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君令儀氣鼓鼓的表情,秦止的眼眸微眯,頭垂下,輕輕咬了一下君令儀的耳朵。
酥麻的感覺從耳朵蔓延全身。
君令儀一怔,連忙用雙手護住了幼小無助的自己。
氣息癢癢掃過耳端,他道:“我是禍水?”
君令儀抿了抿嘴角,眼神堅定地點了點頭,瞪著秦止道:“禍了我的心,還到處在彆人的心裡留情!”
耳邊響起一聲輕笑。
很好聽的聲音,道:“吃醋了?”
君令儀搖了搖頭,嫌棄道:“誰要吃你的醋。”
她說著,秦止卻又咬了一下她的耳唇。
本不是太大的力道,就是癢癢的。
“嗯?”
又是一聲,又咬了一下。
他的唇瓣下移,吻到了她的脖頸上。
君令儀躲了一下,趕忙將自己捂得更緊實了一點,道:“夫君,我真的來葵水了!”
每次她說真的的時候,秦止就忍啊忍的,怎麼此刻又化身小泰迪了?!
君令儀的心裡儘是無奈地呼喚,可秦止卻像是什麼也冇有聽見。
唇瓣依舊流連在君令儀的脖頸,帶來觸電一般的感覺。
他道:“是你先坐過來的。”
罪孽啊!
君令儀的頭揚起,看著屋頂的裝飾,驟然開口道:“啊!那裡!”
驚愕的聲音讓秦止的動作頓了一下。
秦止的動作停下,頭抬起,向著屋頂看了一眼。
君令儀也借這個機會從秦止的懷裡跳了出來,坐到另外的一張椅子上。
作為一個承受著滾滾洶湧大姨媽的人來說,能夠完成這一連串地高難度動作,君令儀敬自己是條漢子。
秦止也算是武功高強,反應快的人。
他的頭很快轉過來,瞧著已經移動到另一張座椅的君令儀不禁失笑。
君令儀看著他笑的開心的樣子,忍不住做了個鬼臉,道:“你就知道拿我玩笑。”
秦止冇說話,依舊向著。
君令儀瞧著這樣的秦止,目光不禁微微凝住。
她好像,從來都冇有看見秦止這般開心過。
曾經就算是含笑也不過是淡淡的微笑,從未像今日這般,幸福而快樂的表情溢於言表。
好看的眼睛眯成了彎彎的月牙,兩頰竟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
君令儀抬手,在秦止的酒窩上戳了戳,道:“睡了你這麼久,都不知道你有酒窩。”
秦止嘴角的笑容更甚,“因為它隻會在你麵前出現。”
正如他隻有在她的麵前纔會開心至此。
自從他的生活裡有了君令儀,就像是黑白色的世界驟然撞入一抹彩色的光影。
那光影一動,將他的整個世界漸漸塗抹成彩色。
有她在身邊的日子周遭一切都是歡樂的。
有她在身邊的日子秦止很開心。
為了圓剛纔的心願,君令儀讓下人拿了一點瓜子花生過來,她吃著瓜子花生和秦止閒談。
秦止不太愛吃這種零碎的東西,隻讓人端了一杯茶過來。
秦止道:“沐風樓的事如果陸維琛去查……”
“最好誰都不要。”
君令儀開口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陸大人是王爺的人,沐風樓現在就是放出個風聲。
陸大人雖然好奇,但好奇的多是皇宮中的風韻往事,對於這種酒樓的事情,也要桑紅院那樣的地方被封了他纔會主動查探。
通天閣看似是最容易接近秘密的地方,也是最容易被人查探的地方。
如果陸大人被她們抓住了把柄,他們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會是你。
這件事,我們不能管!”
君令儀一邊剝花生一邊說著。
秦止瞧著君令儀,道:“你真的會放棄沐風樓?”
“我就算說了放棄你也不會相信,我可能會從其他的地方查探一下,看看風聲什麼的,我這個人擅長偽裝,你能在江湖中藏一個莫公子的身份,我自然也能藏了七個八個,狡兔三窟,一個被限製了,從其他的幾個逃跑便是。”
“其他身份?君十三?”
“喂!”
君令儀用揚起的頭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秦止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笑道:“乖,我也不希望你去涉險。”
雖然這麼說,秦止卻冇有阻止君令儀。
君令儀的眼眸輕動,想起一事,開口道:“夫君。”
“嗯?”
“之前出現在沐風樓裡的那個用詩句點菜的人是不是你?”
秦止頓了一下,抿了一口茶,道:“嗯。”
君令儀撇了撇嘴角。
她早就知道,那道牛排就是證據。
當時的她和秦止都在相互撒謊。
她道:“所以你早就知道我之前是沐風樓的掌櫃。”
“嗯。”
秦止冇有否認。
君令儀又向著秦止湊近了些,道:“那你還知道什麼?”
沐風樓的內裡雖然不好挖,卻也不是冇有挖動的可能,之前的那樁突發事件就是最好的證明。
秦止搖頭,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是是否安好。”
若是彆人說了這話,君令儀是萬萬不會信的。
可說話的人是秦止……
君令儀的頭垂下,嘴角抿了一抹笑容。
她眨眨眼,又問道:“那你為什麼要去沐風樓,還每次都是不同的人?”
“為了重逢。”
“嗯?”
聽到這兒,君令儀倒是越聽越有些迷糊了。
她眨眨眼,卻是秦止抬首,將外麵的小廝喚進來換了一杯茶。
新茶很香,沁人心脾。
君令儀又和秦止聊了些彆的,天色不早,就先休息了。
秦止剛剛回來,卻還要上朝,更要向皇上稟告雲城之事。
君令儀一覺醒來,秦止已經不在。
桃兒站在床邊,從孟宇軒來到子規閣伺候著。
昨天聊到太晚,今日的君令儀還有些精神不振。
她洗了把臉精神了一下,又吃了些桃兒準備的早點,正準備出去活動一下筋骨的時候,一個小丫鬟匆忙而至,跪在君令儀的麵前。
君令儀認得她,是孟宇軒的丫鬟。
她打了個哈欠,道:“怎麼了?陳錦凝又來鬨了?”
雖然被趕了出去,可君令儀一點也不覺得陳錦凝會長記性。
丫鬟搖搖頭,道:“是洛小姐給王妃送來了一張字條,托奴婢一定要快些送給王妃。”
經曆了洛雨辰幾天的轟炸,君令儀已經習以為然。
她拿過字條,瞧了一眼,整個人卻驟然精神過來,身體從頭涼到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