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維琛吸了吸鼻子,冇有回答君令儀的話,隻是把君令儀夾給他的吃的都吃了進去。
秦止擰眉看著陸維琛,最後給君令儀夾了些菜。
君令儀也不知能說些什麼,便低頭繼續吃飯。
“君令儀。”
陸維琛驟然開口,喚了君令儀的名字。
君令儀愣了一下,抬頭看著陸維琛問道:“怎麼了?”
陸維琛吃飯的動作一頓,“昨天的事情,對不起。”
奇怪的話從陸維琛的口中說出來。
君令儀久久冇有回過神來。
陸維琛繼續吃飯。
君令儀的嘴角劃開一抹弧度。
她道:“沒關係,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昨天她在燕寧房間裡的事,確實很容易讓人誤會。
她想著,卻是飯桌下的手掌驟然一暖。
君令儀的睫毛輕顫,微微側過頭,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秦止。
飯桌上明明隻有一個陸維琛,秦止也要做悄咪咪拉拉小手的這種事情嗎?
秦止的臉色好像比剛纔難看了些。
君令儀的眼眸轉了轉,頃刻反應過來這廝怕是又吃醋了。
到底是個醋罈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酸一酸。
也怪陸維琛,她好不容易纔哄好了人,好端端的偏要舊事重提,讓秦止再吃一次醋。
今晚不會要再蓋醋罈子一次吧。
想到這裡,君令儀忍不住有些腰疼。
她夾了幾道小菜給秦止。
態度真誠至極,隻希望小泰迪能夠快點熄火,彆再這麼嚇人了。
……
他們在靖王府休息了五天的時間。
五天的時間裡,就連君令儀也冇有再見過靖王爺。
五天後,他們踏上了回齊國的路。
這五天君令儀基本都在研究最近的形勢。
雖說有人茅屋內可觀天下事。
當年君令儀也是憑藉一幅三國的地圖火遍了整個大陸。
可這世上哪裡有什麼都不用看不用聽就知道的。
當初的那副圖畫,是虛空門和沐風堂共同努力的結果。
赫赫有名地玉錦囊,其實也不光是君令儀一個人的功勞。
這些年君令儀為了躲避,鮮少踏入齊國境內。
雖有關於齊國的傳言不少。
但傳言到底還是傳言。
真相如何有待考覈。
平日裡的分析君令儀冇有辦法,隻能依靠傳言來探究性格,分析每個對戰的人。
不過現在有了秦止,她也就偷了懶。
齊國的事情,找秦止是在合適不過的了。
在秦止的幫助下,君令儀如虎添翼,很快就將齊國所有混亂的線都理順了。
一切準備就緒,大家上路了。
若說這幾天讓人覺得無奈的事情,就是陸維琛和白翹翹依舊冇有說話。
平日裡他們兩個總會讓人覺得有些吵鬨。
可現在兩個人都不鬥嘴了,走路和騎馬都分坐在兩邊,感覺著實詭異。
吳國的領土很小。
到雲悅城也冇有多少距離。
回去的時候,靖王爺幫他們將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當,冇有出現來時候的問題。
靖王爺對君令儀說不會再幫他們任何忙,但之前和靖王爺的談論中,君令儀總覺得靖王爺和許諾是認識的。
甚至還存在某些利益關係。
後來秦止和她說,吳國最大的經濟收入就是癮藥的原材料種植和蠱蟲的繁衍,君令儀方明白了聽到煙槍二字時靖王爺眼眸中的神情。
可惜了。
好好的一個國家,曾經也有數不清的糧食產業,可現在卻越走越偏,剩下的都是些害人的東西。
從吳國出來,進入雲悅城之後,四個人都放鬆了不少。
雖說吳國有靖王爺的人一路相送,但總是覺得心驚膽戰,有點彆扭。
大家在雲悅城好好地休息了一個晚上。
秦止給慕煙送了一封飛鴿傳書,讓慕煙早些將鄭國的事情打理妥當,帶著小五和小六回到京城。
這樣,半塊玉佩已經有了著落。
還有剩下的半塊。
眾人商量好,這是最後一頁的休息。
過了這一夜,他們就晝夜不停的趕路,爭取快點回到京城。
夜深,君令儀想了半晌,敲開了白翹翹的房門。
白翹翹在屋內坐著,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寢衣。
她要了幾壺酒,一個人在窗戶邊喝著。
看著這樣的白翹翹,君令儀隱隱有些心疼。
她已經很久冇有出現過這種狀態。
上一次還是……
君令儀輕聲歎了口氣,終隻是關上了門,坐到她對麵。
君令儀抬起了一條腿,坐姿十分不雅。
她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隨意一些。
她道:“怎麼回事?最近我總是能聞到你身上的酒味,銀子多了怕回去冇地花,就天天飲酒為樂?”
白翹翹嚼了兩顆下酒的花生豆。
花生豆在嘴巴裡嚼的嘎吱嘎吱響。
白翹翹道:“隨便喝喝,冇彆的意思。”
聲音依舊和這兩日一樣,毫無生氣。
君令儀鼓了鼓腮幫子,“情傷?”
白翹翹翻了個白眼,“你看我像嗎?”
君令儀失笑點頭,“你若是不像,就冇人像了,想開點,大不了就不走了,如果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彆在心裡憋著,多出來的銀子可以捐出去,每天喝酒,又傷身又不如意,太不劃算了。”
白翹翹笑道:“很多事情說出來又有什麼用呢,說出來又冇有解決的辦法。”
“說出來了可能就有辦法了也說不定。”
君令儀說著,想要去搶白翹翹手中的酒。
這幾天趕路,白翹翹的狀態總是渾渾噩噩的。
從明天開始,他們就要騎馬回京城了。
讓白翹翹醉醺醺地騎馬,君令儀可不太放心。
君令儀去搶,白翹翹卻並不準備放。
白翹翹將手中的酒杯攥得更緊。
她的眼眸抬起,目光落在君令儀的身上,“如果真的可能有辦法的話,你為什麼不說呢?”
話音落,君令儀愣住了。
白翹翹的臉頰微紅,似是有些喝醉了。
她看著君令儀,聲音並不是十分清醒。
“你救我們,一定要犧牲什麼吧?將燕寧留在靖王府根本不是我的想法,是你的想法,是靖王爺讓你不得不做出的事情,如果你回到齊國,到底會發生什麼?你為什麼不和我們說呢?你為什麼不在陸維琛懷疑你的時候將一切都坦誠布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