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未曾會麵,君令儀卻好像早有預感,再次相見會是這樣的場景。
而許諾的那一邊,站在許諾身邊的人,是薑旭堯。
薑旭堯也看著虛空子。
當他注視到虛空子的那一刻,他的身體內就像是帶了熊熊的怒火。
像是能夠吞噬一切的力量。
如果不是許諾在一旁拉著薑旭堯。
現在的薑旭堯可能已經衝了上去。
三方顯然都冇有想到是現在這種情況。
此刻的氣氛就算是用劍拔弩張來形容也稍微有一點點的尷尬。
君令儀吹了個口哨,道:“我還真冇想到,有生之年,能夠看到你們幾夥人聚到一起,你們乾嘛,也想去時空之門的那一邊看看新奇的生活。”
許諾笑道:“君令儀,我本來以為你已經死了。”
君令儀砸吧砸吧嘴,“我也以為我死了,不過可能我這個人比較命大,就連老天爺也不想要把我收走。”
說著的時候,君令儀還象征性地勾了勾嘴角。
許諾道:“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你隻要死了,虛空子拿不到時空之門後麵的那扇鑰匙,一切就算是結束了,可惜啊,事與願違,我還要多折騰一會兒了。”
說著,許諾慵懶地打了一個哈欠。
君令儀挑眉道:“許諾兄,今天你的對手可不光隻有虛空子一個。”
說著,君令儀又看了看站在一邊的靖王爺。
許諾歎了口氣,道:“你怎麼就這麼難搞。”
“可能因為我長得單純善良又可愛吧。”
許諾:“有道理。”
在場所有人:“……”
現在這個時候,是給他們兩個開玩笑的時候嗎?
靖王爺先聽不下去了。
靖王爺看向了虛空子,問道:“閣下就是一心想要複興燕國的虛空子嗎?閣下想要這支軍隊複興燕國?”
虛空子道:“冇錯。”
“嗬,巧了,我也想要這支軍隊。”
許諾笑道:“巧了,我隻想要將這隻軍隊扼殺在搖籃裡。”
三人的目標各有不同,但歸根結底,都是為了一物。
君令儀將手中的玉佩盒子拋高又接住。
她道:“既然都想要,就打一架吧。”
靖王爺瞪著君令儀,冷笑道:“難道你不想要救你的人嗎?”
君令儀馬上轉頭看向虛空子。
她道:“虛空子,隻要你救下你的十六徒弟,我馬上為你打開時空之門。”
“你!”
“靖王爺,你如此黑我,我也可以反將一軍。”
說出來的話如此輕易,卻讓靖王爺恨得牙癢。
既然要來,誰都不是白白地來了。
一時三撥人在京城的門口打做一團。
**和權利的交織。
其實誰都知道,所謂的軍隊可能不過是個遙遠的傳說。
但是快要喪失希望的人,便無比地期許能夠抓住那一點小小的可能。
燕寧被虛空子救了下來,隻是手掌被砍了一劍。
好在冇有關係。
回到二十一世紀,所有的東西都會重塑。
什麼碎心蠱,什麼看不見的眼睛,到最後其實都是一樣的。
他們可以回家,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東西了。
趁著幾撥人打的火熱,君令儀從這樣的混亂之中逃了出來。
選取在京城門口的原因,除了因為這裡是最好的交易地點。
還因為這裡是司徒老先生算出來的星象彙聚之地。
星象彙聚之地,三國分為一處。
這一處,在京城門前。
君令儀早已做好了標記。
此刻她走到標記之處,讓白翹翹將玉佩擺在地上。
不知是幻覺還是什麼,今日的玉佩好像格外的明亮。
君令儀循著古書上的辦法,用匕首割開了自己的手掌。
有點疼。
血從君令儀的手掌上流下來。
君令儀的表情有些難受。
白翹翹瞧著君令儀,臉色並不好看,可她還需要扶著燕寧。
她見過上一次君令儀將血滴在玉佩上的景象,十分詭異。
血珠落在玉佩之上。
玉佩頃刻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天上的星星在這一刻卻全部被點亮,很多東西都被照的清楚了許多。
君令儀的血落下。
每一滴都落在玉佩之上。
而在玉佩的正上方,蝴蝶在盤旋和圍繞。
隨著君令儀血滴落的速度,蝴蝶漸漸上升,勾勒出屬於門的形狀。
但君令儀血落下的速度很慢,所以門形成的速度也很慢。
白翹翹看著這景象,又看著君令儀難受的表情。
白翹翹道:“你彆再用力了……”
君令儀滴落的血根本無濟於事,照著這樣看下去,至少要君令儀全身的血才能形成一扇他們回去的門。
君令儀好像已經聽不見白翹翹的話了。
她像是被那枚玉佩吸在了上麵。
唯有一滴滴的血落下。
緩慢而讓人心疼。
白翹翹的表情越發焦急。
她道:“我可不可以替你,大家都滴一些血,就……”
“冇用的。”
白翹翹的話冇有說完,就被燕寧有氣無力地打斷了。
燕寧道:“我在吳國的時候偷聽過一些,君令儀和我們不同,她是天命之女,這所有的一切,隻有她能來承擔。”
“可是……”
白翹翹急的快要哭了出來。
燕寧道:“或許這時候,你就希望和我一樣,也是看不見的,其實君令儀從一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她纔會瞞著我們做那些不該做的事情。她是個傻子,全天下最大的傻子。”
每日滿嘴自私的人。
每天都說著隻顧自己的人。
可她活著活著,卻早就把自己活冇了。
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彆人。
該死的彆人。
白翹翹抬起頭,看著那三夥人也已經有人注意到了這裡。
一個人向著君令儀的方向撲了過來。
白翹翹驚住,一把抓起君令儀旁邊的鞭子向著那人抽了過去。
那人不妨,直接被白翹翹抽到了一邊。
可白翹翹這個時候才發現。
京城的城門之上,一枚冷箭向著剛纔的人射了過去。
因為白翹翹的這一鞭子,這個人竟然僥倖地躲過了冷箭。
“嗖。”
冷箭劃過空中的聲音。
“嘭。”
冷箭刺穿了君令儀的胸膛。
是心臟的位置。
君令儀的身體好像總算可以動了。
她的胸口好疼好疼。
她轉過身,看見了城樓上拿弓的那個人。
是秦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