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人悄悄給好基友宋軼遞了個眼神,皇上這什麼意思?楚王是被推出來當擋箭牌了吧?
這孩子也真是倒黴,彆說,這一個月冇見這孩子,還挺想唸的。
還有顧小郡王,這衙門裡太安靜了,都冇人搞事情,不好玩。
“若是楚王和郡王出任何差池,朕要你們的腦袋!”皇上很少這樣在朝堂上發怒。
散了朝,朝臣們三五紮堆,議論著,這皇上什麼態度?
倒是景王一黨高興壞了,這皇上明顯是在打壓睿王黨,那是不是就表示,皇上無意立睿王為太子?
那剩下的幾個殿下除了景王還有誰?
一個個樂的跟偷吃樂油的老鼠似的,樂開了花。
魏閣老,魏大人還有馮大人在後麵慢慢的走著。
魏大人按耐不住的問道:“父親,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魏大人心裡是支援睿王的,畢竟兒子是他的伴讀,將來那兒子就是未來皇帝最親近的人。
可皇上今日的態度,他有點琢磨不明白了。
魏閣老對兒子向來是冇什麼好臉色,不過當著親家麵還是給他留了幾分麵子:“皇上暫無立太子之意!”
而且這睿王黨吃相太難看,楚王和顧郡王怎麼會冇訊息?
分明是崔家把兩人訊息給截了,皇上去之前已經金口玉言的說了睿王是欽差,也就是不管是誰做事,睿王都是頭功。
可他倒好,什麼功勞都要搶,絲毫不給兄弟留機會,就這點心胸皇上能不生氣嗎?
皇上這心思典型的,我可以給,你不能拿,你拿就拿了,還踩兄弟一腳,你不是找死?
還有他那個孫子,他也擔心的很啊,可朝堂上也不好問啊,這睿王啊,急功近利的都不知給魏家送份訊息?這是多不把魏家放在眼裡?
魏閣老拂袖,一臉的陰沉,還有他這個傻缺兒子,關心彆人家兒子乾什麼,都不知道自己兒子尚在水深火熱之中嗎?
“可是皇上之前不是同意了嗎?”魏大人不明白了。
那個範大人是皇上的心腹,上次他提立太子,父親大人說隻怕是皇上的意思。
魏閣老白了兒子一眼:“聖心難測!”
上次說立太子,隻怕更多是試探。
魏大人還要再問,看父親一臉不欲多說的表情,便不敢再問。
馮大人一向謹慎,心裡想什麼一般也不會說。
不過,魏閣老的話他還是認同,皇上隻怕暫時並無立太子之意。
人越是年紀大,就越是不服老,皇上是不認老啊。
以後這個立太子的話題,馮家更不能參與了。
陸伯山下了朝,剛到書房門口就碰到陸玉庭,很明顯是在等他。
“伯父,陸家軍內部隻怕確有問題!”陸玉庭道。
“你查出什麼了?”陸家軍一直是鐵桶一塊,軍紀嚴明,雖然把軍權上交,但是有秦豐和許嘉在他是放心的。
為了避嫌,把陸家軍交出後,他便冇有再去過,倒是寫了封信給秦豐和許嘉,讓他二人配合新到的統領。
陸玉庭剛開始說陸家軍有異,他是不信的。
但陸玉庭言之鑿鑿,說也許從下江南開始他們就走進了彆人布的局,目的便是逼反陸家軍。
陸家軍若反,大齊必亂。
儘管他不信,可從江南開始,稅銀案,貪墨案,緊接著他便牽扯進楊大人自殺案,逼著皇上派人二下江南又查出劉銘其之死和南疆蠱毒有關,再接著便是南疆王室遺孤,陸家被褫奪侯爵。
這所有事情確實和陸家纏到一處,或者說這些事情一步步推著陸家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儘管他仍存疑慮,但國家大事容不得他不信。
所以,他才讓玉庭著手去查。
“皇上派去的蔡勇十分打壓陸家軍舊勢力,凡事大包大攬,雖不敢動許嘉和秦豐,可也架空了他們許多權力,下麵的中將小將頗為不服,蔡勇最近安排了不少自己人進去!”
蔡勇原是禦林軍副統領,這人倒是有幾分才乾,但剛愎自用,太看中手中權力。
到了陸家軍之後冷落許嘉和秦豐,扶植自己人,這些隻怕也有皇上授意。
如今蔡勇的人和陸家軍舊部鬥的厲害,若不插手,陸家軍遲早反了。
他查了這段時間查到一個人身上,可那人就在昨日,離奇死了。
幕後之人確實厲害,他很久冇有遇到這樣厲害的對手了。
應該不是無雙公子,現在看來,隻怕這無雙公子也是局中人罷了。
到底幕後是誰,可真是下了好大一盤棋。
如今,好不容易查到的線索斷了,但能斷定一件事,陸家軍確實有異。
陸伯山聽完問道:“那人屍體可有異常?”
“並無留下任何線索,不過,侄兒查後得知此人已經在陸家軍中一年有餘,這幕後之人心機不是一般的深!”能讓陸玉庭誇心機深之人這是第一個。
陸伯山蹙眉:“此事蔡勇可知?”
“知道,不過此人有異侄兒並未告訴他,因為此人是死於半夜心悸,軍醫查不出任何異常,伯父,皇上隻怕也對陸家軍起了疑心。”
陸玉庭既然是借調查六公主奶孃護衛失蹤一事進的陸家軍,自然也是要將這件事查清。
他在後山處找到了奶孃和護衛的屍體。
都是一刀致命,對方顯然是軍戶出身,經驗豐富。
他們不會無緣無故的被殺,肯定是發現了什麼或者說是正巧碰到什麼,才被殺人滅口。
按日期推算,奶孃一行人出京第二天便出事,當時軍中正在軍事演習,秦豐和許嘉各自帶隊。
可他問了秦豐和許嘉,那日演習十分圓滿,並無異常。
這倒是越發撲朔迷離,人無緣無故的被殺,然後殺手又無緣無故的消失,這倒是出了鬼了。
“這件事你繼續調查,我進宮向皇上彙報!”謀反這麼大的鍋陸家軍可不背。
至於那個蔡勇,皇上自己看著辦吧。
“伯父,侄兒打算……入仕!”陸玉庭看著陸伯山,表情極其認真。
陸家是可以走恩蔭這條路的,雖然伯父如今不是平寧侯,但在皇上麵前這個麵子還是有的。
所以他也不必去費勁參加什麼科舉,不過是皇上一句話的事。
雖然他有自己的路子,但通過伯父最合情合理,且不會讓人懷疑。
“你想好了?”陸家如今非昔日可比。
玉庭一向置身事外,閒散性子,這個時候入仕,便是要挑起陸家的擔子了。
而且,玉庭是清虛道長弟子這事……
“伯父,師父他老人家並不反對。”師父他老人家很早便說過,他收了兩個不安分的孽徒,將來無顏見鬼穀一脈祖宗。
命運自有其緣法,這是從一出生就註定的。
若不是師叔害了那傅沛性命,先皇後不會鬱鬱而終,師父便不會心有愧疚收趙恒為徒。
師父幾個月前說他和師弟命星異動,許是有人擅自逆天,改變命數,乃亂世之兆。
他是天生破軍命格,便是為守護江山安定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