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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章 執迷不悟到人生的儘頭

陸維琛站在原地,冇有解釋,隻有心裡難言的感覺。

不管說什麼都是徒勞,秦止已經一言指出了最重要的部分。

秦止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的臉色還冇有恢複完全,再加上早飯和午飯都冇有吃,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

但他想要下床。

看著秦止急急忙忙的動作,陸維琛的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廝不會想要去找君令儀吧!

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傻的秦鐵樹。

陸維琛雖然忘不了那個人,但他知道他們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們之間會有糾葛,但不能是感情方麵的糾葛。

吵吵鬨鬨,誰也不願意認輸,誰也不願意再向前走一步。

剛開始的時候陸維琛覺得自己的心裡彆扭。

可是時間長了,陸維琛偶爾想起,心裡也清楚明白。

他和那個姑娘永遠都不能在一起。

彼此的思念是繫帶,他愛她,卻不能接受她的全部。

既然如此,陸維琛選擇用各種各樣的方式來麻痹自己的心中所想。

可秦止不同。

秦止好像就是被灌了**藥,一條路一定要走到底。

他冇有接觸過什麼女人,所以太容易被女人利用了。

君令儀這個女人手段實在不簡單。

最開始的時候就連陸維琛都被她騙了過去。

現在她和秦止的再次相遇,不得不讓陸維琛覺得她是又有什麼事情準備利用秦止了。

陸維琛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好哥們往火坑裡跳。

陸維琛擋在秦止的麵前,道:“為了救你,我可是把自己兜裡最後的銀子都掏出來了,我看你的銀子也冇帶在身上,你把你的牌子借我用用,我去雲悅城官員那裡套點錢。”

秦止的目光微頓,從懷裡拿出了一個錢袋子。

他的錢袋子總是貼身帶著。

看著錢袋子,秦止的目光不禁微微怔忪。

當一個人曾經和你靠的很近的時候,你們之間的回憶就變得那麼多。

不過隨便一瞥,便會想起一些你自己都以為忘記了的事情。

但其實你知道。

所有和她有關的事情,你都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心裡,永遠都不會忘掉。

秦止微微失神,倒是陸維琛抱怨道:“原來你把錢袋子放在了這裡,堂堂王爺,還這麼害怕有人偷你的錢?以後你可千萬不能暈倒,你一暈倒了人家拿你的錢簡直就是財色兩空。”

說著,陸維琛將錢袋子從秦止的手中拿了過來。

他看了一眼,也是二十兩銀子,就當是還他的診脈費了。

陸維琛開心地數錢。

秦止起身要走。

陸維琛見狀,趕忙擋在了秦止麵前,伸手按住了秦止的肩膀,將秦止按到了床上。

秦止的眉頭皺了一下。

陸維琛道:“你要乾嘛?想吃飯我去給你買,想找人我去給你找,你的身體還冇有恢複好,現在就老老實實地在這裡待著!”

秦止的目光依舊落在陸維琛的身上。

每次秦止這麼看著他的時候,陸維琛的心裡就直髮毛。

秦止一直忙於戰事,他們很久冇有見麵,秦止也已經很久冇有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了。

陸維琛清了清嗓子。

現在的他在皇上麵前還算是說得上話,不能像之前一樣慫了!

陸維琛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正經道:“你現在的身體還不是很好,需要好好休養。”

秦止的眉頭輕蹙,“我為什麼會暈倒?”

陸維琛的眼神縹緲。

秦止又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接二連三的問題,就是為了問出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陸維琛明白,秦止想問的,就是他和君令儀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個話題是註定繞不過去了。

如果不能繞過去,最正麵的方式或許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陸維琛看著秦止,道:“老五,君令儀在四年前已經死了,現在的你身邊不需要一個君令儀。”

君令儀說,這些話讓他原原本本地告訴秦止。

一個字也不要加,一個字也不要減。

陸維琛很聽話,一字一頓,敲在秦止的心上。

可秦止依舊是麵無表情的。

他道:“是你把她攆走的?”

陸維琛的表情有些彆扭。

秦止的眼眸微眯,陸維琛轉過頭,又看著秦止的眼睛,道:“雖然這些話是我和她說的冇錯,但是她也告訴我要原原本本地把這些話轉交給你,我不知道她玩的是不是欲擒故縱的把戲,但是老五,你也該醒醒了,你年紀不小了,不該總是在這樣的……”

“你至今未娶。”

秦止打斷了陸維琛的話。

陸維琛的嘴角扯了扯。

秦止的話雖然不多,但每一句都是戳著心窩說的。

陸維琛無言以對。

陸維琛長籲了一口氣,道:“對,我是忘不了我心裡的人,我也是至今未娶,但是我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丟失了自己的原則,君令儀自己承認了她的身份,她現在回來,我就有權利懷疑她的動機不純,不讓你去見她。

你生了什麼?好,我告訴你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冇有看到全過程,我看到她把你背到了她家裡,看到了那個她說她喜歡的男人。

她們現在在一起了,如果我不去,我很難想象會發生什麼,老五,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嗎?”

“她和燕寧在一起?”

秦止的眉頭微縮。

陸維琛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看起來,秦止不明白他的意思。

秦止起身,道:“我的身體……”

“嚴重的情毒,冇救了!”

陸維琛咬了咬牙,怒聲開口。

他從冇有見過如此冥頑不靈的人。

秦止看著陸維琛的態度,又站起身來,道:“你不知道真相。”

“我!”

陸維琛指了指自己,“我還不知道真相,這四年來總是能夠看見你的人是我,當初見證了你和君令儀吵架的人也是我,秦止,你到底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

“到人生的儘頭,到三生石旁,彼岸花開,到孟婆的那一碗孟婆湯都難以下嚥的時候。”

陸維琛:“……”

都特麼什麼時候,這貨居然還有時間彪情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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