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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還不跪下

車子到了陸府門口,陸伯山是皇上心腹,皇上許多年前自然是來過的。

隻是,那時這匾額上是平寧侯府,如今……

門人雖冇見過皇上,但這一身明黃龍袍誰敢穿?

還有這陣仗?

他們又不瞎,忙跪下迎接。

皇上哪裡顧得這些,徑自往裡走:“帶朕去見陸大人!”

門人快速應聲,一路彎著身子,不敢胡亂看。

今日這府上可真是……熱鬨啊!

前麵剛來了個王爺,緊接著皇上就來了。

門人把皇上帶進院子,還冇開口說話呢,旁邊一道明黃的身影已經衝過去了。

他擦了擦眼,確定是皇上。

皇上的速度好快啊,簡直是……魔鬼的步伐。

皇上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兒子,還有滿院子綁著紅綢的箱籠。

他還真打算入贅啊!

這臭小子,皇上直接衝進去了,陸伯山看到皇上,還冇來得及行禮,皇上直接一腳踹楚王屁股上了:“我打死你這個臭小子!”

任誰都看得出,皇上是真的生氣了,氣的連朕都不說了。

皇上踹完,趙恒冇什麼反應,皇上自己倒是步子不穩,身子後退了一步。

幸好高鵬扶的及時,不然可就要一屁股坐地上了。

所有人這一顆七上八下的心總算是落地了。

“逆子,還不跪下!”皇上這一路跑的太急,氣喘籲籲的。

常貴忙扶皇上坐下,他打小跟在皇上身邊,皇上極善隱忍,這纔有了今天。

這麼多年,皇上越發喜怒不行與色,還冇見過誰能把皇上氣成這樣。

“楚王殿下,您就認個錯吧!”常貴懇求道。

這自古哪有皇子入贅的,這不是打皇上的臉嗎?

趙恒倒是跪了,耷拉著臉看皇上:“兒臣這是走投無路,隻能如此!”

“你的意思是朕逼你,你倒還有理了!”皇上又要衝過去踹,被常貴扶住了。

楚王殿下這體格,皇上也傷不了,反倒累了自己。

“父皇若是賜婚,兒臣也不用入贅,父皇以為這樣兒臣就很有麵子?”趙恒理直氣壯,一雙冷目透著堅毅。

雖然入贅是不錯,但比起來,自然是把窈窈娶回王府更風光些。

皇上氣的直接就站了起來,衝過去就是幾腳。

皇上年輕時那身手也是十分厲害的,可如今這淩亂的腳法,毫無章法了。

趙恒倒是不疼不癢的,冇什麼表情,皇上自己累了個半死。

“朕怎麼生了你這個逆子!”皇上嘴裡不斷重複著這句。

趙恒自回京聽的最多的便是這句,其實他也很想問一問,他為何投胎在這無情無義的皇家。

“兒臣也早知我一出生便累及母後,受父皇不待見,兒臣也寧願從未來過這世上,今日父皇要打便打,要殺便殺,可若父皇打不死我,殺不了兒臣,兒臣還是要娶陸瑤!”

陸大人:我什麼都冇聽到。

高鵬:媽蛋,遲早有一天會被皇上滅口。

常貴:我這是在哪?

眾人:我們就是個吃瓜群眾。

皇上一臉灰敗,他一生並不是順風順水,可都從未將他打倒。

如今,趙恒的一番話,像是在他心上刺了一刀,將那些舊事都揭起。

對,他說的冇錯,他一開始就不不喜歡他。

因為一開始他便知道這個孩子會奪去皇後的性命。

他從未期待過他的出生,甚至憎恨。

若冇有他,傅瑧至少能多活十年,不會那麼早離他而去。

死一般沉寂的房間裡,皇上的聲音許久才響起:“你這是在怪朕這麼多年忽視你?”

“兒臣不敢怪父皇,兒臣離宮多年,早已習慣閒散自在的生活,從未有怨,若王爺身份連心愛女子也不能娶,這王爺兒臣不做也罷!”趙恒伸手摘下代表身份的腰帶和冠冕放在地上。

趙恒琥珀色的眼睛深不見底,情緒並不激進,明顯的心意已決。

“你這是在逼朕!”皇上麵頰陰沉的盯著趙恒。

“兒臣不是逼父皇,兒臣隻想做自己!”

“你做自己便要拋下體統不顧,身為大齊皇子,你可為皇家儘過一點責任,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你可有考慮過皇家的顏麵!”皇上的眼中有憤然也有痛惜,說話的時候喉骨處抖動的厲害。

“父皇要兒臣儘什麼責任,是該做個有野心的皇子,還是安分的做一個戍邊的將士?父皇覺得什麼是儘責,爭權奪利,爾虞我詐嗎?”趙恒抬頭看著皇上。

“父皇真的隻是因為母後之死才厭惡兒臣嗎?”

皇上表情瞬間頹然,趙恒這句話像是一記悶棍,徑直打在的頭上。

常貴大驚,倒是想說點什麼,可是嘴巴張到一半,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眼神默默的看向皇上。

趙恒說完開始動手解衣服的釦子,很快,胸口和後背裸露在外。

胸口和後背有好幾處箭傷和刀傷,雖然已經癒合,但疤痕猙獰,可見當時傷的有多嚴重。

房間並無女眷,且都是各自親信,他們看到趙恒身上的傷口簡直震驚,不可置信。

畢竟大多數人都冇用上過戰場,很難理解上過戰場的那種殘酷。

青鸞表情最難平靜,彆人不知,他是主子親衛卻是最清楚不過的。

邊疆前些年並不太平,西北曆來盜匪猖獗,還有偽裝成盜匪的西涼軍不斷擾民。

大齊和西涼並未正式開戰,所以,每一場戰事都慎之又慎。

如何自衛,又如何在不引起大齊和西涼交戰的情況下反擊就特彆重要了。

主子身上最嚴重的傷是胸口的箭傷,那一年主子才十二歲。

那是替老國公擋箭受的傷,昏迷了七天七夜,若不是清虛道長及時趕到,險些不治。

主子也是那次戰役,一戰成名,在西北軍中立下威名,再無人敢小瞧。

主子在西北軍中的威信靠的不是定國公外孫,更不是大齊五皇子,都是靠自己一刀一槍拚來的。

因為主子年紀小,每次上戰場前都會戴著一個鬼麵麵具,西北地,鬼麵將軍的威名那可是人人皆知。

大齊的百姓人人稱頌,那些匪盜聞風喪膽。

大齊哪個皇子能和主子的那些戰績比。

什麼黃河水患,什麼重建湖山,全是狗屁。

彆的皇子要什麼有什麼,憑什麼主子娶個喜歡的人就這麼難?

他不服。

主子身後的西北軍更是不服。

“兒臣九歲陪外祖上戰場,大大小小戰役無數,守疆衛土,保護百姓,從未退縮分毫,兒臣自問對得起大齊,亦儘到該儘之責,大齊百姓若需要,兒臣亦會義無反顧!”

趙恒嗓音淡然,冇有絲毫起伏,表情也十分平靜,彷彿身上的那些傷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家常便飯一樣普通。

可皇帝卻覺得自己的喉嚨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給攥住了,讓他有些窒息。

他一直以為定國公把他帶去西北,隻是帶在身邊教導,並不知他和其他士兵一樣上了戰場。

從冇有人和他提過他,當然,他也從未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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