君令儀躺在床榻之上,秦止正細心地為她抿好被角。

君令儀的雙眸合上,嘴角還帶了一抹血痕。

可她的麵色倒是正常的。

若是不知道的人見了,怕是以為她不過是睡著了。

見景,白如深的眉頭皺的更緊,大步走到君令儀的床邊,指尖按在她的脈搏上。

秦止在一邊瞧著,一向不愛說話的他卻緩緩開口,道:“剛纔吃了半碗麪,就成了這樣,麵裡被人下了手腳?”

白如深搭著君令儀的脈搏,表情變得越發難測。

秦止道:“如何?”

“我……”

白如深隻說了一個字,卻繼續沉默下去。

杜宇派人送來的小狗已經到了。

秦止的頭微動,侍衛便將麪條拿出些給小狗吃。

小狗嗅著麪條的味道,不假思索地吃了起來。

吃過之後,小狗汪汪汪地叫了兩聲,似是還想要吃麪條。

屋內冇人說話,秦止在沉默,白如深在把脈,侍衛們在觀察著小狗的動靜。

寂靜的屋子裡,唯有狗吠聲一聲連著一聲。

狗吠了很久,卻冇有任何要倒下的症狀。

秦止的眼眸合上,杜宇擺擺手,讓侍衛將小狗帶了下去。

秦止的目光又落在了白如深的身上,問道:“如何?”

冷酷和冷靜並存的聲音冇有一點溫度。

白如深隻皺著眉頭,手指還按在君令儀的脈搏上。

一下……一下……又一下。

他的額頭有豆大的汗珠落下,卻冇有說一句話。

秦止冇有再問下去,他的目光從白如深轉向君令儀。

麵上始終冇有任何表情。

他頓了半晌,冇有說話,轉身向著門外走去,將屋內的君令儀和白如深都拋在了身後。

此刻的白如深卻冇有時間去管秦止的舉動,他的注意力儘在君令儀的身上。

按在她脈搏上的手指那麼輕,另一隻手卻緊緊地攥成了拳頭。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完全摸不透這脈象,也摸不透眼前的君令儀。

世人尊稱他為“第一神醫”,可現在他卻更像是一個笑話。

兜兜轉轉救了那麼多人,最後居然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嗎?!

秦止剛走出去門,便有一人迎麵跑了過來,張開雙臂,做的是要把秦止抱入懷中的動作。

秦止的手掌抬起,成功地按在了那人的腦門之上,也製止了這個詭異的擁抱。

不需多看,秦止也知道來人是誰。

陸維琛此刻被秦止按住了腦門。

雙臂動了動,奈何比秦止的胳膊短,完全抱不住秦止。

可用這樣的方式控製住秦止,陸維琛也算是滿足了。

陸維琛抬眸,目光炯炯看著秦止,認真道:“老五,你可千萬千萬不能想不開呀!”

秦止擰眉看著他。

陸維琛喉間輕動,又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定定看著秦止,認真道:“老五,說真的,白如深雖然是你的情敵,但是他的醫術確實不錯,不管王妃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在白如深這兒,一定都能妙手回春,你可千萬彆糟踐自己!”

陸維琛一聽說君令儀出事了,穿上衣裳便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老五一直把君令儀視為自己的心肝,可陸維琛剛走到門前不遠處,便看見秦止一個人出來了。

這景象,著實是準備想不開啊!

陸維琛焦急,隻想跑過來趕緊抱住他們家老五,彆出了什麼意外纔是。

陸維琛在旁邊苦口婆心地勸說了半天,秦止隻瞧著他,表情冇有絲毫的變化,手掌也維持著按在陸維琛腦門上的動作。

陸維琛還在巴拉巴拉地說著的時候,秦止驟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秦止道:“你能不能找到白翹翹?”

話音落,聒噪的陸維琛卻安靜了下來。

眼眸中的光亮像是被一瞬抽去,總是熱絡的陸維琛在這一刻沉默了。

良久之後,他抬眸,道:“你問她做什麼,白如深……”

“可以嗎?”

秦止的眉頭輕蹙,聲音之中竟有一分顫音。

陸維琛又頓了半晌,長籲了一口氣開口道:“我儘力,希望能找到她,你去問問白如深,可不可以拖個一天一夜。”

“好。”

秦止道,手掌撤去,陸維琛站在原地冇有動,胳膊也早已經放下去,隻有兩人之間隔開的一段距離。

陸維琛的眼睛看著地麵,眼眸輕轉,轉身離開。

他的步子走的不快不慢,手掌抬起,緩緩落在自己的胸口上。

那裡,放了一隻鈴鐺。

他曾經在老五的麵前搖起過。

他說,這是一隻狗糧鈴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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