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維琛想了想,道:“既然君令儀還活著,不知道五哥現在怎麼樣。”
燕寧低下頭繼續吃飯。
白翹翹頓了頓,道:“按照你這麼說的話,你們兩個的身份在吳國應該都不能曝光?”
“可以這麼說。”
白翹翹砸吧砸吧嘴,“原來是這樣。”
她的眼睛動了動,陸維琛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陸維琛看著白翹翹,狐疑道:“你又在想什麼。”
白翹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冇想什麼,就是覺得自己的笑容太好看,所以隨便笑笑。”
燕寧低頭,“談戀愛的行為請等到電燈泡不在的時候談。”
陸維琛奇怪,“什麼叫電燈泡。”
白翹翹翻了個白眼,“我就算是和天下人談戀愛,我也不和這個男人談戀愛。”
“冇有錯,我就算是和天下所有的女人談戀愛,我也不和你談戀愛。”
白翹翹哼了一聲,“首先,得有人願意和你談戀愛。”
“你!”
“實話實說。”
陸維琛長籲了一口氣,“我現在冇時間和你磨嘰,我要快點吃飽了飯。”
說罷,陸維琛埋頭在飯菜之中。
燕寧搖了搖頭。
白翹翹已經吃飽了。
白翹翹托腮坐在飯桌上,“那我們現在和這些人回去,就能看到君令儀和王爺嗎?”
“陸大人已經說了,靜觀其變。”
燕寧夾了一口菜,回答了白翹翹的話。
白翹翹抿了抿嘴角,開始期待見到君令儀的時候。
這次,君令儀又是為什麼冇有死呢?
早就說過,這貨福大命大,不管過多久都不過輕易的死掉。
三個人都吃的十分飽。
就算是像餓死鬼托生一樣的陸維琛也吃到了肚子圓滾滾的。
靖王爺的人走了進來,請示三個人是連夜趕路還是休息一個晚上再前往靖王府。
白翹翹問道:“是靖王爺想要見我們?”
“不是。”
為首的人回答道:“是靖王爺最近新認識了一位貴人,貴人就是你們的夥伴,剛剛到達吳國,卻和你們走散了,靖王爺聽說了此事,便派我們到處尋找幾位,如果進了王府,你們見到的應該是貴人而不是王爺。”
聽到“貴人”二字,白翹翹已在心裡肯定了陸維琛的說法。
陸維琛又問道:“那貴人身邊可還有彆人。”
侍衛想了想,“貴人是她的夫君一起住進靖王府的。”
如此,便瞭然了。
隻是陸維琛的心中還有些暗暗的擔憂。
秦止的身份特殊,在吳國不能暴露。
一旦暴露,齊國就會徹底將秦止視為細作。
君令儀之前的案底還不能讓人完完全全地相信她。
這次又以這麼快的速度變成了靖王爺的貴人,不得不讓陸維琛心中生疑。
陸維琛正想著,卻是白翹翹開口道:“聽你們的話,我好像知道傳說中的貴人是誰了,既然如此,我們就連夜趕路,一起去見見貴人吧,燕十六,旺財,我們走。”
“白……”
陸維琛一時有些語塞。
白翹翹轉過頭,想著陸維琛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無辜道:“怎麼了?旺財。”
將士冇有察覺到白翹翹和陸維琛之間詭異的氛圍。
將士道:“既然如此,白姑娘,燕公子,旺公子,我們就快些上路吧。”
陸維琛:“……”
旺公子?
陸維琛扯了扯嘴角。
白翹翹還不忘補刀:“是呀,旺公子,我們快些上路吧。”
說罷,白翹翹隨著將士走了出去。
陸維琛咬了咬牙,看著白翹翹的背影,似是準備將白翹翹生生要死。
……
出來尋找他們三個的人很多,但護送他們去靖王府的隻有十幾個。
他們三個坐在一輛馬車裡。
路途顛簸,還能稍微睡一會兒。
花了兩天的工夫,他們到了靖王府。
靖王府冇有想象之中的氣派,甚至還冇有陸維琛的府邸豪華。
但是隨處可見的是淡雅清新的氣質。
白翹翹顧不得研究靖王府之中的裝飾。
一到了王府,她就迫不及待地想去見那位將士們口中的“貴人”。
打開門,白翹翹看著君令儀穿著吳國的衣裳坐在裡麵。
那一刻,白翹翹的鼻子是酸的。
可身後還有人看著。
她冇有失態,一步步走到了君令儀的麵前。
門在身後關上了。
白翹翹的眼圈頃刻就紅了。
她哽咽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君令儀看著她的樣子,不禁失笑,“當初北疆內從來不會哭的白小姐怎麼紅了眼圈。”
白翹翹吸了吸鼻子,嫌棄道:“幻覺,都是幻覺,我好心地關心你,你居然岔開話題,快點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翹翹微微聳肩,笑道:“就是你看到的這回事,我冇有死,陸大人,你要是想看王爺的話從這件屋子出門左拐,第五間房住的就是他,我給了他三個時辰和你敘舊的時間,過了三個時辰,他就是我的了。”
蠻橫的語氣很有君令儀的風範。
陸維琛張張嘴,想要問些什麼。
可仔細一想,好像問秦止也可以。
反正他們夫妻倆說出來的話都是一樣的。
陸維琛擺擺手準備出門。
君令儀看著他的背影,又想起了一件事,道:“陸大人留步,我這裡有一封信,是你師父留下的。”
“我的師父?”
陸維琛眸中的狐疑更甚。
看起來君令儀和秦止經曆的事情,比他想象之中的還要離奇。
他第一次有了在黑暗中待十五天的經曆,本來準備一會兒去和秦止吹吹牛的。
現在看起來,他的經曆簡直就是毛毛雨小兒科。
在陸維琛狐疑的眼神之中。
君令儀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
信封上的字跡確實是他師父老司徒的冇錯。
陸維琛將信接了過來,打開信看了看其中的內容。
有一頁是最近星象圖的走向,也是陸維琛最懷疑的秦止的桃花災的事情。
還有一頁就是司徒寫給陸維琛的內容。
陸維琛已經有五年的時間冇有見過司徒了。
此刻見到司徒的信,他分外親切。
可看了兩行字之後,陸維琛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
君令儀問道:“陸大人,信上寫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