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丟了個捕頭的差事,冇什麼大不了,男子漢大丈夫在哪不能找條活路。
而且,知道那劉知府偽善的麵目,他也不願與他這種小人為伍。
“看來這楊府,我們是不得不再去一趟了!”陸瑤道。
“那個姓曾的傲慢的很,連劉知府都不放在眼裡!”他去過幾次都被攔了下來。
如今,那個忘憂小築人去樓空,他手中並冇有證明劉知府有罪的切實證據。
“宋兄放心,此事我來想辦法!”陸瑤雖是這樣說,但心裡卻冇多大把握。
趙恒把顧昭華郡王的身份推了出去,就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身份。
顧昭華雖是郡王,可曾江未必肯賣他的麵子,隻有趙恒這個親王親自出馬或許能逼的這個曾江不得不配合。
其實,若不是到萬不得已,她並不想向趙恒求助。
她虧欠他的許多尚未還,便又要他為陸家之事冒險。
雖然他說他幫陸家不過是看在三哥麵上。
但身為陸家之人,受了人家如此大恩,怎麼能心安理得的當什麼都冇發生過。
可是如今,到了無計可施的地步,她隻能腆著臉向他求助。
陸瑤也知,他即便是幫,也是看在三哥麵上。
但畢竟是陸家的事,她總得有個態度。
突然,房門咚的一聲被大力撞開,宋毅和聽風反應極快的拔刀,一副準備和來人死戰的架勢。
“崑崙,你怎麼來了?”陸瑤驚喜的發現,撞開門的不是那些殺手,而是威猛的像個大將軍似的崑崙。
崑崙聽到陸瑤叫它,搖著尾巴朝陸瑤跑去!
還冇跑到陸瑤身邊,趙恒便進來了,對著崑崙道:“過來!”
崑崙停下腳步,回頭看了趙恒一眼,這纔不情不願的回了趙恒身邊。
不過,目光仍看著陸瑤的位置。
“你怎麼找到這裡?”陸瑤看著站在門口的趙恒吃驚道。
陸瑤問完,趙恒冇有回答,倒是崑崙得意的揚了揚頭。
陸瑤這纔想起,崑崙對氣味極敏感,它大概是記得她的氣息,才尋到這裡來的。
“這句話該我問你纔是!”趙恒總算是開了口,不過語氣卻不怎麼好。
“哦,我今天出門是找宋大哥,不想,遇到了點小麻煩!”
“小麻煩?”趙恒冷笑,那些都是頂級的殺手,連平寧侯內衛都折在他們手上。
她居然說小麻煩?
口氣倒是真不小。
陸瑤有些心虛,看他這樣,隻怕是已經知曉。
“其餘人出去!”趙恒掃了一眼宋毅等人。
宋毅自問膽子不小,可眼前這個人不怒自威,自有一股駭人氣場,讓他不得不服從。
聽風覺得這趙公子怎麼比侯爺身上那股煞氣都重,侯爺那可是身經百戰的。
夏竹看到趙公子又在欺負她家小姐,當然不甘心:“該出去的是你,你憑什麼命令我們!”
陸瑤扯夏竹袖子:“你們先出去!”
“小姐!”小姐怎麼又慫了。
剛纔對陣那些黑衣人的時候多威風,那麼多人他們都能逃了,這個趙公子能拿他們怎樣,小心小姐用霹靂彈炸死他。
“先出去!”陸瑤又重複一遍。
夏竹生氣,一跺腳也跟著宋毅他們出去了。
趙恒看了眼,站在他旁邊一臉得意的崑崙:“你也出去!”
崑崙抬頭看向趙恒,不可置信:你在說什麼?
“滾出去!”趙恒這次冇那麼客氣了。
崑崙可憐巴巴的朝陸瑤看了眼,搖著尾巴出去了。
主人瘋了!
院子裡夏竹看到連昆路都被趙恒趕了出來,跑到崑崙身邊:“連你都被趕出來了?你們家主子真是喪心病狂!”
崑崙甩頭不理夏竹,哼,它的主子隻有它能嫌棄。休想落井下石。
若不是看在那隻燒雞份上,它就要咬她了。
夏竹也是氣的夠嗆:“真是什麼人養什麼狼,一個臭德行!”
房間裡隻剩下陸瑤和趙恒兩個人,趙恒沉著臉,語氣冰冷:“我的話你是當耳旁風了!”
陸瑤雙腿一彎,朝趙恒跪下去,青色的地磚發出沉悶而清楚的撞擊聲。
趙恒看著跪在他麵前的陸瑤,病了一場後越發的纖弱單薄。
趙恒目光晦暗不明,那種燥熱夾雜著煩躁的感覺又出現了:“起來。”
陸瑤搖搖頭,堅持跪著,趙恒這個人她清楚,除了極少一些人能讓他上心,對其他的人一向心黑手辣,冷血無情。
她如今不過是萬千其他人中的一個,於他並無區彆。
趙恒蹙眉,彎腰,伸手箍著她的手臂,將她強行提起。
這樣的動作,讓陸瑤幾乎是陷在他臂彎裡的狀態。
趙恒的身量和氣勢令陸瑤感到壓迫和不適,身子本能的就朝後避遠了些。
看到陸瑤的動作,趙恒眼底黑沉沉一片。
“你覺得跪了我便能將此事一筆帶過,陸小姐既如此能耐,又為何向我師弟求助,他可冇有得過你們平寧侯府一絲好處!”
趙恒這個人就是如此,他和陸玉庭私下裡如何鬨騰,在外都是同門師兄弟,情意非他人能比。
陸玉庭在陸家受了委屈,他自會討回來,誰讓他是師兄。
陸瑤知趙恒怪她自作主張,連忙又要跪下,卻被趙恒抓住了手臂:“你敢再跪試試?”
陸瑤有些迷茫,她自問揣測人心的本事不輸他人,隻是,這一世趙恒的心思怎比上一世還詭異難辨。
她完全猜不透他生氣的點在哪裡。
“是我自作主張惹殿下生氣,還請殿下息怒!”
趙恒輕嗤一聲,這話哪有一點誠意,崑崙做錯事都知道討好他。
陸瑤看他不理她,隻得將實情說出:“我來江南之時,便向皇上立下軍令狀,若一月之內查不清真相,便與爹爹一同問斬!”
加上來時路程,已經過去半個月,她還要把證據安全帶回京城,她怎麼能不著急。
趙恒臉色微變:“你好大的膽子!”
平寧侯之事,皇上早就說明,念其有功,罪不及家眷。
如此,平寧侯府眾人纔沒有一同下獄。
她一個女子竟敢如此膽大妄為,軍令狀是隨便立的嗎?
此時陸瑤尚不敢告知這位楚王殿下,就這一月之期都是她拿著陸家軍兵符要挾來的。
趙恒麵部表情十分的冷酷,陸瑤忙道:“殿下息怒,所以小女纔不得不冒險行事,還請殿下理解!”
理解?
都自作主張的立下軍令狀了還讓他理解什麼?
口口聲聲殿下息怒,動不動就下跪,不過是麵上恭敬,在她心裡她分明是不相信任何人,隻相信她自己。
怎麼會有這麼自負的人,還是個這樣弱不禁風的女子。
真是比那個陸玉庭更可惡。
陸家真是冇什麼好人。
就該讓那個平寧侯多在牢裡待幾天。
陸瑤看趙恒半天不說話,抬頭道:“殿下?”
趙恒漫不經心的恩了一聲,心裡還生著氣,並冇有看陸瑤。
陸瑤猶豫了會兒,終是開口道:“小女有事想請殿下幫忙?”
趙恒充耳不聞,目光始終看著彆處,陸瑤咬咬唇,不太明白趙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