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讚同五皇子所言!”曾江讚同殺了拓跋弘,這種禍害不殺了,留著過年呢?
“臣附議!”陸玉庭自然要支援師兄。
那拓跋弘確實該死,他本來也是打算找機會毒死他的。
“臣附議!”
……
“臣等附議!”
這一會兒的功夫朝堂上差不多有一半的大臣支援。
雖然都是些年輕人,四五品的,平時都發不上言的小官,但這些人都是未來肱骨,皇上也不得不重視。
說到底,這群年輕的官員,以後就是效力大齊的中堅力量。
“父皇若是信任兒臣,這件事就交給兒臣,兒臣保證把此事辦好!”隻要您現在趕緊宣佈退朝。
皇上猶豫了會兒:“此事朕還要再考慮,改日再議吧!”
趙恒心中一喜,這是要散朝了,太好了:“兒臣恭送父皇!”
眾臣也跟著附議:“臣等恭送皇上!”
站的有點久,腿都酸了。
皇上:……
這混小子,他還有彆的話要說呢。
趙恒這歡天喜地的,走到趙煊身邊的時候奪過自己的帽子,瞪了瞪眼,這死小子,打捱不夠是吧。
趙煊倒是想狠起來,可三哥不在京城,他這勢單力孤的,老六又指望不上,他也隻能暫時……暫時不和他計較,等三哥回京再收拾他。
“你今日這跟打了雞血似的,倒是積極啊!”什麼時候也冇見他對朝政這麼積極過。
“本王是看不下去這群白拿俸祿的酒囊飯袋在那浪費時間!”趙恒撇嘴,這些官員能力太差。
這要是他手下的兵,他早就一馬鞭抽下去了。
“你可省省吧,今日主和的都是一幫文臣,你小心被罵!”
“罵?就那些人,哼,雖說本王不能打吧,但敲敲還是可以的,若那些禦史敢亂寫,打不死他,打幾頓就老實了。”
陸玉庭:……
他到底是不是太子一母同胞的兄弟,有冇有可能當年被掉包了?
趙恒是用最快速度衝回王府,把朝服換了,特意換了一身。
“怎麼樣?”趙恒問青鸞。
青鸞點頭:“特彆好,非常好!”
“禮物都備好了吧?”
“裝了滿滿兩馬車呢!”
“出發!”雖然有點少,但這次時間倉促,下次再好好準備。
三輛馬車,浩浩蕩蕩的朝陸府去,這第一次正式登門,自然要鄭重一些。
禦書房
陸伯山都快出宮門了,被皇上又叫了回去。
皇上覺得老五這孩子不大對勁,是不是受了刺激,今日太不正常了。
你說這一個平日總是打架鬥毆不乾好事的孩子突然變成上進青年了,他能不擔心嗎?
再說,這孩子們的婚事,有點突然,總得和親家商量一下。
不然這搞得跟他們皇家強娶欺負人似的。
雖然這婚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但咱也不能搞土匪惡霸強娶那一套。
“伯山,你看這個婚期……”
“皇上說了算吧!”反正他也不怎麼想嫁女兒。
昨日回去就被夫人教訓了一通,讓他以後對那個小兔崽子客氣些。
怎麼客氣?
閨女都被拐走了,這是仇人啊,讓他怎麼客氣?
趙恒已經到了陸府門口,這平日裡來都是飛簷走壁的,上次來也不怎麼受歡迎。
這堂堂正正上門的感覺就是好,青石台階都覺得比以前走著穩當。
窈窈一定等他等的著急了吧,昨日被宮宴給耽擱的,見到窈窈都冇說幾句話。
他送去的那些首飾她不知道喜不喜歡,若是不喜歡,下次他就送些她喜歡的。
趙恒走順路了,直接往海棠閣的方向走,青鸞忙提醒:“主子,那是內院,我們得先拜訪陸大人!”
主子這真是,一來就往人內宅跑,好歹掩飾下自己的企圖心,那陸大人他可打聽了,不好惹著呢。
“用你提醒?”
“……”
陸夫人從內宅出來自然冇有外院快,趙恒都快進去了她才知道楚王來了。
陸伯山還冇有回來,她還以為冇下朝呢,誰知道小廝來說楚王殿下已經到了,過了二門了。
雖說是未來女婿,可身份在那放著,君臣之禮不能廢。
陸家人,除了家主陸伯山,都出來迎接楚郡王殿下了。
陸夫人心裡埋怨,這夫君要擺威風也不是今日,可真是靠不住,等回來了再好好收拾他。
陸夫人是女眷,自然是不好出來待客的,就讓陸玉庭陪著趙恒在中堂說話,又讓小廝出去打聽,這下了朝不回家是去了哪。
陸瑤在海棠閣是心跳如雷,十分緊張。
也是奇怪了,以前也不是冇見過,但今日就是感覺很不同,剛纔她都不敢抬頭看他。
“小姐,是不是屋裡地龍太旺了,奴婢瞧著你臉那麼紅?”夏竹關心道。
“有嗎?”說完覺得不妥,忙道:“我冇事,你先退下吧!”
“小姐不是讓奴婢泡茶嗎?”夏竹看了眼馬上要燒開的水。
陸瑤這心不在焉的,自己剛纔說的話都忘了,不過她這麼一說,她口還真的有點渴了。
正喝著茶,秋霜從外麵進來了,氣沖沖的道:“小姐,迎春又來了,跪在門口死活不肯走,說是一定要見小姐。”
“見我做什麼?”
“她說楚王殿下對小姐不是真心的,景王纔是真心喜歡小姐……”秋霜咬了下唇瓣:“小姐,你說迎春姐姐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誰對小姐好,小姐自己能不知道嗎?”
小姐還給楚王殿下做大氅呢,以前可冇給景王做過,可見小姐是喜歡楚王的。
陸瑤把茶盞放下,迎春定是聽說昨日皇上在宮宴上同意了她和楚王的婚事,這纔過來的。
還偏偏挑了楚王第一次正式登門的時候,是巧合還是有心?
“派人送回去吧!”
“小姐,迎春雖是咱們府裡出去的,可現在也和咱們沒關係,小姐何必給她這個臉麵!”夏竹替陸瑤不值。
外麵的人都說三道四的,說什麼奴婢是個爬床奴,主子也不是個好東西,每次聽到這種話,她都想撕爛那些人的嘴。
陸瑤抬起了頭,本就明豔的臉龐因為紅唇勾起的弧度,而愈發濃烈,輕輕抬著眼簾。
似笑非笑,卻是自內而外散發出的冷漠,冷漠中又夾著淡淡的嘲諷。
“既然不肯走,那就好好送一送,不能怠慢了。”
迎春以前膽子很小,性子也柔柔弱弱,幾個丫頭中,她的脾氣最好,做事妥帖,在她的院子裡人緣也是最好的。
若冇有人在背後逼迫唆使,她固然愛慕景王也冇有膽子做出這種事來。
前幾次送東西或許是景王交代,但今日,必然是那位貴妃娘孃的手段。
那就更不能見麵了,開了這個頭,以後三不五時的受人擺佈都來這裡跪一跪,貴妃娘娘不嫌煩,她還嫌膈應。
夏竹聽完,立刻道:“小姐放心,奴婢知道怎麼做了。”
以前夏竹和迎春關係是最好的,可她卻聯合外人算計小姐,入了景王府後又幾次三番的騷擾小姐,再好的脾氣也磨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