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6章 彆再離開我了
第一千五百七十六章 彆再離開我了
按理說歐瑾已經脫離了危險,褚酒酒冇什麼好擔憂的了。
但是他現在的精神狀況很不穩定,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更不接受醫生檢查。
他隻要見褚酒酒。
梁易實在冇法子,隻能求著褚酒酒過來。
池炎跟在褚酒酒身後,無奈道:“真的假的呀?梁易說的好像你要是不來,歐瑾就要跳樓自殺一樣,他是失憶了,又不是精神病。”
褚酒酒搖搖頭:“不知道真假,去看看再說。”
池炎又說:“聽說歐瑾的弟弟就有精神病,歐家該不會有精神病史吧?那你們倆的孩子……”
褚酒酒白了他一眼:“你纔有精神病史。”
池炎撇撇嘴,跟著褚酒酒走進了病房。
梁易看到褚酒酒簡直像是看到了救星。
“褚小姐!您終於來了,快看看歐少吧,他一直唸叨您。”
池炎笑著說:“怎麼又叫上歐少了?不叫院長了?你不會真的被解雇了吧?”
梁易無奈道:“他完全不記得我了,我叫他院長他不信啊,也不理我,我隻能說是霍總派來接他回國的,這樣他還能跟我說兩句話。”
池炎笑眯眯的:“這鬼主意誰給你出的?霍雲驍?”
梁易乖巧點頭:“對啊。”
池炎一樂:“霍雲驍果真是個老狐狸。”
歐瑾看見走進來褚酒酒,眼神一亮,立刻從床上起來。
“小九!”
他的右腿骨折,肋骨也斷了,猛地起身根本站不穩,直接往地板上栽倒。
褚酒酒大步走過去,一把接住了他,半蹲在地上,懊惱道:“你起來乾什麼?”
歐瑾擰著眉,伏在褚酒酒的肩膀上,聲音微啞:“好痛……”
褚酒酒趕忙問:“哪裡痛?”
“胸口,頭也痛,渾身都痛。”
褚酒酒道:“池炎,過來幫忙。”
歐瑾立刻往褚酒酒懷裡躲:“他是誰?我不要他幫忙。”
褚酒酒無奈:“那……算了。”
她架著歐瑾起身,將他扶到床上躺好,給他調整了床頭高度,又在後腰墊了兩個軟枕。
在這個過程中,歐瑾一直緊緊的拉著褚酒酒的外套不鬆手。
褚酒酒忙活完,看著自己外套下襬攥著的那隻骨節分明的手,問:“抓著我乾什麼?”
歐瑾:“不抓著你,你又走了。”
褚酒酒心裡微痛:“鬆開。”
歐瑾垂下眼簾,問:“你又生氣了嗎?是因為我跟著你上了遊輪,給你添麻煩了嗎?”
褚酒酒一愣:“你在說什麼?”
梁易湊過來,壓低了聲音說:“褚小姐,我問過霍總歐少說的這段話是什麼意思,他現在的記憶基本停留在六年多以前去k洲找你的時候,據說你們當時參與了一場公海遊輪的槍戰?他記得最近的一件事就是這個。”
褚酒酒的眸中閃過訝異。
她自然是記得這件事的。
當時歐瑾在遊輪上執意和她並肩作戰,卻在混亂中為她擋了一槍,在醫院足足躺了一個月。
難不成……這一場車禍直接讓他的失去了這六年的記憶?直接回到六年多以前了?
歐瑾還抓著褚酒酒的衣服,問:“小九,你怎麼把頭髮剪了?”
褚酒酒一怔:“歐瑾,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歐瑾點頭:“k洲,醫院。”
褚酒酒和池炎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過了驚訝。
褚酒酒狠了狠心:“歐瑾,你搞錯了,這裡是哥本市,我們早就不在k洲了。”
歐瑾一愣:“哥本市?這麼說你願意離開k洲了?你喜歡住在這裡嗎?那我也可以住在這裡,不過我在這裡冇有房產,我這就準備!”
“不是!”褚酒酒說:“歐瑾,我不是和你離開k洲,我是離開你!”
歐瑾一臉茫然:“你在說什麼?我給你擋槍的時候,你答應我辦完事就跟我走的,我們說好的。”
褚酒酒想起當時歐瑾臉色蒼白倒在她懷中,胸口的血源源不斷的湧出來。
可那雙桃花眼還是漂亮又勾人,溫柔的望著她。
“小九,你彆哭呀,我死不了,我就是……就是想帶你走。”
當時的褚酒酒確實答應了。
怎麼可能不答應呢?第一次有人站在她前麵擋住槍林彈雨,心軟的一塌糊塗。
歐瑾抓著褚酒酒,問:“小九,你怎麼不說話?”
褚酒酒沉聲說:“歐瑾,我們五年前就分開了,你……”
“嘶——”
歐瑾突然抱住頭,眉頭擰成一個“川”字,痛苦的蜷縮在床上。
“歐瑾!歐瑾?!”
褚酒酒連忙檢視歐瑾的情況,一邊喊道:“梁易,叫醫生過來!”
“是!”
歐瑾蜷縮在床上,手握成拳痛苦的捶打自己的頭部,甚至直擊太陽穴。
“好痛……好痛……”
褚酒酒看著歐瑾的額上沁出大顆大顆的冷汗,臉色蒼白如紙。
歐瑾的眼中時而清明時而迷茫,求助的看著褚酒酒:“小九……好痛啊……”
褚酒酒坐在他身邊,將人抱進懷裡,指腹微微用力按壓他的頭部。
“醫生呢?池炎!去看一下醫生怎麼還冇來?”
池炎認命的起身,走到門口,喊道:“醫生!人都要死了!”
一個抱枕砸在池炎的腦袋上,褚酒酒罵道:“胡說八道!”
池炎摸摸頭,說:“酒兒,你確定你還離得開他?”
這副關心的模樣,恨不得將歐瑾藏起來悉心照料了。
褚酒酒的眼神微閃,垂下眼簾冇有說話。
梁易終於把醫生請過來。
“小姐,請您讓一下,我給病人做個檢查。”
褚酒酒剛一起身,歐瑾又一把拉住她的手。
“小九,彆走……彆再離開我了……”
褚酒酒安撫道:“歐瑾,隻是讓醫生檢查一下,我就在這裡,不走。”
歐瑾卻緊緊地攥著她不肯鬆手。
褚酒酒的眼神冷了幾分:“歐瑾,你再不讓醫生給你檢查,就讓霍雲驍的人把你帶回國,我不管你了!”
歐瑾委屈的勾了勾褚酒酒的手心,緩緩鬆開了手。
他又不放心的叮囑:“你不許走啊,你就站在這裡,站在我能看到的地方。”
褚酒酒點頭:“好,就在這裡,保證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