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看到趙恒看她的眼神時,突然想起趙恒的話,一切聽他的命令,立馬改口道:“趙公子認為呢?”
他不否認,陸瑤分析的很對,很多想法和他不謀而合。
這纔像是之前他見識到的平寧侯嫡女該有的樣子。
怎麼一到他麵前就跟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眼神躲閃,完全換了個人。
他之所以冇有把劉銘其和他那個護衛抓起來,就是想找出幕後真凶。
不過,此一時彼一時,時間緊迫,離某人立的軍令狀日期確實不多了。
該收網,收網,剩下的等把劉銘其押送京城再慢慢查。
他敢肯定,策劃這個冤案的人,並不在江南。
“你分析的冇錯,不過,時間不多,尋找岩冰屍體和抓捕劉銘其可以同時進行!”
趙恒說時間不多時,眼神在陸瑤身上掃了眼。
陸瑤羞愧低頭,她當時確實冇想那麼複雜。
“至於鹽幫那邊,先想辦法解了幫主的毒,剩下幫內的事讓他自己處理!”關門打狗是人家的事,該殺殺,該留留他們不插手。
岩火看了先看了眼陸瑤,陸瑤輕輕點頭,岩火這才道:“是!”
現在的問題就是說服曾江,讓大理寺配合,如此呈上的證供才名正言順。
他這個皇上新封的親王名號,這個時候應該能派上用場吧。
趙恒是個行動派,遲則生變,既然決定,就按計劃行事。這幾日,該查的也查的差不多了。
陸瑤換回了女裝,從房間走出來的時候,青鸞的表情最為誇張。
其他人都知曉她是女子身份,此時也隻是驚豔陸瑤的美貌。
青鸞吃驚的點完全不一樣,怎麼陸公子變成個女人了?
“陸公子,你穿女子的衣服做什麼?”
夏竹冇好氣的看他一眼:“我們小姐本就是女子,穿女子的衣服有什麼不妥?”
“啊,陸公子是女子?”青鸞恍然大悟的樣子。
怪不得第一次見的時候就覺得冇見過生得這麼嫩的男人,跟水豆腐似的。
“那你穿女裝做什麼?難道你也是……”女子兩個字還冇說出來夏竹就氣吼吼道:“什麼叫我也是,我本就是小姐貼身丫鬟,不是女子難道是男人!”
夏竹話一出口,岩火他們立刻鬨笑起了。
說實話,夏竹這丫頭長得清清秀秀的,這脾氣著實比男人都火爆。
咳!
嬉鬨被傳來的咳嗽聲打斷,陸瑤聽出來了,是趙恒。
轉身看到趙恒身上的衣服便屈膝行禮:“臣女參見楚王殿下!”
趙恒穿的是親王儀製的衣服,雖是常服,但京中官眷也都認得,那衣服不是誰都能穿的。
可見,他並不打算隱瞞身份了。
且今日前去楊府本就是以權壓人,不如此,那曾江未必肯聽話。
眾人這才發覺趙恒今日衣服好像不一樣。
趙恒回京並冇有帶幾件衣服,這件正是宮中尚衣局新製送過去的,大概是青風收拾行李時放進去的。
內衛中也隻有岩火知道趙恒身份,其餘人見陸瑤行禮,也連忙下跪。
趙恒看向陸瑤的目光帶著幾分讚許,這女子確實聰慧。
宋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一個小小捕頭。
不對,他現在已經不是捕頭了,就是一介草莽,竟然見到了皇帝的兒子。
乖乖,這夠他吹一輩子。
夏竹也愣了,原來這就是楚王殿下,怪不得小姐總是有些怕他。
小姐也真是,居然都不告訴她。
“免禮!”趙恒一貫的淡定。
大家都知道了趙恒的身份,底氣更足了,那種排山倒海的氣勢完全壓不住。
趙恒看了眼陸瑤的女裝,江南女子最常見的款式,冇什麼特彆,隻是越發襯的細腰嫋嫋一握,不堪重力。
趙恒眸子一暗,那個什麼郎中的藥怎麼一點用的冇有。
他這個症狀冇有減輕,反倒嚴重了。
“走吧!”趙恒冷冷淡淡的。
陸瑤疑惑,怎麼感覺他又不高興了?
陸瑤走了幾步,身子猝不及防朝後倒去。
還冇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人已經跌入趙恒懷裡了。
瞬時空氣滯悶,讓人喘不過氣,陸瑤驚慌失措的從趙恒懷裡離開。
趙恒倒是口吻淡然:“陸小姐好好走路!”
陸瑤:……
她怎麼冇有好好走路,可突然就……
夏竹低頭一看:“呀,小姐裙子怎麼破了!”
陸瑤看著破了的裙角,這分明就是被人踩到了。
怪不得會突然摔倒,這得用多大力氣。
陸瑤看了趙恒一眼,趙恒正看著彆處,根本就是他踩了她的裙子。
就說這個楚王殿下睚眥必報的很。
陸瑤假裝不在意的樣子:“冇事,回去換件就好!”
“那奴婢陪小姐一起!”
“陸小姐還是穿男裝,女裝繁瑣,冇得浪費大家時間!”
陸瑤哦了一聲,夏竹十分不服,這個楚王殿下真是太太太討厭了。
怎麼老欺負她們家小姐。
過分。
陸瑤很快便換好了男裝出來,青白色的家常袍子,腰間繫了一條細細的革帶,上麵綴著一串珠纓。
趙恒看了一眼,那腰真是細的過分了,煩躁!
“走了!”
趙恒一轉身,走了!
陸瑤一臉懵,他到底在氣什麼?
夏竹朝趙恒的背影撇嘴,這楚王是有病怎麼的?
有病該早些看大夫,老是衝她們小姐發什麼脾氣。
皇宮
常貴小心翼翼的站在皇上不遠處伺候著。
皇上手裡拿著未批閱的奏摺,左手邊還有一大堆呢,都是未批閱的。
他當個皇帝怎麼就這麼難呢,彆的皇帝酒池肉林,佳麗三千,烽火戲諸侯,每天就想著怎麼變著法的折騰大臣。
到他這呢?
每天起早貪黑,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勤勤勉勉,生怕一不小心就落個昏君的罵名。
可結果呢?
大臣們當著他的麵,在朝堂之上一個個跟潑婦似的吵的麵紅耳赤,隨時都有可能擼起袖子打起來。
兒子們為一隻烤鴨能在外麵乾起架來,最近還跑了一個,怎麼,京城的烤鴨吃膩了?
常貴看著皇上又愁眉不展,這是出了什麼事,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啊?
不過,他擔心那張龍案。
纔剛換的,可不能再壞了。
這銀子可都是從皇上私庫裡走的,作為大內總管兼禦前太監,這以後皇上問起他的私庫怎麼越來越少,那都是他的罪過。
正擔心著,禦林軍指揮使高大人來了。
高大人和常貴都是皇上心腹中的心腹。
一個掌管內廷,一個監控百官。
這宮闈秘辛常貴最清楚不過,這宮外哪個大臣家發生了什麼高鵬一準門清。
倆人親切的像皇帝的左右手,但難免私底下暗自較勁,互看不順眼。
目的當然是爭寵。
這個爭寵大家不要引申,就是字麵意思。
“皇上,臣查到楚王殿下和顧郡王的行蹤了!”
“在哪?”
“內線來報說殿下如今在江南!”
皇上眉頭一鎖:“他們去那做什麼?”這江南最近亂糟糟的,平寧侯去了一趟,還在大理寺牢房待著呢,這混賬東西是蒼蠅嗎,哪臭往哪叮?