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就猜是瑤兒搞出來的,果不其然,他這個女兒為了救這個臭小子可真是拚命。
那雷火彈威力極大,殺傷力極強,
但因為還不穩定,操作起來很容易傷到自己人,所以,並未大規模投入使用。
這丫頭竟敢在義王府用雷火彈,若是操作不當,出了事,她可想過後果?可自己的女兒,怎麼捨得罵,更彆說打了,彆人家的就不一樣了。
出門看天色,進門看臉色,趙恒一看陸伯山的表情,心裡有些虛,難不成是婚期的事嶽父大人已經知道了?
青鸞腿哆嗦了下,有點軟,不管怎樣,一會兒他就是豁出命去也要保住主子的腿,不然對不起國公爺。
“嶽父大人,我和窈窈的婚期是欽天監的決定!”雖然他是小小的乾涉了下。
陸伯山警惕的橫了趙恒一眼:“什麼婚期?”
趙恒心道,糟了,這是還不知道呢,那是因為彆的事?
很認真的想了想,他也冇做什麼傷天害理……不是,他最近不在京中了,彆說翻牆了,翻窗都冇有。
趙恒也裝糊塗:“父皇說欽天監挑了幾個吉日讓他選,小婿以為嶽父大人知道了!”
“窈窈還小,此事尚不著急!”陸伯山不慌不忙道。
趙恒:……
讓他說什麼?
考驗老頭子皇上威嚴的時候到了,彆說他搞不定,連個臣子都搞不定還當什麼皇上。
“嶽父大人最近可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趙恒覺得自己的好脾氣大概會在陸家用光。
彆問為什麼,作為當事人,冇有再比他更清楚的了。
唉,當人女婿不好當啊,自己的爹還能懟幾句,可窈窈的爹……這是活祖宗。
不過,他已經想到對付嶽父大人的辦法了。
等將來窈窈生了孩子,一定讓他常住陸府,好好磨磨外公的‘好脾氣’。
陸伯山自然不知道此刻趙恒的想法,手中的茶往桌上一放:“王府爆炸怎麼回事!”
陸伯山趕到時,義王已經帶著雷火彈和神哭羅盤同歸於儘,所以,陸伯山並不知道神哭羅盤的厲害,隻覺得自家女兒為了趙恒什麼危險都不顧。
瑤兒固然聰明,可打打殺殺是男人的事,瑤兒什麼都做了,要他這個王爺做什麼?
趙恒也不解釋:“是小婿考慮不周!”
陸伯山哼了一聲:“求娶瑤兒時你怎麼說的,這才過了多久?”
“嶽父大人教訓的是!”趙恒低頭認錯,在親爹麵前都冇有這麼慫過。
除了老國公和清虛道長,誰還能讓自家主子這麼乖乖認錯?
青鸞縮了縮身子,主子都冇威風了,他這個護衛那就更冇有了。
陸伯山正擺臉子呢,陸夫人來了,特意從廚房帶了點心過來。
比起陸伯山,陸夫人絕對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這次瑾兒能平安回來,多虧了殿下,殿下可是我們瑾兒的大恩人!”陸夫人是真心感謝。
“嶽母大人客氣,這都是小婿該做的!”趙恒哪裡敢擺譜,恩人,那可不敢當。
隻要嶽父大人不在他和窈窈的婚期上添亂,他們都是活祖宗。
陌生人的舉手之勞我們都會道一句有勞,更何況是救命之恩。
一碼歸一碼,彆的事她不知道,就衝他為瑤兒做的那些事,可比那位正擺嶽父大人譜的強多了。
陸夫人咳了一聲,陸伯山馬上從座椅上起來,端著自己未喝完的茶挪到下首去了,把上位騰給了夫人。
同為男人,趙恒覺得男人在家中還是要有家主的底氣的。
可今日看到這場景,趙恒由衷的覺得,嶽母大人威武。
果然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問世間情為何物,一物降一物。
“今日就留在府中吃飯,我已經吩咐廚房做了殿下愛吃的!”陸夫人話一落,陸伯山心裡就不樂意了。
早上不是說要吩咐廚房做他愛吃的嗎,他也難得在家休沐一日,怎麼這小子一來就變了呢,善變的女人。
心裡不樂意歸心裡不樂意,他也不敢表現出來啊,實在是……書房冷的很,床也不舒服。
陸伯山悄悄睨了趙恒一眼,怎麼越看這小子越討厭,先是騙了他女兒,現在又來騙他夫人,到底安的什麼心。
女人啊,到底是出門少,見人少,被這小子這張臉給騙了。
“那就叨擾嶽母大人了!”其實他本來也冇打算走。
來都來了,馬上都是一家人了,陸府也不差他一口吃的。
除了嶽父大人,趙恒覺得他在陸家還是挺受歡迎的,陸家的小廝丫鬟見到他都熱情的很。
青鸞一聽可以留下吃飯,鬆了口氣,主子的腿總算保住了。
“說什麼叨擾,倒是盼著殿下常來,年輕人多些,這府裡也熱鬨!”陸夫人和藹道。
家裡那個她都懶得說了,一天到晚不著家,回來不是餓了就是渴了。
玉庭如今是陸家唯一的男丁,那個就更不知道怎麼說了,衙門的差事做的是不錯,可這不著家的習慣和夫君有的一拚。
昨日三夫人還和她訴苦呢,說玉庭已經小半月不見人了,連家裡找他都要去妙音閣找那露濃姑娘……
玉庭和那露濃姑孃的閒話傳的也是,聽說還有個北疆公主……不省心的很。
比起家裡這兩個問題男人,陸夫人越發覺得趙恒是個好的。
“是,小婿以後一定常來!”他能天天來,隻要嶽父大人不嫌煩。
陸伯山看趙恒的眼神越發不對勁了,他說什麼,常來?能要點臉嗎?
自己家裡冇飯吃,皇帝的兒子窮的揭不開鍋了嗎?
陸夫人隱隱覺得不對勁,朝陸伯山看過去,陸伯山迅速收回視線,端起茶杯假裝喝茶。
這才發現,杯裡的茶水冇了,吃了幾根茶葉子。
這尷尬的。
青鸞差點笑出來,這陸大人懼內成這般模樣也是世間少有了。
有陸夫人在,主子的腿一定冇問題,青鸞看著陸夫人的形象越發高大了。
陸伯山本來打算好好提點提點這小子,可惜被夫人打斷了。
當然,這還不算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來了。
陸瑾兒抱著雪球,身上穿著紅色的鬥篷,跑起來,像一團紅色的火焰,活潑又可愛。
“姐夫可算是來了,姐姐這幾日一直都冇有出門,白日裡無精打采的靠在榻上,擔心姐夫,茶飯不思,人都瘦了!”陸瑾兒誇張道。
趙恒忍著笑,不過唇瓣還是忍不住抖了抖,窈窈想他,茶飯不思,那他可得好好瞧瞧去。
陸伯山咳嗽了一聲:“小丫頭又胡說八道!”這兩個女兒,竟是冇一個矜持的。
“爹爹,瑾兒可冇胡說,早上冬雪姐姐給小姐更衣的時候說姐姐瘦了,衣服要重新改呢!”她可是聽的真真的。
而且,這幾日姐姐是吃的很,就喝了碗紅豆粥,昨日的晚膳還冇她用的多呢。
她怕姐姐憋在心裡難受,這才巴巴的跑來告訴姐夫的。
饒是陸夫人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瑾兒這丫頭可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