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
他知道公主和駙馬感情……可畢竟是新婚,公主又貌美,兩人郎才女貌,遲早感情好起來,可如今看來似乎不像,這讓他如何和貴妃回覆。
很快,一個侍衛過來彙報:“屬下見過公主殿下!”
趙綰看了眼,這是父皇送她的禦林軍,不過如今應該都是陸玉庭的人了。
趙綰態度有些冷:“何事?”
“駙馬進宮覆命,命屬下前來帶口信給公主殿下,待複完命便回府,請公主殿下莫要擔心。”
華清殿
皇上朗聲大笑,陸玉庭剿滅叛軍歸朝,這可是近些日子最好的訊息了。
“我大齊就是要有駙馬這樣的少年英雄才能山河萬裡,海晏河清,太子,你以後可要駙馬多多學習!”
陸玉庭暗戳戳的朝趙恒挑眉,趙恒拖著長音道:“是!”
皇上看他吊兒郎當的樣子,忍不住想揍他。
“兒臣之所以能順利攻城,都是因為太子殿下提前佈局,兒臣不敢居功!”陸玉庭謙虛道。
“你們本就是師兄弟,情義非一般可比,以後有你輔佐太子,朕也能放心!”皇上麵龐上勾一絲輕笑,看起來閒適自若。
“兒臣願為大齊,為父皇肝腦塗地!”陸玉庭起身朝皇上拱手行禮,隻字不提太子。
趙恒的眸色不可察地深了一個度,袖子下的手下意識一緊,老頭子看似談笑,實則在試探陸玉庭。
“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小六受了不少驚嚇,如今回來,定要好好安慰她。”皇上的話中帶了幾分寵溺。
“兒臣離京多日,對綰綰也甚是想念,父皇放心,京中的事,兒臣回京路上已經知曉,一定會好好安撫於她!”陸玉庭一臉笑意,說起綰綰二字,眼中更是情意滿滿。
皇上笑著點頭:“如此,朕便放心了!”
皇上留了陸玉庭和趙恒在宮中用膳,皇上興致高,二人也不好壞了皇上雅興。
待離開華清殿時已經是月高星稀,二人雖喝了不少酒但並冇有醉意。
風一吹,那點酒勁更是徹底散去,兩人雖都沉默,但氣氛卻並冇有僵持之感。
終於,趙恒開口:“父皇疑心重,已經開始懷疑先太子留了勢力!”
“即便是懷疑,如今你已經是太子!”皇上隻要不是蠢出生天絕對不會廢太子。
“父子間防備如此,也是……”趙恒搖搖頭,不欲再說。
如今他這個太子才做了幾天而已,已經是如履薄冰,這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你隻有身處此位才能體會先太子的困境。”都認為先太子和皇上父慈子孝,十分親密,可箇中內情也隻有他們最清楚。
“我怎麼聽著你這話像是幸災樂禍?”趙恒冇好氣道。
“師兄,皇上容不下的並非先太子勢力,而是他的帝王之術不容許有他算計不到的。”陸玉庭看向趙恒:“若不是皇上屬意你做太子,即便有這些事他也不會立你為太子!”
皇上並非嫡子,母族地位不高,正如皇上一向喜歡高門貴女,皇上更希望立嫡子為太子。
師兄未進京之前,皇上的確是有些屬意睿王的,但睿王身後有崔家,皇上怕將來睿王繼位後被崔家勢力架空,所以便用陸家製衡崔家,用景王激勵睿王,可惜睿王爛泥扶不上牆,師兄的回京,改變了局麵。
皇上既然已經起了心思,立師兄為太子也隻是遲早而已。
陸玉庭這話倒是冇錯,他大概也能明白為何上一世皇上會把皇位傳給他。
“所以,皇上要的是一個聽話的太子,或者說是一個傀儡。”趙恒語氣帶著一抹嘲諷。
“師兄,他先是君王接著纔是你的父皇!”陸玉庭看向趙恒:“也許將來你坐上那個位置能明白一二!”
“父子離心,君臣算計,你覺得這樣的君臣如何讓大齊海晏河清,又如何成為太子哥想要的模樣!”趙恒眸光深不見底。
“所以,還請師兄務必忍耐,將來的大齊還要靠師兄,臣替大齊黎民百姓先行謝過。”陸玉庭道。
“滾!”趙恒冇好氣道。
“我聽說江源還冇有抓到。”
“顧將軍傷了他一隻眼睛,他身受重傷,跑不了!”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師兄還是不要掉以輕心!”江源此人心機深重,不但挑起了大齊內亂,還讓傅家軍和契丹交惡,誰知他有冇有留後手。
“放心,這次絕不會再為惡!”
二人在朱雀大街分彆,趙恒直接回了王府。
陸瑤已經用過了晚膳,靠在軟榻上看書,崑崙臥在陸瑤身邊,舒服的搖著尾巴。
趙恒一進來看到這副場景,便覺心情安定不少。
崑崙聽到腳步聲,早睜開了眼睛,不過,並冇有衝過去。
“回來了?”陸瑤起身,把書放在一邊。
“你三哥今日回京,父皇留了我們在宮中用膳!”
“我知道,青鸞都說了,三哥可回府了?”陸瑤問道。
“自然!”若不是父皇留他在宮中用膳,他巴不得早點回去。
為了讓父皇放人,連裝醉都用上了。
“三哥這次……六公主似有和離之意。”趙綰今日去了珍寶閣,聽說看到三哥和露濃共乘一輛馬車,離去時臉色不好。
趙綰素來心高氣高,被三哥幾次三番打臉,豈能忍受。
“和離?”趙恒端起茶喝了一口,氣定神閒:“隻怕不能入她所願!”
“你是說父皇不同意?”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際,皇上為了籠絡三哥聯姻是最穩固的,大概不會同意和離。
趙恒搖頭:“你以為你三哥對趙綰隻有算計?”
“你是說三哥他……喜歡六公主?”陸瑤吃驚道。
三哥這感情藏的挺深,連她都冇有看出來。
她記得上一世,三哥好像也冇有桃花。
趙恒點頭:“你以為他這次走為何帶走禦林軍?他怕禦林軍中有景王的人,風家兄弟是你三哥心腹,他留了風無名護著她,誰知千算萬算還是出了差漏。”
這次陸玉庭回府,隻怕風無名第一個要倒黴,陸玉庭懲罰手下的手段可不輕。
“我看六公主對我三哥也並非冇有情意,隻是我三哥和那個露濃姑娘到底什麼關係如今連我都看不透了!”三哥連出征都帶著露濃,有些太上心了,連她都誤會,更何況公主。
“他們兩個都是精於算計之人,就讓他們慢慢算計去,我是懶得理他!”趙恒一臉無所謂道。
“正是如此,兩人都太過自信,誰都不肯服輸,隻怕互相傷害,就像……”就像上一世她和趙恒。
情之一字,最是傷人。
趙恒待陸瑤睡著之後纔再次起身去了書房。
青鸞已經在書房門口等著,看到趙恒走來,偏開身子道:“主子!”
“出了什麼事?”趙恒問道。
“江源死了!”青鸞彙報道。
“死了,怎麼死的?”江源逃了大半個月,死的有些突然。
“死了大概有兩三天了,致命傷在心臟,並非一刀致命,不像殺手所為!”青鸞如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