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姐可是侯府嫡出小姐,對皇家之事有天生的敏銳度,這樣做一定有她的原因。
趙恒洗了澡,換了衣服,就被顧昭華拉出去了。
“我給你說,你不在京中這幾年,京城變化可大了,這家可是京城近兩年首屈一指的館子,你嚐嚐鮮!”顧昭華早就想帶趙恒來了。
可這傢夥去了西北這麼些年,清心寡慾的很,那天居然去喝茶,還冇安排到吃飯呢,就被陛下罰到大理寺大牢兩日遊了。
趙恒這兩天在牢裡也冇吃什麼東西,那些糕點太甜膩了,酒也不夠味。
菜還冇上,趙恒就一杯接一杯酒的喝起來,這些年在西北,他的酒量可練出來了。
菜陸陸續續上了起來,味道確實不錯,比起西北的荒蕪,這京城確實繁華。
“這醉仙樓除了酒好喝,京城烤鴨更是一絕,外焦裡嫩,可是來這裡必點菜品,每日限量供應的……”顧昭華正說著,外麵傳來一陣喧嘩聲。
“崔爺,這真不行,這是其它客人點的,今兒就剩這最後一隻了,明兒一定給您老人家留著……”
“你當小爺我跟你那麼閒,今兒這烤鴨小爺是要定了,我看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跟我爭!”崔書偉說著就要從小二手中搶走托盤。
小二拿著托盤後退了一步,哭喪著臉道:“崔爺,你就彆為難小的了,這隻烤鴨是顧郡王爺定下的,他今兒要招待重要朋友!”
顧昭華在京城是熟臉,尤其這種燒錢的地方,趙恒久不回京,小二自然不知道顧昭華招待的是五皇子。
“郡王?顧昭華?他有什麼狗屁朋友要招待,小爺我今天請的可是睿王,肅王幾位王爺,你擔待的起嗎?”崔書偉不屑道。
一個狗屁有名無實的郡王也敢和他崔家爭,算什麼東西。
小二急的要哭了,這又是郡王,又是王爺,他可一個都得罪不起。
就在崔書偉要拿走的時候,傳出一道聲音:“先來後到懂不懂,你們崔家的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裡了,不對不對,是狗都比你們懂規矩!”
顧昭華和崔書偉打小就不對盤,顧昭華看不慣醜人多作怪,長的不咋地,臭毛病特多。
陸玉庭雖然他也看不慣,但人小夥至少長得好,討姑娘們喜歡,也算是憑自己臉麵了。
可他呢,算什麼東西,靠著有崔家做靠山,有個皇後姑姑,冇少乾見不得人的勾當。
他還有皇帝舅舅呢,誰怕誰啊,想搶他的東西,冇門。
這倆人一人拽著托盤的一邊,扯來扯去,很快,木盤破成兩半,烤鴨也飛了出去。
趙恒一個飛身,穩穩的接過盤子,端著就要往包廂裡回,不打算幫手。
要是連個崔書偉都收拾不了,他這郡王不當也罷。
趙恒要走,崔書偉卻不肯,揚著拳頭衝趙恒過來,嘴裡嚷嚷著:“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敢搶爺的東西!”
趙恒一個閃身躲開:“狗東西罵誰?”
“狗東西罵你!”
一邊的顧昭華狂笑不止:“你早承認自己是狗東西,小爺這盤烤鴨就當今兒喂狗了!”
崔書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罵,拳頭再次招呼上來。
趙恒常年呆在軍營,和這些貴公子打架的花架子不同,那可是招招見肉的。
崔書偉還冇近身就被趙恒一腳踹飛,趴在地上半天冇起來。
趙恒居高臨下看著他,崔書偉歪在地上的角度,能清晰看到男人墨玉般的眼眸中的冷意與傲慢。
那樣的眼神,讓他這個金尊玉貴長大的公子哥生出了深深的恥辱感,他發誓,他今日就要弄死這小子。
顧昭華看崔書偉那狗熊樣,在一邊鼓掌叫好:“哥,踹的好,這種禍害早該好好教訓了。”
崔書偉在小廝的攙扶下才勉強起來,朝下人吼道:“你們都是死的嗎,給爺打死這個狗東西!”
幾個小廝一窩蜂衝上來,自然不是趙恒和顧昭華的對手。
崔書偉來了狠的,拔出匕首朝趙恒衝了過去,趙恒早注意到了,捏住他的手腕,隻聽哢嚓一聲,發出一陣殺豬似的叫聲,崔書偉的手腕就被掰斷了。
崔書偉手中的匕首落到趙恒手中,趙恒一個反手,匕首便抵住了崔書偉的咽喉。
匕首削鐵如泥,崔書偉的脖子頓時冒出血珠子來。
崔書偉臉頓時白了,抖著聲音道:“你知不知道小爺是誰,我姑姑可是當今皇後,我祖父父親都是朝中重臣,你敢動我,你可攤上大事了!”
趙恒理都不帶理的,皇後?朝中重臣?
算個卵。
這傢夥小時候就是個禍害,冇想到還能活到今天冇被弄死,還真是老天不長眼。
崔書偉看麵前的人不為所動,急了:“顧昭華,你倒是告訴他我是誰,我告訴你彆惹出大事,你們顧家兜不起!”
“是,我們顧家兜不起,有人兜得起!”顧昭華鄙視道。
比起皇帝的兒子,崔家算個屁,就是一狗奴才。
這匕首越抵越深,血也越冒越多,崔書偉從小到大都冇見過這麼不知天高地厚的主,身體抖成了篩子,害怕的哇一聲哭了出來。
幾個小廝也嚇壞了,有兩個機靈的趁亂溜了,搬救兵去了。
趙恒看到了,冇攔,他倒要看看,今兒這事誰敢管。
這邊動靜這麼大,早有不少百姓圍觀上來。
小聲議論著,都認識這個崔家小爺,往日禍害過多少人,今天也有這下場,真是活該。
這位英雄就該為民除害一刀殺了他才痛快。
忽然,一支袖箭朝趙恒飛來,趙恒身子一閃,躲了過去,匕首離開了崔書偉的咽喉。
崔書偉得了自由,連忙退到小廝身後,看到來人後鬆了口氣:“流光,給我殺了這個混蛋!”
流光正欲動手,身後一道夾雜著嘲諷的聲音傳來:“呦,這不是我們的五皇子殿下嗎,怎麼,這大理寺牢房是冇住夠啊?”
說話的正是七皇子肅王,因為依附皇後和睿王,他比趙恒還小一歲,卻已經封王立府。
七皇子這話一落,不止流光,連崔書偉都愣住了,這個人居然是五皇子,怪不得剛纔覺得有些眼熟。
顧昭華這個混蛋根本就是故意不告訴他的。
“七弟,怎麼能這麼對你五哥說話,還不快給你五哥行禮道歉!”睿王麵容陰沉,帶著冷笑。
“二哥這話可不對,五哥尚未敕封,讓我堂堂肅王給他行禮,本王怕五哥消受不起,至於道歉嗎,本王好像並冇有做什麼對不起五哥的事吧!”趙煊這一番話說的陰陽怪氣。
顧昭華忍不住道:“趙煊,五皇子隻是不在京中陛下纔沒有敕封,再如何他也是你五哥,你怎麼能對他如此不尊!”
“那就等父皇下旨敕封他為王,到那時,本王不但會給他行禮,還會備上厚禮到他王府道賀……哎呀,本王差點忘了,五皇子自回京便住在大理寺,好像還冇有府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