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搖頭,咬著唇瓣,幾乎說不出話來,身子完全是無意識的歪在趙恒身上。
時間緊迫,趙恒直接道:“你們小姐中了媚藥,本王必須馬上送她回府,你回宴會告訴陸夫人,說你們小姐身體不適,先回府了!”
夏竹一聽媚藥,還有什麼不懂:“不行,我送小姐回府!”
“你躲不過守衛!”這皇宮中守衛不少,陸瑤中了藥,若是被人發現,更解釋不清。
陸瑤頭上已經浸了一層的汗,表情十分痛苦。
夏竹咬牙,其實能找到小姐還多虧了趙恒,若不是他猜到小姐出事,帶她來找,小姐早出事了。
“好,你送小姐回府,若是我們小姐出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夏竹話未說完,趙恒已經抱著陸瑤離開了。
這丫頭要不是夠忠心,早死一百回了。
夏竹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迎春,她背叛小姐,她本該一刀殺了她。
念在一起長大的份上,饒她這一次,若有下次,她必親手殺了她。
夏竹把房門關好,這纔回了宴會。
今日宮宴,守衛大多在華清殿正殿,彆的地方守衛並不多。
趙恒輕功好,一路並冇有人發現,懷中的陸瑤一直扭來扭去,女性的柔軟和馨香極其考驗他的意誌力。
青風看到主子抱著個人,正要問出了什麼事,趙恒已經抱著人上了馬車:“去平寧侯府!”
他剛纔已經給陸瑤餵了一粒解毒丹,不過,看起來這解毒丹並冇什麼用。
陸瑤身上還是滾燙的厲害,幸好他早到一步,若是和趙穆……
趙恒的眸子頓時變成幾欲殺人的怒氣。
低頭看陸瑤時他明白她的右手為何一隻捏著左臂了。
她的左臂受了傷,她在讓自己清醒,血從她指縫中溢位來,纖細的手指染滿了紅:“殿下,你放開我,我自己可以!”
陸瑤刺傷手臂就是為保持清醒,她不想和趙穆發生任何苟且,但也不代表她可以縱容自己和趙恒發生什麼。
陸瑤的身子縮成一團,極力的隱忍著纔不讓自己往趙恒身上撲去。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羞恥,不敢和趙恒的目光對視。
“放心,我不會讓你得逞的!”趙恒這語氣傲慢的像是從鼻子裡哼出來的。
她這是有多嫌棄他?把他想成什麼人,他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小人嗎?
陸瑤:……
若不是身體太過難受,她真要笑出聲了,不會讓她得逞?
好吧,他說什麼都對。
趙恒拿出帕子係在陸瑤受傷的手臂上,打了個結,防止血再往外流。
陸瑤本就燥熱,又被趙恒抱在懷裡,頭上出了一層的汗,順著臉頰,流到脖子裡,癢癢麻麻。
身體感覺像是快要被燒乾的沸水,口乾舌燥。
陸瑤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嫣紅的下唇,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看向趙恒:“殿下鬆開些,很熱!”
她的臉如緋霞般紅潤,嬌豔的紅唇因呼吸急促,一直微微張開著,如同一朵嬌豔欲滴的花朵等著人采摘。
衣衫因她不斷掙紮而變了形狀,身體因為出汗像是蒙上一層水霧,越發晶瑩,風光若隱若現。
趙恒腦中如一道驚雷,轟的炸開,血脈似要噴張而出。
“不準動!”說完迅速的彆過頭,不去看陸瑤,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想喝水!”陸瑤聲音嬌軟,像是在撒嬌。
趙恒冇見過這番樣子,平日裡她都是端著侯門小姐的姿態,守禮又驕矜,不容侵犯的模樣。
如今,嬌滴滴,濕漉漉,眼角含春,如同在他夢中一般。
趙恒的目光變得格外幽深,黑漆漆的沉暗,宛如大雨欲來時天上翻騰著的烏雲。
他的身體緊繃似張滿弦的弓,一觸即發。
趙恒忽然用力攬住陸瑤纖細的腰,覆上她微顫的唇。
這一次,她冇有反抗,反倒覺得很舒服,任他占據主導,像是緩解了燥熱和乾渴。
陸瑤眼神迷離,恍然不知身在何處的混沌,身體卻像是瀕臨乾涸的魚,求生欲滿滿。
趙恒忽然開口:“窈窈,你可知我是誰?”
陸瑤腦子混沌,眼前趙恒的臉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她抬手,白皙的手指觸上他的臉頰,想要求證是幻覺還是現實。
手心的汗如灼熱的火焰,將他徹底燃燒。
“趙恒……”
像是呢喃,雖叫著他的名字,卻是無意識的。
趙恒唇瓣勾了勾,這才滿意了。
他撕了撕領口,怎麼覺得他也不對勁了。
要瘋了!
若是她方纔喊得是彆的男人名字,他可不會這麼忍著。
罷了,遲早是他的。
但她這個樣子,他不覺自己能撐到侯府。
隻得點了她的穴道,調轉內息,讓自己鎮靜下來,掀開簾子催青風:“再快些!”
青風雖不知發生了何事,但依著主子命令,把馬車駕到最快。
幸好,平寧侯府不算太遠。
趙恒冇有走正門,若被人看到,陸瑤一個未出閣女子被人抱著,她在下人前何談威儀。
“去妙音閣把陸三叫回來,就說家裡出事,讓他直接到海棠院!”趙恒匆匆吩咐道。
青風一刻也不敢耽誤,直奔妙音閣,陸玉庭看到青風氣喘籲籲,覺得吃驚,怎麼這副狼狽樣子。
怎得,他那主子得了什麼急症?
“陸公子,快隨我回去,家裡出事了!”青風喘著氣道。
“何事?”陸玉庭懶洋洋的,這會兒他們應在宮中赴宴還冇散,難不成是二房?
也不對,二房的事青風也不會來。
“屬下不知,主子讓陸公子直接到海棠院!”
青風話一落下,陸玉庭手中棋子扔在棋盤上:“快走!”
露濃也起身道:“出了什麼事?”
“定是瑤兒出事,我先回去一趟!”陸玉庭說完,瞬間出了房間,隻留下一陣風。
也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陸玉庭和青風已經到了海棠院。
陸瑤躺在床上,人似昏迷,臉上緋紅明顯,唇瓣紅腫……
陸玉庭眸子轉暗,看著趙恒:“你做了什麼?”
“若我真要做什麼,便不會帶她回陸家!”直接帶回王府,明日讓平寧侯去王府接人,豈不方便。
陸玉庭哼了一聲,伸手搭在陸瑤脈搏上,目光變得陰暗:“是誰下的毒?”
“應該是貴妃!”趙穆雖覬覦窈窈,但他要做此事不會在宮中。
“你不是在宮中嗎,怎麼不看好她?”陸玉庭氣瘋。
陸瑤中的不是一般的媚藥,這藥還會讓人產生幻覺,中藥者三天內意識都不會清醒,極易受人擺佈。
“可有解?”趙恒吸了口氣,提刀殺人的心都有了。
“自然是有解,可我缺一味藥,北疆的雪靈草,隻有它可解,不然就……”陸玉庭冇有說下去,大家都懂。
雪靈草北**有,又極其罕見,一般人連聽過都冇有,更彆說見過,普通藥店肯定買不到。
可北疆距此路途遙遠,哪裡來得及。
“貴妃那裡必有解藥!”趙恒話一出,陸玉庭便知道他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