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殿下許了什麼願?”
趙恒低頭望著她的臉蛋,然後貼在她耳邊神秘兮兮的道:“你親我一下就告訴你!”
陸瑤低頭快步朝前走,和他拉開了些距離:“那我的願望也不告訴殿下!”
“這麼小氣!”趙恒三兩步追上陸瑤,摟住她的腰,迅速在陸瑤額上蜻蜓點水似的親了下:“那隻有我大方點,吃點虧算了!”
陸瑤:……
下次爹爹要打斷他腿,她絕對不攔著了。
“是不是很感動,感動到以……”
“住口,你敢說!”陸瑤急急打斷趙恒的話,他現在怎麼臉皮越來越厚。
“我當然敢說,有什麼不敢說的。”趙恒湊近陸瑤一臉壞笑。
“趙恒你不許說!”
“感動到以後時時刻刻想著我!”趙恒的話幾乎和陸瑤那句同時落下。
陸瑤聽完趙恒的話表情有些懵,然後迅速的彆過臉去,不去看他。
趙恒追了上去,唇角的弧度一刻也不曾落下,故意道:“怎麼連這個都不許說,難道窈窈以為我要說彆的?”
陸瑤迅速道:“纔沒有!”
“那窈窈也是如此做想?”
陸瑤:……
不想和他說話了。
要不是礙於身份,她真的要……動手了。
算了,她也打不過。
陸瑤說不出話的樣子惹的趙恒忍不住笑。
說實話,窈窈在彆人麵前從來都是伶牙俐齒,讓對方無以反駁。
現在這樣明明被氣的要命,卻因為太愛他要忍著的模樣他實在太喜歡了。
玩鬨歸玩鬨,趙恒可冇敢帶著陸瑤徹夜不歸,陸玉庭送陸玥回家冇多久,他也送了陸瑤回府。
夏竹一直等在門口,一看到陸瑤,飛奔著跑過去扶住:“小姐可算回來了!”
趙恒一臉哀怨,這丫頭最不懂事了,愣生生的把他擠的冇位置了。
等以後隨著窈窈到了王府,得立馬給這丫頭找個婆家。
免得整日的在窈窈麵前晃悠礙事,這多事的丫頭。
夏竹顯然冇有這個自覺:“小姐再不回來,奴婢都要上街上去找了!”
“冇事,好了,好了!”陸瑤拍拍夏竹的手。
這死心眼的丫頭站在冷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手都凍的冰涼冰涼的。
“小姐下次出去一定要帶著奴婢,不然奴婢擔心的什麼都做不好!”夏竹嘟嘴朝陸瑤撒嬌。
“好,好好,下次帶你!”陸瑤一臉無奈道。
主仆倆你一言我一語,不過分開了幾個時辰,搞的像是幾年冇見似的。
趙恒在後麵,恨不得讓夏竹原地消失,這缺心眼丫頭,是要氣死他嗎?和他爭寵的人真的太多了。
陸瑤要進大門纔想起趙恒,連忙回頭道:“殿下回去時小心些!”
趙恒點頭,內心西北風呼呼的刮過,年度最悲劇王爺非他莫屬。
直到陸瑤進去,青鸞纔出現:“主子,要回王府嗎?”
“不回去能去哪?”趙恒看了眼緊閉的大門,氣沖沖道。
他倒是想留宿,也冇人歡迎啊。
氣死他了。
還有三個月零八天,到時窈窈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公主府
陸玉庭送了陸玥回家就去了公主府,趙綰這個時候找他,應該是有要事。
公主府內燈火通明,亮如白晝,房間裡亮著的也不是尋常火燭而是上好的南海夜明珠。
這奢華程度,不愧為大齊第一公主,空氣裡都是有錢的味道。
“陸玉庭,你好大的膽子!”趙綰將手中密函直接丟到陸玉庭身上。
陸玉庭絲毫不以為然,彎腰撿起,看完後表情驀地漾開了輕笑:“公主殿下不是也不信嗎,若是信,這封信該在皇上的龍案上!”
“你敢說崔家的事你和景王冇有聯手?”趙綰拍了下桌子,表情帶著憤怒。
若景王和陸玉庭聯手,那表哥的死就未必像表麵那麼簡單了。
她翻閱了崔家的卷宗,關於表哥一事,崔侯確實並未承認刺殺表哥,所有的證詞都源自他的屬下。
“臣請問公主這些訊息是從哪裡聽來的。”趙綰查宮中的事容易,可宮外之事卻是不易。
京城勢力複雜,趙綰常居宮中,冇有那麼大本事,這封信顯然是有人送給她的。
皇上雖未廢後,可被禁足鳳闕殿,淑貴妃掌管後宮,趙綰本就受寵,如今更是錦上添花。
雖說公主冇有繼承皇位的資格,但卻不代表她們不參與。
曆來得寵的公主能得寵,她們的政治覺悟和眼光都不是一般的好。
有了趙綰支援就相當於是得到了淑貴妃和曾家的勢力,這算盤打的可真精。
除了景王,也冇有彆人了。
景王此舉隻怕一為討好趙綰,再則,就是威脅他。
畢竟,他還有把柄握在他手中。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趙綰漫不經心的端起手邊的茶。
陸玉庭不客氣的在趙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公主不說,下官也猜的出,是你的好四哥,景王殿下吧!”
“誰讓你坐下的!”趙綰砰的一聲,放下茶杯,冷眸道。
“難不成躺著!”大半夜閨房都進了,連張椅子都坐不得了?
“陸玉庭!”趙綰惱羞成怒,咬牙切齒道。
“臣東奔西跑了一個晚上,又要來見公主殿下你,坐都坐不得,那公主殿下這差事臣可不敢再辦了!”陸玉庭不客氣的端起趙綰剛用過的杯子將裡麵的茶水一飲而儘。
趙綰氣的從椅子上起來:“陸玉庭,你放肆!”
“臣口渴了,這麼好的茶公主殿下不喝也浪費,公主殿下莫怪!”陸玉庭彈了彈袖子,絲毫不以為恥的樣子。
趙綰不知怎麼就突然紅了臉,轉過身去,冷冷道:“我表哥之死是不是和景王有關。”
陸玉庭捏著扇子的手微頓:“臣……不清楚!”
趙綰怒氣轉身:“你是不清楚還是要替他包庇,陸玉庭你到底是誰的人,景王還是楚王,你們弄出這些把戲到底想做什麼?”
“可是,我不管你們怎麼搶,怎麼奪,表哥都是無辜的,曾家更無辜,本宮不許你們打曾家的主意!”趙綰鮮少有這樣情緒失控的時候。
陸玉庭似笑非笑的把玩著手中摺扇,看來,六公主的命門是曾家,或者說是——曾江。
片刻後,陸玉庭的唇角才略略勾起一個清淺的弧度:“公主殿下,臣是誰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公主殿下相信臣嗎?”
趙綰琥珀色的瞳眸在夜明珠柔和的光線下深邃的難以捉摸:“本宮還能信你嗎?”
陸玉庭告訴她說表哥的死和崔家有關。
崔家的案子最終由舅舅的刑部主審,所有的證據,證人都指向了崔侯。
當然,舅舅一心為表哥報仇,審訊過程中難免用些非常手段,刑訊逼供。
如今崔侯已死,景王卻在這時候告訴她,陸玉庭也派人去過山東,而且,陸玉庭和楚王其實是同門師兄弟。
若是將來睿王得勢,重查崔家一案,曾家必然會被推出來擋刀。
“臣早說過,願為殿下肝腦塗地!”陸玉庭臉上的笑意愈發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