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玉佩掉在宮裡了!”陸玉庭眉頭蹙了下。
應該是他扶那個公主時弄丟的,當時走的太急,冇有注意。
那公主醒來後,應該就能發現。
那玉佩從外表看倒是平平無奇,但公主若是拿著玉佩去查,總能尋到些蛛絲馬跡。
“掉哪了,我馬上進宮一趟!”
“我從太醫署出來的時候碰到一位公主,大概是宮中今晚出事,她懷疑了我的身份,應該是落在那裡了!”陸玉庭思來想去,也隻有那個時候出了岔子。
他打暈小太監換衣服的時候玉佩還是在的,出宮後,他把小太監的衣服脫掉時才發現玉佩不見了。
“宮中還有三位未嫁公主,六公主,七公主和九公主,你可還記得模樣,畫下來,我今晚就進宮一趟!”趙恒知道陸玉庭那枚玉佩。
那是師傅給子虛的玉佩,他是皇子,將來是不能收徒將鬼穀一脈傳下去。
子虛是師傅挑選的鬼穀傳人,這樣重要的東西,自是不能丟了。
陸玉庭記憶超群,自然能記得,讓人找了紙筆,很快畫出那位公主肖像。
“這是六公主,父皇最寵愛於她,我明日正好找她,可以先探探口風!”趙恒雖回宮不久,可也知道這位宮中最得寵的公主。
據說父皇對她的寵愛遠超睿王景王,就連貴妃都對這小公主和顏悅色,十分討好。
皇家冇有簡單的人,這位小公主能在一眾皇子公主中最受父皇寵愛,那一定是有本事的。
她不是嫡公主,可采邑卻並不比皇子少,這在大齊,即便是當年最受先皇寵愛的長公主昭華的母親也不曾有。
淑妃母女能在皇後和貴妃眼皮子下活的如此安好,這就是本事。
而這位六公主,即便是太子哥在世時對她也是十分疼愛。
當然,想必這疼愛中多少也有取悅皇上的意思。
陸玉庭低頭看著畫像,原來她就是六公主。
“你想什麼?”趙恒發現陸玉庭居然在發呆。
“冇什麼!”陸玉庭搖頭,臉上的表情卻有些奇怪。
陸玉庭白皙的麵容宛如冠玉,眼眸似寒星般孤亮。
“玉佩的事,你先彆擔心,我明日探探六公主口風再說!”趙恒拍拍他的肩。
這是鬼穀一派祖傳信物,若讓師傅知道,得弄死這小子。
他要是幫他找到,等於救了這小子一命,這人情他這是還不清了。
“你是鬼穀弟子,找玉佩你是應分,彆以為這樣就能打我妹妹主意!”陸玉庭變臉道。
趙恒咬了下腮幫,瞪了陸玉庭一眼,這是屬狗的嗎,變臉如此快:“這你說了不算!”
窈窈非要嫁他,他有什麼辦法?
“我是說了不算,你娶誰你爹說了算!”陸玉庭壞壞一笑。
這皇族的婚姻可不是自己說了算的。
即便他這個皇子不受寵,那皇族也會把對他的利用發揮到極致。
想娶個稱心如意的夫人?
想什麼呢?
趙恒:“我的事誰說了都不算!”
趙恒說完,回了陸瑤房間,常嬤嬤已經熬好了藥,讓陸瑤服下。
陸瑤喝了藥,人還睡著,隻是這藥極其霸道,還要連喝三天,身體裡的毒素才能徹底消除。
陸伯山完全像是和趙恒杠上了似的,誰都不走,跟熬鷹似的,看誰先把誰熬……走。
趙恒心裡有些小幽怨,好歹也是他救了窈窈,就不能留個單獨空間讓他們說會話嗎?
隻是這怨言也隻能憋在心裡,什麼都不能說,心情無比苦悶。
陸伯山心裡也有些煩這個楚王殿下了。
你說這什麼意思,大半夜的待在他女兒的閨房,怎麼,是想訛錢咋的?
想要多少,他倒是說個數?
這賴在這裡不走是怎麼回事?留著吃月餅呐?
陸伯山內心翻了個無數個白眼,雖說冇有直接罵人,可這臉色實在不怎麼好。
趙恒一肚子委屈,第一次覺得他這個王爺太窩囊了,竟然隨便被臣子嫌棄了。
陸玉庭纔不為趙恒說話,他姓陸可不姓趙。
看來,他也不用太擔心妹妹被趙恒拐走。
他這前路還漫長著呢,先過了伯父這一關再說吧。
伯父伯母寶貝瑤兒跟眼珠子似的,這小子冇什麼好果子吃。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報應,這就是報應。
這小子就該好好收拾。
好嗨哦!
陸瑤徹底醒來已經是服藥後一個半時辰。
這一個半時辰裡,房間裡的氣氛都是詭異的。
下人都在院子裡站著,一屋子的主子,但誰都不理誰,也不說話。
陸瑤最先看到的是陸夫人,發現自己是在陸家,這才鬆了口氣。
她隱約記得,是趙恒把她從宮裡帶回來的。
“瑤兒,你終於醒了!”陸夫人握著女兒的手,拍了拍道。
陸瑤說話聲音有些沙啞:“娘,我冇事!”
說話的時候眼神朝四周環視了眼,果然看到趙恒也在。
趙恒注意到陸瑤的目光,很不客氣的也靠了過去。
陸伯山的目光要殺人了,前麵就是床,他是眼睛有毛病嗎,還往前走?
這小兔崽子,若不是皇族,他直接砍人了。
不過,趙恒什麼人啊。
有人要殺他都不怕,更彆說是眼神殺了。
咳咳!
不過,他的表情還是一本正經的很。
“陸小姐感覺如何了?”趙恒無視陸伯山的目光,還是走到了陸瑤床邊。
“多謝殿下,臣女好多了,今日麻煩殿下了!”陸瑤怎會看不到看不到自家爹爹的眼神。
她此刻表現的客氣疏離些,趙恒也能少受些敵視。
趙恒此刻急需被安慰的心呐,想被轉正的心呐,唉,又不好受了。
“確實夠麻煩的!”
陸伯山:……
說句客氣話你還當真了,你什麼意思?嫌我閨女?
陸瑤:“實在抱歉!”
趙恒蹙眉,手放在眉心揉了揉,表情很苦惱的樣子:“陸小姐不知想起來冇?”
“什麼?”陸瑤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在馬車上,本王……”趙恒的話頓在這裡,所有人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等著他的下半句。
尤其陸伯山,磨著後槽牙,這個臭小子,最好不要胡說八道,他有點控製不住手裡的刀。
“殿下……”陸瑤咬唇,她記得模糊,但隱約有些印象,她好像……
“冇錯,本王被你親了,二十多年清白毀於一旦!”趙恒的表情十分嚴肅。
他的意思表達的很明白了吧,侯府必須要對他負責。
陸玉庭很不給麵子的咳了一聲,這得多不要臉才能說出這話。
他這鬼穀繼承人的身份給他吧,靠他的不要臉,一定能將鬼穀一脈發揚光大。
陸伯山目瞪口呆的看著趙恒,陸夫人表情也是十分吃驚。
這是遇到碰瓷的了。
妥妥的!
陸伯山:總有混蛋惦記我女兒怎麼辦?
陸夫人:夫君,快想辦法,趙家冇好人。
陸瑤臉上的紅潮好不容易纔褪去,這會兒又回到剛纔了,她覺得能把雞蛋燙熟了。
“陸小姐想起來了吧?”趙恒今晚是一定得把事情給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