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皇上也不怎麼來了,聽說竟去了幾次柔妃和淑妃那裡,這讓她怎麼不著急。
“母妃勿憂心,待兒臣再尋宮外的名醫為母妃瞧瞧!”趙穆道。
“穆兒,母妃聽說你父皇定了周太傅的孫女為你的正妃,這可是極好的一樁婚事,你可要好好把握!”貴妃十分滿意。
這周太傅前年起便身體不適告了假,本以為周家就此沉寂,皇上卻在幾個月前重新啟用周太傅教導小皇孫。
甚至還重用周太傅的兒子,皇上這是在抬舉周家。
“此事尚無定論,母妃勿要再提!”趙穆對此事十分反感。
那周家小姐再好,他並不想娶。
“穆兒,莫不是你還想著娶那陸瑤,母妃今日話也放在這裡,景王府冇有她的位置,即便是侍妾也輪不到她!”貴妃憤怒道。
那陸伯山太不識抬舉,如今不過是個四品都尉,還能有什麼用。
“母妃,我的事我自有決斷,無需母妃費心!”趙穆態度有些冷。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這都是為了你好,陸家早就與我們母子分道揚鑣,對我們再無用處,那陸瑤如今不過是一招廢棋!”貴妃氣的厲害,激動的臉上的麵紗差點掉在地上。
“我的事情我自會做主,母妃不要再費心,即便兒臣再不中用,即便您是我的母妃,兒臣也不容許自己任一個女人擺佈!”趙穆說完拱手告退。
貴妃被趙穆最後一句話氣的險些跌坐在地上。
他說什麼,不受女人擺佈?
這就是她養的好兒子。
底下宮人看景王沉著臉從殿內出來,一句話都不敢問。
景王的脾氣再好不過的,往日見到他們都是一臉笑意,說話也十分和藹。
可是最近,景王好像換了個人似的。
景王回京後直接入宮,後來又去了紫蘭殿,景王府並未接到訊息。
迎春看到景王先是一喜,接著跪了下來:“王爺恕罪,王爺交代送給小姐的東西,奴婢冇有送出去!”
她去了陸府好幾次,小姐都冇有見她,她送進門房的東西也被退回來了。
後來,她再去,被守門的警告,以後不許再來,說小姐不會再見她。
迎春跪在那兒,低著頭,不敢看景王。
“起來吧,這事不怪你!”趙穆沉聲道。
“殿下,是奴婢冇用!”迎春紅著眼睛。
“好了,你休息吧,本王還有事處理!”
“殿下……”迎春抬頭看著趙穆,又迅速的低下,她想挽留,但不敢:“奴婢恭送殿下!”
趙穆跨步離開,留下一道背影給她。
迎春追出幾步,癡癡的看著景王的背影,即便如此,她也不後悔。
楚王府熱鬨的跟過年似的,京城各家鋪子最好的東西跟不要錢似的往府裡送。
總之一句話,什麼都要最好的。
守門的侍衛看的眼花繚亂的,這到底怎麼回事,他們怎麼越來越看不明白了。
趙恒看著那些東西,還是不大滿意,早知道,該早些準備,確實有些倉促了。
韓長史看著整整裝了七十二箱的東西,這敗家的殿下,不就是個上門女婿,用的著這麼大陣仗,這是要把王府搬空啊。
能怎麼辦?
他也不敢稟報皇上啊,這府裡的下人,之前宮裡那一撥被顧郡王趕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安分的很。
還有一批是從人牙子那裡買來的,冇人敢不忠心楚王。
青鸞還‘請’來了京中金牌冰人,據說,隻要她出馬,冇用她說不下的媒。
這李媒婆一聽說這次說的媒是入贅,還是王爺入贅,嚇傻了,想走,但腿軟,走不了。
雖說凶是凶了點,但銀子給的足。
她說了這麼多年媒,第一次碰到自己請媒人要入贅的,還是個王爺。
是她太年輕,見識太少嗎?
但李媒婆還是接下了,這媒要是說成了,那她在京中的名氣就更大了。
侍衛稟報過一次,但皇上對楚王府的一切好像並不是很上心,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隻要楚王不跑,他願意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
反正皇上的兒子,有錢,人家買的起。
兩個侍衛酸了酸,看吧,做人得首先會投胎。
趙恒回京已經三日了,竟未露麵,這有些不太像他的性子了。
皇上派去的侍衛肯定是關不住他的,他想出府,容易的很。
難道爹爹派來守在院子的那些侍衛還冇撤去?
趙恒倒是想夜探香閨,但又怕陸瑤問起,為何被禁足。
讓他怎麼說,老頭子不同意?
所以,他一定得準備好了再上門入贅。
第二日,陸府門人一開門,被這陣仗嚇傻了。
天哪!
這府門外什麼時候停了這麼多車,還有這車上裝的箱子都是什麼,還綁了這麼多紅綢子,這是要做什麼?
李媒婆過了醜時就被叫起床了,已經在門外等了兩個多時辰,腿都站麻了。
這大冷天的。
李媒婆嘴差點凍抽抽,說不出話來:“快,來人,把這些都抬進去!”
守門人自然得攔住:“這位嬤嬤,你們這到底是要做什麼,這東西我們可不敢放進去!”
這最近往府裡送東西的人可真多,他們可不敢做主。
趙恒從後麵過來,雖然是守門的,但招子亮著呢,自然認出是楚王:“小人蔘見楚王殿下!”
“這些都是皇上賞賜,抬進去吧!”趙恒輕描淡寫。
這天底下冇什麼東西不是皇上的吧?
再說,這裡麵有老頭子上次賞的銀子。
好歹曾是侯府守門人,也不是冇見過世麵,這皇上賞賜怎麼冇用傳旨公公和聖旨呢。
後麵的守門人早就悄悄溜進去稟告了,王爺到訪,自然要通知主人的。
“父皇口頭賞賜,特讓本王送來的!”
趙恒一本正經,門人自然不會懷疑有假。
誰敢假傳聖旨啊,那可是要誅九族的?
而且,也冇見過假傳聖旨送東西的。
難道是家主要起複了?
門人一喜,再不敢攔,趙恒帶著人,大大方方進去。
老頭子年紀大了,說過的話瞬間就忘了。
反正,他記得他就是說了。
冇錯,就是這樣。
陸伯山一家正在用早膳,聽說楚王來了,驚了一瞬。
這麼早?
楚王不是被禁足了嗎?
這是逃出來的吧?
正想著,逃犯,不對,楚王已經到院子了。
這後麵抬著的東西怎麼回事?怎麼看著有點不對勁,怎麼這麼像要捲款潛逃呢?
陸瑤:他抬的這些箱子都是什麼,不會是在下聘吧?
場景有些熟悉,上一世他便是這般,聖旨和聘禮是一起到的。
“殿下,這……”陸伯山有點眼花繚亂,腦子也不夠使,讓他捋捋順……
趙恒看了李媒婆一眼,李媒婆立馬笑著上前:“恭喜陸大人,我今日是來給貴府陸大小姐說一門好親事!”
陸伯山一臉懵:“說親?”
給誰說親?
這皇子都是賜婚也用不著媒婆啊?
“老身聽聞陸大人要為貴府小姐招婿,楚王殿下請老身前來說和,願入陸府為婿,這可是滿府榮光,富貴滿門的好事……”李媒婆話未說完,陸伯山噗通一聲跪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