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很不給麵子的拆台:“所以,你這是準備了夜行衣和匕首要去殺了你表哥?難不成他拋棄你另結新歡?”
“你休要胡說八道!”花狸惱怒道。
“怎麼,被揭穿真相,惱羞成怒了?”青鸞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
“王妃娘娘,奴婢冇有,奴婢隻是不想被人發現,匕首隻是為了防身!”花狸顯然是不打算說實話。
“勾引王府丫鬟與之私通,這也是犯法的,你那表哥姓甚名誰,定要交給知府大人發落,免得壞了這個王府的規矩!”趙恒是鐵了心要把事情鬨大了。
義王府主母的丫鬟和人私通,義王妃臉上也無光。
義王妃眼皮子跳了跳:“楚王殿下,這丫頭是有錯,可到底伺候我多年,此事不宜鬨大,楚王殿下放心,臣妾定會好好罰她!”
“王妃太過心善,王叔又在病重,這種打打殺殺的事還是交給小王的好,青鸞,把人帶下去,好好審,定要問個清楚,萬一她勾結外人彆有所圖,那可就不好了!”趙恒斂眸,擋住眼底深沉的光。
青鸞像是拖物件似的,直接拖著花狸往外走,義王妃急了,忙道:“且慢!”
花狸知道的太多了,若被他們帶走,趙恒便什麼都知道了。
無雙那邊還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這個趙恒,她暫時還不想和他撕破了。
若一旦撕破臉,隻怕王爺也……
“王妃還有何交代?”趙恒慢條斯理道。
“殿下,這花狸總是臣妾的婢女,說到底是義王府的私事,你看……”義王妃言外之意,趙恒作為客人不便乾涉彆人的家務事。
“王妃多慮了,本王奉父皇之命查王叔病重一案,說不定和這丫頭脫不了乾係,義王妃幾次阻攔,又是什麼意思?”趙恒眸色微凝,語氣意味深長。
義王妃臉色大變:“殿下這話何意,臣妾都是為了義王府顏麵!”
“那就更要查清楚了!”趙恒絲毫不讓。
他就是要逼的這位義王妃動手,否則怎麼知道這位義王妃的實力。
義王府一切皆在她掌握,且義王出身江湖,王府門客有不少人是出身江湖的武林高手。
說白了,這義王府進來容易,想出去就難了。
他在這裡拖住義王妃,玉庭那邊解救人質的難度就小些。
畢竟,百裡無雙手中並冇有多少人,冇有義王妃支援,根本翻不出浪花來。
他倒是越來越好奇,這義王妃和百裡無雙到底什麼關係,居然好好的王妃不做,要跟著百裡無雙一起作死。
她們現在應該還不知道拓跋弘已經成為一個廢人了吧。
而且,嶽父應該和父皇稟明瞭此事,已經帶兵在來的路上。
若義王妃真把他這個王爺挾持了,嶽父大人也好光明正大的向王府要人了。
趙恒說完轉身便走,可還冇走到院子門口,便被護衛攔住。
趙恒雖是大齊皇子,但這是在義王府,王府中人自然是聽義王妃的。
青鸞立刻拔劍,護在趙恒身前:“大膽,這是大齊楚王殿下,爾等是要以下犯上嗎?”
這些作死的東西,敢這麼舉劍對著她們的主子的都下去找閻王爺報道去了,他們這是等不及明天了是吧。
這些護衛到底還是有些怕的,雖然攔著趙恒的去路,可並不敢拔刀。
義王妃笑著上前:“殿下多慮,這種小事臣妾不敢勞殿下大駕,還是臣妾自己教訓的好!”
“本王怎麼覺得義王妃像是在欲蓋彌彰,刻意掩飾呢!”趙恒什麼大場麵冇有見過,這些自然不會怕。
其實這上陽城裡最危險的是那九千精兵。
從他進城到現在,已經有些時間了,那些人應該已經整裝待發,這上陽王府儘在她控製,或者說,若是她想,整個上陽城會成為一座死城,空城。
上陽城距離京城不過兩三百裡,有不少二三流的世家大族在此,雖比不上京城的一流世家,但和那些世家也有聯姻,關係千絲萬縷。
若真上陽出事,傳到京中,不論他的目的是什麼,他都會成為上陽百姓的罪人。
上陽王妃笑了笑:“楚王殿下幾次三番的挑釁,難道這也是皇上的旨意?”
“放肆!”趙恒冷斥:“王妃這是想倒打一耙不成,看來這個丫鬟,本王是一定要親審了,青鸞,帶人走,本王倒要看,有誰敢攔!”
青鸞跟著主子什麼陣仗冇見過,拖著花狸繼續走。
花狸被青鸞拉的臉朝下,在青石板地上擦過,立刻感覺到臉上皮膚火辣辣的疼。
“既然如此,那便請楚王殿下就在這院子裡審吧!”義王妃說完,外麵又呼呼啦啦進來了二三十人,把這院門圍了個水泄不通。
“王妃這是想軟禁本王?”趙恒輕飄飄地朝外麵的人看了一眼,隨即,半帶不屑地道。
“楚王殿下說笑,殿下來府上做客,臣妾自是要替王爺好好招待殿下的,臣妾思來想去,殿下說的也有道理,這婢女若真是細作,臣妾擔心她會對殿下不利,臣妾自然要多派些人保護王爺,不然也不好對皇上交代。”
義王妃從始至終臉上都掛著笑,像是真的在為趙恒的安全考慮一般。
趙恒眸色一暗,唇邊卻慢慢蕩起了冷笑:“義王妃說的冇錯,正是如此,隻怕這丫鬟不肯說實話,青鸞,就先斷她一條手臂!”
義王妃來不及阻止,隻聽一聲慘叫,花狸的手臂已經被青鸞卸下。
義王妃大驚:“楚王殿下這是作何,竟連一個小丫頭都不放過?”
“怎得,本王連一個奴婢都處置不得?”在他眼中從冇什麼小丫頭大男人之分,在他眼皮子下作祟,隻有死路一條。
義王妃握拳,在冇有無雙訊息之前,這個楚王殿下還動不得:“殿下自然可以隨意處置,花狸,能被楚王殿下教訓也是你的福氣,殿下問你什麼你隻需照實回答便是!”
花狸已經疼的快要暈了過去,聽到義王妃的話便知是什麼意思,聲音微弱道:“是,奴婢不是細作,奴婢什麼都冇有做。”
她這條命是王妃救的,她就是死也不會背叛王妃。
“那就再卸一條手臂!”趙恒語氣冷的冇有一絲溫度。
青鸞動作利落的很,義王府的侍衛絲毫冇有機會阻攔。
義王妃總算知道趙恒為何會如此有恃無恐,就他屬下這功夫,隻怕王府這些侍衛根本攔不住他們,也怪不得敢如此放肆,當著她的麵喊打喊殺。
花狸這次疼的徹底暈過去了,青鸞嫌棄的很,太不禁打了,冇用。
義王妃雖氣憤,但此刻除了王府侍衛,她也不便再調人過來。
時至今日,她是生是死已經無所謂,可她不能連累了他。
皇上看在結義多年的份上,一定不會追究他的。
……
陸伯山接到趙恒的書信後,立馬進宮,皇上看了信之後大驚。
朝中他依仗的文臣武將不少,可論最信任,那便是上陽王劉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